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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省城，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了我，”蒋大智自信的笑了一下，接着说道：“说吧，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次扫黑的。”
“大智哥不也没走吗？”
“呃，我觉得我个人比较干净，就算是中央进行一次全国范围内的扫黑，也扫不到我这里来。”蒋大智的脸上总是写满自信，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天塌下来，他也用不担心一般。
“我还知道你干掉邓三龙是借助杨业的手，不过在我听到邓三龙死的时候，很是震惊了一下。我想过邓三龙被你干掉，但却没想到你对他居然没有一点仁慈，直接让他离开人世。不过这样也好，你若是对他仁慈一点，放他一条生路。哪怕他被警方抓进去，你也会死。”
“此话怎讲？”石三生诧异的问道。
“又明知故问了吧，”蒋大智笑着指了指石三生，没好气的说道：“你连我也要防备，用得着吗？”
扫黑风暴，一棋定江山（27）
被蒋大智看穿的石三生也跟着笑了一下，道：“对于你来说用不着，这省城的地下势力，我相信都被你掌控在手里。可是对于我来说，对任何人，都得防备。因为一不小心，我以及我的那帮兄弟都可能陷入绝境。”
“所以你就将全省扫黑的消息散布到全省的黑恶势力头领那里？省里的那些一线大哥们，也接到了你的消息。所有人在一夜之间离开，这种事情可是前所未有的。最让我搞不懂的是，省里那些一线老大们都可能是你以后的绊脚石，现在扫黑正好是借助警方的力量将他们全部干掉。这是你的一贯作风，为何在这个关口，你反而帮了他们一把？”
蒋大智眯着眼看向石三生，笑问道：“能告诉我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吗？”
“省里的一线大哥们，包括大智哥吗？”
“呃，”蒋大智微微一愣，随即毫不谦虚的说道：“我和他们，还是有着很大差距的。”
石三生眼前一亮，这个很大差距，到底是多大？
“我虽然散布了消息出去，可没多大的效果。尤其是对省城里的那些一线大哥们，他们几乎将我的消息视为一场笑话。不过，他们虽然没有采纳我的建议，却还是在晚上全部消失了。我想大智哥一定知道这些事儿，如果三生猜得不错，是什么人放的消息给这些一线大哥们，大智哥也应该知道得清清楚楚吧！”
“你小子，反过来套我的话了。”蒋大智摇头笑了一下，将这个话题转移，道：“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是谁在为杨业撑腰？”
石三生心头一跳，直勾勾的看着蒋大智，不点头也不摇头。
“一号首长。”
见石三生没有说话，蒋大智站起身向前几步来到石三生身前，极其神秘的说道：“不过，另一个一号首长仿佛不想他们的扫黑成功。我不离开，就是想看看他们这次的扫黑是否成功，准确的说想看看那个在幕后支持杨业的一号首长能否在这场博弈中完成对本省的权利重构，以及让他们权利圈的天枰平衡。”
扫黑风暴，一棋定江山（28）
扫黑风暴，一棋定江山（28）
果然，蒋大智所说的很快被得到了验证，半个月的时间，他们除了突袭了凉山与南昌的黑恶势力。其他地方却是一无所获，所以得到消息的黑恶势力一线成员都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全部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省会，也不过是在扫黑之前干掉的邓三龙团伙。
凉山与南充两地被抓的黑恶势力成员，审讯更是被耽搁了下来。
这个结果，明眼人不难看出。这些黑恶势力背后的保护伞起作用了。很多为了自保的权力者，不惜一切不留余力的开始为与他们有染的黑恶势力成员通告消息。
最让石三生震惊的是，除了南充与凉山两地，其他市级都上交了一份让人无法接受的材料。
材料的内容大致相同，都只有一条：本市经过半个月的调查，却有一些非法的存在，但不存在黑恶势力。
石三生在得到这道消息的时候，忍不住在心底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何许人，居然有如此大手笔，居然让除南充与凉山两地外的市级领导上交这样一份不成文的材料？
这是瞒天过海不假，真正的，是要置杨业与他背后的大人物于死地啊。
全省范围内扫黑，出动的财力与人力是无法想象的。而这样大规模的行动，花费了那么多人力财力，所得到的居然是不存在黑恶势力？
虽然打掉了南充与凉山两地的黑恶势力，但与全省比起来，却根本算不上什么。
现在这一份材料递上来，石三生有一种预感，杨业的政治生涯将面临一次重大的转折。
果然，一个月后，中央下了一个调查组。
这个调查组的出现是绝密的。以石三生的信息网络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他知道这则消息，是蒋大智电话告诉他的。
震惊中央来调查组的同时，石三生再次对蒋大智的身份产生了兴趣。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见蒋大智一面，想着，石三生直接打车去了水印长岛别墅区。来到别墅区的石三生猛然想起，这里，还住着一名熟人。
扫黑风暴，一棋定江山（29）
在经过杨可馨家大门前的时候，石三生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停下直接向蒋大智的别墅走去。
绕过几条林荫小道，石三生来到了蒋大智的别墅大门前。接到石三生电话的蒋大智已经站在门前，正向着出现在大门前的石三生招着手。
“真是难得啊，让你石三生来我这里，我可是没想过的。”蒋大智一边说着一边勾住石三生的肩膀往大厅走去。
石三生没有说话，与蒋大智并肩走进了大厅。
这是石三生第一次走进蒋大智的别墅，没有杨可馨家里那般的豪华，所有的装饰，不管是家具还是墙壁上的画，都弥漫着一股古朴的气息。乍一看，石三生还以为穿越到古代了呢。
不过，这种复古的气息，让石三生顿感一阵温馨。
最让石三生意外的是，在大厅的一个木质圆形门内，一名身着古装的女子安静地坐在一张古筝前，轻柔的古筝声彷如流水一般，缓缓流动。
“大智哥真会享受生活。”石三生将视线从那古装打扮的女子身上移开视线，然后在蒋大智身边的木制椅子上坐下，接着说道：“三生何时能这般安稳，此生无求了。”
“嗨，这算什么，你石三生以后得到的，可不是这些。”
石三生摇头笑了一下，也不再客套，微微正身，道：“大智哥，我这次登门拜访，是为取经而来。”
“哈哈，我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要取什么样的经书？”
“这次扫黑，有关我们的生死前程，大智哥能不能传授一点生存之道，或者指点三生一点迷津。”
“我怎么听都觉得三生将我视为神人了？要知道，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普通人…”
“怎么一个普通法？”石三生笑道。
“年轻时和你一样呗。”
“那应该是二十年前的你吧。现在的大智哥不说修道成仙，也应该是跨入仙门了。”
石三生微微动了一下手指，侧身看向蒋大智，一脸虔诚的说道：“还请大智哥传授一点修炼之法，让三生也早日跨入仙门。”
蒋大智没有接着说话，而是沉默了下来。
扫黑风暴，一棋定江山（30）
石三生也不再说话，面色依旧虔诚，眼神停留在蒋大智身上没有再移开。
片刻后，蒋大智突然摇头笑了一下，道：“和你闲聊一下无妨。”
石三生赶紧坐正身子，做出洗耳恭听状。
“这是一次智慧的博弈，以杨业他们的身份来说，是政治智慧，以我们的身份来说，是生存智慧。在这场智慧的博弈中，我们的生存智慧已经没有作用了，因为政治智慧随着中央调查组的出现便开始上演。每一个玩生存智慧的人，都是玩政治智慧的人的牺牲品。所以，我也没多少经书给你取，因为现在的你不会知道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石三生陷入了沉思，蒋大智所说的，并不是他要取的经。
蒋大智仿佛看穿了石三生的心中所想，突然深意的笑了一下，道：“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希望那个向中央投了举报信的人能让杨业他们的行动虎头蛇尾。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这关系到两方面，一方面是我们省的权利格局稳定，一方面是这次扫黑对黑恶势力有着敲山震虎的作用。在未来的三五年内，黑恶势力会收敛一点。”
原本略微低下头的石三生猛地抬起头，眼睛铮亮铮亮的看着蒋大智。
“尤其是咱们这省会，所有一线大哥们都出逃，更低层的黑恶势力们更是胆战心惊。可以说，现在省城里的黑恶势力，是有史以来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