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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为她们敢于把自己美丽或不美丽的脸当成了各种化妆品的检验场。这或许并非出于她们的本愿,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是女为养己者容,面临毕业,需要一个归宿,不可能不精雕细琢一番,以使自己参与竞争的砝码比别人高那么一点点。
不过在我看来,这女生根本不需要如此,因为用天生丽质来形容她真是浑然天成,根本不需要后天修饰。不过此时的她已改变昔日那素面朝天不饰雕琢的玉女形象,而是金发微卷,细眉如画,粉面樱唇,一身大胆前卫的时尚衣裙,也把苗条身材尽显。这个样子虽然充满时尚气息,却也同时令我觉得有点儿过度惊艳,从而不敢喜欢。
这女孩正是当日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位素雅美眉,而那男生,自然还是那位口才了得的师兄,师兄戴着副眼镜,早已对我含笑点头示意。
“是你们啊?”认出他们后,我心里马上惦记着午饭有着落了,马上打招呼,“原来是师兄师嫂,好久不见啊!”
“这不是那次在火车上遇到的师弟吗?”女生也认出我来,“怎么这么巧,在这儿见到你?”
“是啊,我也想不到,师嫂怎么也在我们学校啊?”这样叫着感觉非常生疏,因为从来没听说过有“师嫂”这种称呼,说不定是我自己杜撰的词汇,但是第一次稀里胡涂喊了“师嫂”,后面就不好意思改了,干脆硬叫下去。
“我啊,我们学校放假早,没什么事儿所以来玩玩!”女孩回到,甜甜的笑着。
“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兄问,“你不是在校区吗?”
我把来这儿参加贷款合同签订,然后如何出错,今天是如何修改的过程简略地说了,最后说:“哪知道这么巧碰到了你们,而且还有师嫂也在这儿!”
“什么师嫂师嫂的,真难听,叫师姐吧!”那女孩早不乐意了,抗议道。
“你又不是跟我一个学校的,怎么能叫师姐?”我不依她。
“她叫你叫你就叫呗,听话有糖吃!”师兄笑道。
“好啊,糖在哪里?拿来我就叫!”我也笑着应道,“因为没有糖吃,所以还是叫师嫂。”
“唉!随你吧……”师嫂无奈的叹息一声。
“说正经的,还没吃午饭来吧?一起吃饭吧?”师兄提议,竟不由自主地说起了家乡话。
“好吧,我正愁午饭没地方吃呢。”能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异乡听到熟悉的乡音,顿时使我倍感亲切,也跟着说起了方言。
“就是,你们饭卡在这边又不能用。”
“都是一个学校的怎么会不能用?”师嫂不解。
“本部和校区隔的远,食堂后勤系统并没有统一联网吧。”我猜测。
“但是我们在你们校区那边就可以打卡,咄咄怪事。”师兄说。
“谁晓得呢,你什么时候来过校区啊?”听师兄说去过校区,想起当初刚来学校的失落孤独,那时一直很想有个熟人聊聊,增加些安全感,所以的确希望过能再次见到他。
“哦?你没去找过他吗?”师嫂转问师兄,似有愠色。
“我去了啊,就是去年开学赶来时去过,就是去联系师弟的。谁知道去你们那边老乡会查看找不到你,你没有参加是不是?”
“是啊,只聚过一次会,在一个大教室里,其实我虽然去了却等于没参加。”
“要注意交际才行。”
“哎,别提了。可能是咱们安徽的在这边上学的太多了,咱们那边的又太少。那些老乡们都一个个地加入了自己的小阵营里去了,象什么合肥派,巢湖派,芜湖派的,都有十几个人,而咱们这边的只有我一个人形影相吊,我也不好硬加入他们里面,觉得没意思。”我回忆道。
桃夭奇情卷 第十八章 第四节
“呵呵,我也清楚,当时我也是这么感觉。其实是他们合肥的太多了,可能他们这方面有什么优良传统吧。北洋军阀皖系段祺瑞政府就是依靠著名的合肥派系维持统治的,他们拉帮结派的能力可以青史留名了!”师兄侃侃而谈,大有随时发挥他渊博学识的味道。
“是吗?看来主动退出是对的!”我接着话头,“不然加入进去,他们再组织个皖系军阀出来,又拖不开身,岂不是助纣为虐?”
“想哪去了?不加入他们,你也应该给总联络人留下个电话啊,也好让我找到你。”
“呵呵,没关系,找不到又如何?还不是好好得过来了?”原来错在我身上,不能怪他不来找我,我只好自我解围,假装忘了当初的惶恐忐忑不可终日。
“哎,特立独行,跟我性格很象。”师兄叹道
“你特立是不假,只是恐怕你要行不下去了!”师嫂忍不住接着他的话说,这之前她一直笑吟吟得听着我们俩东拉西扯。
“怎么回事?”看着师兄笑得摇着头,我忍不住追问。
于是两位开始向我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二人此行的原因、经过和结果。
原来是这师兄毕业论文上出了点麻烦。因为师兄平时上课是个积极分子,总喜欢表达自己的观点,并且坚持己见不屈不挠,一次课上一位老师跟他争执的面红耳赤,说了难听的话。而那老师是个很好面子的角色,那样被学生逼问的下不了台,私下认为这学生跟他过不去,记恨在心。
不巧师兄的论文恰好落入了他的手里。于是百般刁难,硬是把观点不同立场不对说成是巧立名目故意压制不予通过。这次师兄就是老找他作最后一次申辩,问是不是要修改,如果还不如他所愿,就只能交由最后答辩委员会商讨是否给于通过。
叙述中,师兄一点没有后悔的意思:“现在有个词很流行。叫合法伤害权。讲的是官员与臣民之间因为绝对的权力与服从关系,没有合法的监督权而导致官员滥用权力,因为处罚很小或者没有处罚,但是对于臣民来说却已经是巨大的灾难。不受约束的权力必然导致*,老师也不例外,虽然是高级知识分子。良心并不比黑心官员白一点,尤其是有心理变态倾向的所谓知识分子!这叫教授的合法伤害权!”他最后总结着。看样子仍是不愿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
虽然是仅凭他们一面之词,但根据自己数十年来受教之经验,觉得碰到这样的老师再正常不过了,而师兄如此坚持己见,也使我不由得有些佩服之感。于是问道:“那老师叫什么名字?”
“谭绍平,有没有代过你们的课?”
“哦。他啊,有啊,四十来岁。每节课都点名。”我想起了那位女里女气的人事学老师,“可能是因为他正处于更年期吧,所以心态有点不正常!”我脱口而出,根本没计较他是男的,没说完自己先笑了。
“呵呵,心态是有点不正常,不过这年头这样的老师很多啊。”师嫂笑着道。
说着话三个人早已出了范孙楼,师兄停在路口,回头问我:“去哪儿吃饭呢?要不去西南村吃火锅吧?”
“那不是还要去校外吗?算了别麻烦了,去食堂吃一顿不就行了。”我不想他太破费。
“这么热的天吃火锅,出汗啊?”师嫂笑着。
“哎,食堂里的饭实在没法吃啊,我平时都是在校外定饭吃。”师兄解释说,“要不去三角餐厅吧,那里的饭菜跟咱们老家的差不多。”
“好啊,就三角餐厅。”模糊记得在学生第三食堂旁边门口挂着“三角餐厅”的牌子,想想既然在学校里面,应该不会贵到哪里去,我连忙答应。
于是三个人转向校内,通过花草堆砌的敬业广场,“三角餐厅”几个字的牌子遥遥可见。敬业广场一点也不广,处于巍峨高耸的化学楼和雁型摆开的新图书馆之间,处处是花坛和草坪。几个人在放风筝,他们之中有须发皆白的老者,也有妙龄少女陪着他们的男友,几个小男孩在踢球,欢笑声声此起彼伏,趁着晚春暖洋洋的太阳,此情此景,令人陶醉。
从文科楼到三角餐厅,不过三分钟的路程,我们谈笑着走来,那女孩不时的凑过花坛去闻,回过头来说“真香”。
经过一条拱桥,桥下河水污浊发臭,女孩捂了鼻子,快速跑下桥去,又回头埋怨:“你们学校里面竟然有污染如此严重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