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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海贼们此刻如同绵羊般不堪一击。
深夜丛林,树影斑驳,武器之间激烈碰撞,蹦出火星,偶尔在憧憧树影间投下交手者的剪影。一名肌肉扎结的强壮海贼挥刀突进,却被少年抢先欺进怀中,一棒砸开大刀,反手一肘顶在胸口,他的胸口立刻塌陷下一大块,惨叫着飞出十余米,撞倒数名同伴,抽搐片刻后不动了。
又有几名海贼同时攻来,为首那个大吼一声,举刀当头砍下,顿觉手中一空,长刀已然被粗壮的铁棒磕飞。他的脸随后被一把按住,手腕微扬,细如蛇信的银光在喉间一闪而过,少年随即收回袖剑,避开紧跟其后的海贼急退而走,利用人群掩护,保持自己同时只需面对两人的优势。
原地只留下双手死死捂着脖子,指缝间流出大量鲜血的海贼,缓缓跪倒在地。
随着战斗的进行,海贼人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剩下十人左右的时候,路奇亚一改之前小心谨慎如同骗术师一样的风格,招式间大开大合,精妙无比,准备快速解决战斗。
挥棒砸向一名身上套有重甲的高大海贼,球棒落在他身上,发出咚的闷响,少年无往不利的挥击被厚重的铁甲挡住了,那名海贼得意笑道。
“哈哈哈!我的铠甲可是任何武器的无法破坏的!觉悟吧!”
路奇亚冷笑一声,两棒逼退趁机想要偷袭自己的其他海贼,将球棒高高扔起,空出的双手逐渐被暗青色光芒覆盖,在高大海贼惊讶的目光中,空手接住斩下的大刀,手掌与刀刃接触,发出“锵”的金铁交鸣之声。另一只手略微蓄力,随后一拳打在他覆有铁甲的胸腹间。
铁块寸拳·二重劲!
绝强的暗劲透过铁甲在海贼身体里肆虐,将内脏绞成一团,海贼高大的身体顿时像一座肉山一样重重后仰倒下,口鼻里开始涌出大量夹杂着内脏碎片的鲜血。
一拳击倒重甲海贼的少年平伸双手,之前被抛入空中的金属球棒稳稳落入手中。所有特殊敌人都被解决,剩下的杂鱼已经不足为虑。他每次挥舞球棒,都能见到一名海贼像被击飞的棒球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惨叫着飞出,无论高矮胖瘦,一视同仁。那些持有武器的海贼试图格挡、招架,却无一例外被砸断武器,随后被余势不减的球棒打飞。
没有遇上障碍物的海贼还好些,飞出很长一段距离后翻滚几下就能挣扎着逃走,那些撞在树干和石头上的家伙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汉堡古眼眼睁睁看着一名手下被球棒击飞后,撞在自己身旁那颗大树上,全身喷血摔在地面,那是内部组织被破坏的征兆,眼见是不活了。
他想要逃走,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不听使唤,手下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彻耳内,如同一曲来自地狱的交响乐,乐器就是自己手下的身体,而演奏者,则是背对悬崖,新月之下,宛如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魔一样的少年。
这一幕被汉堡古深深记在心里,并成为每天夜里折磨的他夜不能寐的梦魇,只要闭上眼睛,这首地狱交响乐便会从脑海中浮现。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边,已经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了,而那个造成这一切,化身为恶魔的少年正在向他缓缓走来。
四周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呈飞散状的血液溅的到处都是,唯独少年身上依旧干净无比,连一丝血迹都没有沾上。
“伸出手来,拿好。”
路奇亚平静的对呆若木鸡的汉堡古说道,好像平时跟人聊天一样,把还在滴血的球棒交到他手中。
“之前说过了,你承担不起这两根棍子的重量,缠绕在上面的可全都是你手下小弟的灵魂。在你当上船长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背负起船员们的信任和生命,为他们负责,小心做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因为,一旦你犯下错误,就会让把生命交到你手上的船员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船长这种职业,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汉堡古战意已失,斗志全无,已经没有动手的必要了。路奇亚踱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同样呆若木鸡的艾米丽娅身边,捡起背包搭在肩上,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女如梦初醒,然后有些畏惧的看着路奇亚——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目光,一把抓起她略带冰凉的小手,率先走在前面。身后的少女依旧处于震撼中,为了不给她留下心理阴影,路奇亚开始试图缓和气氛。
幽暗寂静的森林里,回荡着少年轻快的歌声。
“很多人不长眼睛,嚣张都靠武器,赤手空拳就缩成蚂蚁~~~伊哈!哎哟”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窗户,躺在床上的艾米丽娅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旅馆卧室的大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对了”
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有关昨天夜里的回忆,山洞探秘,遭遇敌袭,以及——同行的少年用残忍的手段解决敌人想到这里,少女身体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她抓起一只枕头抱在胸前,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更多安全感,但是想到后来发生的事,少女把头深深埋进枕头,然后发出吃吃的笑声。
“老板先来杯奶昔,逃命前先请你,顺便喂喂我那只小毛驴~~~伊哈!”
路奇亚哼着歌,端着一个装满了食物的盘子走进卧室,鼻子上还贴了一块创可贴。在少女跟前站定,把餐盘放在她面前,身上已经没有昨夜那种令人心悸的凛冽气质,对看着自己鼻梁发出轻笑的少女说道。
“我已经办好退房手续,你可以在这里呆到中午十二点,这是我在下面顺便给你带来的早餐,趁热吃了吧。”
“呵呵”见艾米丽娅依旧笑个不停,他不由得有些恼火的说道。
“摔跤撞到鼻梁流鼻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必要从昨天一直笑到现在?”
“面对那么多敌人都能毫发无伤,却因为被树根绊倒而摔出鼻血,你还真是个让人时刻感到意外的家伙呢。不过我觉得,作为敌人的时候感觉很可怕,但作为伙伴,你看起来十分可靠呢!”
“你再怎么夸我也不会高兴的,”路奇亚掏出一条还带有血迹的手帕,放到少女面前:“不过还是谢谢你借手帕给我止血,可惜不管我怎么洗,还是有一些血迹留在上面清洗不掉,你不会介意吧。”
“男人果然都是粗枝大叶的生物,连块手帕都洗不干净,真不知道世界上要是没有女人,你们会不会连裤子都是脏兮兮的?”艾米丽娅下意识接过手帕,口中不依不饶,但其中对男性的鄙夷之意已经大为减弱。
“要是世界上没有女人,我们男人还用穿裤子干什么?当然是天高任鸟飞了!”
“你这家伙”少女有些恼怒的看着路奇亚,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良久,才幽幽的说道:“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是你先一棍子呼死一船人的。”
“我只是习惯这么说而已,你就不能让着我一点吗?我怎么说也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哇!”
“在我眼前只看到了一根细细的豆芽菜。”
“我不理你了。”
“哦,那我走了,再见。”
丢下开始发脾气的少女,路奇亚随手关上卧室门,提起早已整理好的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超级无敌海景房宽大的沙发上,一只中间透明的容器立于其上,一朵梦境中才会出现的小花正发出夺目的光彩。窗外,白龙海流依旧奔腾不息,但气势已无昨日凶猛,大概到了中午就会完全平息下来。
卧室之门被缓缓打开,艾米丽娅失落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幽幽叹息。
“就这么急着走吗”
——当然急了,花田里还有一大片鲜花等着人家去采集呢。
“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噗噜咵酱!”
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装扮跟自己类似,戴着墨镜,嘴角总是露出若有似无笑意的电话虫,路奇亚抓起听筒,只听卡西迪奥上校那独有的阴沉声线从电话虫口中传出。
“路奇亚吗?”
“是我哟!”
“你说在白龙海流肆虐期间发现了稀有的梦露花,有没有提取到样本?”
“那是当然,等海流平息我就上路,回头送你一朵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