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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公司需要一种活力,需要你的思维和理念……”
郑可玉一针见血地说:“佟老板,你们的观念并不落后,关键是要怎么做。贷款问题嘛,你放心,只要符合国家政策和规定,我一定会坚决支持。但是,如果不具备条件,那真是对不起,会让你失望的。我想,你也不愿意看着我犯错误,你说是吗?”
佟瑞林显然有些失望,但又不想失去机会:“你说的没错,真不愧是年轻有为,说出话来滴水不漏,句句在理,怪不得厉行长欣赏你,就冲这一点,今天哪,我得好好跟你喝几杯。”
郑可玉端起饮料:“好哇,来,我们先喝这个,干杯。”
第二天中午,郑可玉便匆匆来到关阳支行。荣吉祥正在电脑前敲打文稿,郑可玉敲门走了进来:“很用功啊,大主编。”
荣吉祥惊叫着:“哎哟,郑副行长,你怎么来了?”
“嚷嚷什么,我没跟你们支行领导打招呼,走,今天我请你吃饭。”
荣吉祥一愣:“你现在是堂堂的分行副行长,而我是关阳支行的小职员,你是我的上司,请我吃饭,我哪儿经受得起呀?再说了,如果要请,也轮不到你呀。”
郑可玉不容分说:“你少废话,我有事跟你说。”
荣吉祥哭丧着脸:“现在才十一点,离吃饭还早着呢,你没看我正写宣传稿子吗?有什么事你就在这儿说吧,大领导,省你顿饭钱好不好?”
“我问你,江洲公司的情况你了解吗?”
荣吉祥看了看郑可玉:“怎么了?”
“我问你呢。”
“多少知道一点吧。”
“佟瑞林的背景,你是否了解?”
“往深里说,不清楚。”
“很多事情我不便出面,你刚调到支行不久,很多人还不太清楚你的身份,我想请你帮个忙,你利用过去记者圈的人际资源,帮我调查了解一下。”
“哪方面的?”
“所有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荣吉祥迟疑了一下:“又是涉及到贷款的事,好吧,我尽力做。”
郑可玉走出荣吉祥的办公室,忽然发现颜晓灿端着饭盒走了过来,二人相见,显得有些尴尬。
“嫂子,怎么到这儿来了?”
“我在这儿上班呢。”
郑可玉惊讶地问:“在支行?”
“是呀。”
郑可玉有些茫然。
颜晓灿问道:“你觉得奇怪,是吗?”
“确实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通过谁的关系调进来的?”
“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你和你哥的想法一个样。”
“怎么了?”
颜晓灿冷笑了一声:“希望把我判上个十年二十年的,最好是死刑,是吗?”
“你误会我了。”
“不,是我让你们哥儿俩失望了。”颜晓灿转身走进了办公室。
郑可玉站在办公室的窗户前,默默地吸着烟。徐颖有些不解:“你这位当领导的真有意思,喊我过来,自己又闷着头抽烟,有什么事你就说嘛。”
郑可玉回过头来:“颜晓灿这个人你熟悉吗?”
“知道,但不很了解。”
“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真能装糊涂,郑副行长,她可是你的前嫂子。”
“怎么?你说我有装的必要吗?”
“她这个人可是了不得,刚从看守所出来,就能再次跻身银行,一般的人谁能做得到?” “你说对了,我纳闷的正是这个。”
“表面上是支行梁行长办的这件事,可大家心里明镜似的,很多人议论纷纷,最起码……我说什么,你可别见怪。”
“不会的,你如实说吧。”
“大家都说是你办的。”
郑可玉生气地说:“简直是胡扯,我是今天碰见她才知道这件事的。”
“这就不对了,你一个堂堂的分行副行长,竟然会不知道这件事?满城风雨呦,大概也就是你不知道。”
郑可玉看了看她:“真是怪事。”
“调进来的理由嘛,说是两个:一是业务能力好,二是带进来一笔数目很大的存款,非常符合董副行长的改革措施。”
“她还带进存款来?”
“是啊,是江洲公司的。”
“又是江洲公司?”
“怎么了?”
郑可玉遮掩地说:“没什么。”
“你不想说就算了。郑副行长,我什么时候能见见你的女朋友,估计差不了。”
“差与不差没有什么标准,关键在于自己的感受。”郑可玉解释着。
徐颖小声叹息了一声:“是,你说得对。”
“徐颖,你是个好姑娘,我相信,你会找到自己的幸福。”
“借你吉言吧……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徐颖有些难为情。
郑可玉笑了:“这个问题还需要回答吗?你想见随时都可以。”
“真的啊?”
“当然了,到时候,起码是喜糖少不了你的份儿。”
郑可玉与彭安萍来到海滨公园,两人四处转了一会儿,有些累了,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见郑可玉好像有什么心事,彭安萍问道:“你不会因为颜晓灿和你哥哥的事,思想上有隔阂吧?”
“哪里会,她一直对我都很好,我现在觉得她好像还是我嫂子。”
“那你应该为她高兴才对呀。”
“可我总觉得有很多事董之良在故意瞒着我。”
“算了吧你,董副行长做什么事不告诉你有可能,但不告诉一把手,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所以,我感到怪怪的,总觉得自己好像被架在天空中,或有一种被人包围的感觉。”
“也许是你多疑了。”彭安萍说。
“不,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是吗,你说说看。”
“你想想,你,黄旭生,还有我表姐夫,现在又出来了一个颜晓灿,周围的人都与我有关系。”
“这算什么呀。”
“不,我还是比较敏感的。”
“可玉,你对权力感兴趣吗?”
“我对做事感兴趣。权力,只是做事的工具。”
“既然这样,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不清楚。当你发现了一个谜语在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你是不是总惦记着,心里不踏实?”
“那要看这个谜语与我有没有关系。”
“因为它和我有关系。”
彭安萍有些责怪地说:“你累不累呀,我们在一起能不能少谈点工作?”
郑可玉笑了:“好吧,听你的。”
“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前几天,佟瑞林突然要送给我一套别墅,你是怎么看?”
“好啊,天大的好事。”
彭安萍瞥了瞥他:“天上会掉馅饼吗?价值三百万。”
“是吗?”
“但是,让我给拒绝了。”
“他大概是对你有什么企图吧?”
“目前我还没什么感觉……去他的,不说这些了。”彭安萍大声说道,“不出三年,金海岸将是一片现代化景观,它会变成新海的威尼斯,佟先生的这个想法太有魅力了。”
郑可玉用一种怀疑的目光看了看她:“你说这可能吗?”
彭安萍点点头:“但愿能实现。”
又坐了一会儿,彭安萍和郑可玉站起来边走边聊,突然,彭安萍脸色大变:“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金海岸开发区的一片空地上,有一块江洲公司巨大的广告牌子被掀倒、砸烂,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四个歪歪扭扭的巨大红字:天理不容。
彭安萍生气地说:“这是谁干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你们公司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看,那边还有一群人,坐在一起干吗呢?”
“有事说事,不能采取这种行为!这是搞破坏!”
“可能出了事,咱们过去看看。”
在东光村的一片土地前,郑可玉微笑着问着路边的一位老农:“大爷,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老大爷气愤地说:“什么事?他奶奶的,我们就是气不公,就要砸烂江洲公司的假广告。”
旁边的一位老汉拄着拐杖,哆哆嗦嗦地说:“小同志啊,我们东光村有好几百口人呢,土地没了,全让江洲公司给霸占了。你看,这么一大片土地都荒废着,他们是既不种庄稼,又不建工厂,还不给老百姓土地钱。古人说得好,民以食为天。你说,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吃什么呀?”老人说完后老泪纵横。
“大爷,您别着急,我不是政府官员。但是,这些事,有地方政府,有领导,他们会给你们撑腰的。”郑可玉劝说着。
另一位年轻的男人说:“你们不知道,江洲公司完全是个骗局,开始说是租用土地,可又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