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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被甩在原处的我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人也就彻底从睡梦中醒来。床随着我的冷战剧烈的晃动了一下,连睡在对面的岛主也觉察到了,他一跃而起。傻子已经不在。“该去上课了!”我推醒还在犯迷糊得痴仔,拿了笔记就奔出宿舍。
去主楼的路上人头孱动,赶集的一般。我看人这么多,知道不会晚,就放慢了脚步,边走边观赏路边美景,花草树木正是争姿斗妍时候,然而它们无论如何也抢不过女孩子们的风头去。女生们大都打扮入时,花枝招展,处处莺声燕语,甜蜜婉软,让人好不陶醉。
然而我忽然间不敢再那么陶醉了,因为我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这个我熟悉的身影走在离我不足三丈远的地方,——那我极熟悉的白衣白裤,旁边有一个头发比她长一点但显得比她稍微柔弱的女孩陪着。二人背着包,提着水杯,边走边聊。
那女孩自然是奕晴,而她旁边的女孩则是姜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数日来对奕晴的感情,虽然每每梦到她在怨恨自己,其实却是自己在怨恨她,只是心理上出于男子汉的自尊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被人甩了,因为觉得如果对方喜欢自己的话就不会在乎那些世故的东西。因此心里深深怨她不能理解自己又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如今她就走在前面,却又没有勇气去向她解释。因为面子上实在会觉得尴尬。而且更怕被拒绝。知道拒绝的“肯定”结果后,那滋味定然没有暂且存疑还留下一点幻想空间和一点最后的希望味道好受些,虽然实际上这点希望的证据是十分渺茫的。
因此我希望还是不要跟上她们的好,不料那长发女孩弯下腰来提鞋,奕晴则停下来等她。于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缩短至只有不足二仗。我心态矛盾,心想跟上她们后怎么说话呢?
幸好她们又开始向前走了。我刚要舒了一口气,不料那长发女孩再次蹲下来提鞋,——上次是弯腰,所以很快完事;这次是蹲,那意味着需要一会儿时间,看来我不可能不赶上她们了。正在犹疑应不应该找个岔路绕开走。这时那女孩一手提鞋一手抓住晴的胳膊平衡身体,生怕她走了不要自己似的。而晴已经比她向前走了几步。这时候不得不转回身来照顾她。这样子,我就不可能逃过她的法眼了。
这之前我最担心之处就是她不要鬼使神差转过头来,结果最担心的就最会出现。怎么办呢?我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去应对她,才能不尴尬又不造次,不过分冷落又不过分热情。结果我只是傻傻得跟上去,看到我之前女孩儿眼里还有笑意。看到我后笑意顿失,眼神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情怀。这胸无城府的小女孩,什么感情都表现出来啊。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太冷漠了。心再次柔软的发了狂,一切怨恨之意至此烟消云散了。
但是现在我怎么办呢?进一步?还是原地不动?
忽然间一种冲动主宰着我,我走上前去。
那提鞋的女孩果然是姜蔷,我向她问话:“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哲学和日语一起上课吗?”
话是冲着姜蔷说的,可是我又期望是晴回答我,期望落了空,奕晴低着头,神情已经轻松了些,好像要回答我,又说不出口的样子。我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万种滋味。
“我们住在隔壁,所以在一起啊。”姜蔷回答了我,她终于提好了鞋,三个人一道去主楼。
“隔壁?哲学系和日语系分配在一起吗?”
“是啊,谁让我们都是少数民族呢,人少啊,都是就是几个人的小系。”姜蔷解释道,很有为自己是少数派感到委屈的意思。
“哦,原来是偏远系的流放者。”我顺着她的口气推波助澜。
“呵呵,边缘歧视啊?”
“什么?我只听说过性别歧视、种族歧视的,还没听说过边缘歧视这个词,什么意思?”
“就是自以为是中心的歧视边缘的啊,你们是大系,是中心,歧视我们边缘小系。”
“冤枉我,我可没有一点这个意思。不过边缘歧视这个词挺好。”
我们俩一人一句,奕晴却至终都没有接一句。我也没能提起勇气先跟她说些什么,怕她不理我。直到进了主楼,各自去自己上课的教室。
离开她们后我心里一股暖意无法遏抑,走进班里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那个女性化十足的人事学男老师又再唠叨说:“总有些学生懒惰成性,上课非得迟到几分钟……”这个老师年过不惑,是还没拿到博士学位的教授,曾在部队当过兵,很有点官瘾,现任学校教务处副处长,动不动就在班里宣扬自己已经是县级领导(南天大学是副部级,处长相当于县级)之类。
他说的是迟到的人,应该不包括刚好踏着铃声到的人,但是我已经自愿对号入座了,所以慌忙给自己找个座位。匆忙间看见傻子在向我招手,他坐在倒数第二排,里面靠窗还有一个座位。我赶紧走进去,坐下后才发现后面做着燕子和yucca。
发现自己做了傻事,因为有两个美女在背后监视自己,活动多有不便,比如说平时可以非常没有型的趴在桌子上,或者不听课也不记笔记只是呆坐着发愣,现在都不好明目张胆的那么干了。这就是监督的功劳。
在我的印象里a是一个执意避开男生的女孩儿。而她的美好也使像我这样的人却步(更何况我还相思着别人)。因为她美丽的同时又是一个聪明的人。更使我不敢奢望去爱。就是这种状况:与她说话,我口吃笨拙;与她同桌,我不自在;而今她坐在我后面,我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由此可知,上午我那样子跟她说话实在是奇迹。
正如辣也可以让人感觉舒服一样,这种不自在感也同时是一种快感。于是整个下午的四个小时。我都处在这种快感之中了。我的一举一动,虽似乎是深思熟虑的,但同时又是自我束缚的,心中也是自责的:常常暗暗骂自己白痴。
我是笨的,而她是聪明的,这样的两个人之间就没有话可说了。而此时她又会找一些调皮话来讽我。让我感受着中没面子的快乐。
比如她问我一个老师没有说清的字,我不小心一本正经得告诉了她一个错的。后来又把自己的书递给她看说我错了,又傻瓜一样的等着她把书送回来并说谢谢,然后不好意思的愣说不必客气。
再比如她的同桌笔掉在了我身边的地上,我装好心的作歪过身帮她拾起之状,而此时她已先说了“谢谢”a就在旁边抓住机会抖出一句“你这不是暗示叫人家给你拾吗?”然后我只好拾起来还给人家后说不客气时只能不好意思的傻笑。
一直里a的话是那样的让人快乐,而声音又是那样甜,可恨的是我一次次痴笑却是因为老回想起来刚才看见晴站在那儿等同伴提鞋时自己的矛盾状态。
下课的时候。我想找一点话题来掩饰自己的笨拙,就跟傻子高谈阔论起来。
“有没有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我想问个问题吊傻子胃口。
“什么?别卖关子!”傻子不耐烦。
“当代中国人有一个显著的倾向,就是男人女性化,女人孩子化!”提炼出这个观点主要是因为看到前面这位中年男老师比较女性化,而又想打击一下后面这两个不怎么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小姑娘。
“嗯?有见地!”傻子听了后点头称是,然后顺着我的话茬说下去:“其实这个现象还可以说成是阴盛阳衰,比如国际足坛上的男足女足的不同表现。”
傻子的观点平庸无奇,我知道他是故意跟我故作惊人之语的动机过不去。但是不跟他计较这个,仍然沿着他的话头说下去。“是啊,尤其是社会上现在气管炎现象极其严重,而且呈现大规模多发性外加先天遗传性等特点……”
发这一通议论是在第二节课下课时,这时候班内乱糟糟的,大家都在闲话不止。我话说完,傻子也被我的一本正经做歪论逗乐了,接着我的话说:“基本同意你的观点,另外再补充亮点,一、我们应该认真学习情圣同志的发言精神;二,我们应该发扬情圣同志这种高超的认识问题的方法和态度。我的发言完了,谢谢!”
“哈哈,是不是该作总结陈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