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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知道我为什么要骗他。
也许是为了从他紧闭的嘴里掏出更多的真相,我笑得满脸诚恳,像一个视死如归的大壮士。
景深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我,他薄薄的嘴唇一闭一合,许是想说什么,又组织不了语言,以他的涵养,是不会做出我这类神经病的尖叫暴走等举动的,是啊,我想他一定是震惊了,我暗恋他许多年,他却不知情地爱着他钱夹照片中的女孩,而那女孩到底里离开了他,无论是生离,还是死别,我们俩人的命运,就这样玩笑似的分合又分合,如今他终于知道我爱他了。
多么狗血小言的故事啊,我心中暗喜,看来骗他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他这副心中翻滚着滔天巨浪却还要强自镇定的样子,可以知道他十有八九也是喜欢我的,他的语言在这一刻都变成苍白,而年少的爱恋失而复得,我是多么幸运的一个女主角啊!
他的嘴唇还在微微闭合,依稀在说:“洛洛,那你告诉我,是谁害你成这样的?是谁害你……”
是谁害我?我怎么知道,过去的就过去吧,我只知道那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有全新的生活,有失而复得的爱情,有幸福快乐的人生,我很知足,很高兴,也很不要脸——
我一把抱住他的脑袋,整个地吻了下去。
是啊,他这样优秀的男人,又怎能不让人心动?
我说:“景深,其实我不怪你,你不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也是喜欢我的,至少曾经喜欢过。”
他干燥而温热的唇,在我的口齿之间,我笨拙地啃咬它们,而他一动不动,简直像个木偶人,都这时候了,为毛他还不主动?老娘都豁出去了……或者他在回忆TT放在了哪儿以便一会儿翻身来一场大肉?哎哟据说平时闷骚的男人一旦爆发起来可是要人命的,我这么一作威作福的女人到时候被他吃的连根手指都动不了再抬回家……我,我还怎么在老母面前保持颜面啊我!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一双大手又抱住了我的肩膀,力气是那么的大。
啊,我的心荡漾着,他要开始了?他要来了?传说中的婚前X行为啊……没关系,X完以后我立刻就拖着他上民政局去,嘿嘿,这就跟婚前婚后没啥区别了。
我闭上眼睛,春心盎然地等待他翻身。
他翻身了。
我被他从他身上扯下来。
我被他扔在沙发上。
我满心期待。
可是他离开了。
我睁开眼,眼前是茶几,我想我的人生总不会像这茶几一样放满了杯具吧,可我看到他的时候,我的心沉了。
景深他隔着我的人生,远远站在那里,他说:“洛洛,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当时眨眨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说:“洛洛,你回去吧,你喝多了。”
我:……
我不知道,原来啤酒也是可以让我醉的。
甚至空气也是可以让我醉的——对于我这样的,喝白酒都不会醉的,脸皮厚得像坦克的人。
是的,我是个锲而不舍的人,可我也是个有尊严的人,我不会为了锲而不舍,而放弃我最后的尊严。
在这繁华的京城,我穷得,只剩下尊严了。
半小时之后,我坐在蓝雅的茶座里,看着窗外灯火,酩酊大醉。
我当然没有回家睡觉,我一个人浑浑噩噩来到蓝雅,蓝雅二十四小时营业,我却是第一次在那么深的夜里来到这里,服务生说夜里只剩咖啡和奶茶,问我要哪个,我说那就随便来壶奶茶吧,不要奶不要茶不要糖。
那服务生古怪地打量我半天,最后从柜子里拿出个空纸塑杯扔给我。
我就坐在窗边,一个人喝空气,我喝了一杯又一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空气都是可以让人醉的。
我不知道我在桌子上趴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有服务生催我买单,我记得我把口袋里的钱都掏了出去,不多,不会超过二十块,再后来似乎又有人来催我买单,我呼呼大睡,恍惚间被推嚷着醒来,我不管,继续睡,似乎又有人来催单,我不耐烦了,大吼:“老娘买过单了你们还想怎么着?大爷的,没见过失恋啊?你丫再催一个看看?站这儿,……对,就站这儿,看老娘不抽死你丫的!……”
服务生大概被我吓跑了,世界又清静下来,天亮了周围又渐渐多起来那些斯文高雅说话都拿捏了腔调的所谓精英人士,我困得眼皮儿打架,手脚又冰冷发软,我不管那么多,继续趴在桌上睡觉,脑袋昏昏沉沉的,简直想永远这么睡下去别醒了。
我睡得正香,不知多久,又被吵醒,似是有人在怕我肩膀,该死的,老娘明明买过单了,不就借你一桌子睡觉么还能把你桌子给吃了不成?犯得着这么赶人?
我心里正窝火呢,就把全部火气冲着拍我肩膀那人大吼:“催你大爷啊,靠,再催老娘强了你!”
“洛洛……”那人毫不生气的语调。
我眼角依稀瞅到阳光下一副金丝边眼镜的反光。
“你病了,烧得厉害。”他说,“赶紧回家吃药,吃了药再睡,乖啊。”
我:……
我这人从来就吃软不吃硬,刀山火海我都不怕,就怕别人的温柔,特别是,这么一大男人,还用哄小孩的口吻哄我回家吃药!
我眼眶忽然就红了,胀痛的浆糊状脑袋告诉我,明明眼前这男人不是景深,不是那个我一心爱着又拒绝我的人,可我在这茶店里孤单单睡了一夜,终于是扛不住了,我四肢因发冷而抖得厉害,我这时候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找个被窝好好的睡一个暖和觉。
陈书俊把手臂伸过来揽住,我二话没说就一头栽倒在他怀里。
昏昏沉沉中,我被他抱进了他的车里。
传说中的喂食
天气很热,我很冷。
我醒来后,已是下午了,我习惯性地蜷缩成一团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我总是保持这种并不健康的睡相,无它,只觉得狭小封闭的世界会多些安全感。
我窝了半天,直到后背心微微出汗,才把头往外一探。
呃?
这好像不是我的房间,也不是我的床,更不是我的被子。
巨大的落地窗,淡色系的镂花窗帘安静拉开在两旁,落地窗外是阳台,阳台上没有我熟悉的那些花草,反而是白茫茫的天色。
这间卧室很宽敞,采光也很足,床单,被子,地板,以及壁上的衣柜,都是极淡极素的色调,整个房间很干净,东西也很少,甚至给人一种许多年没有人住的错觉。
这不会就是陈书俊的卧室吧?我脑袋有些晕乎,一转头,发现床头的挂衣架上 ,竟然吊着盐水袋,水袋已经空了,一根细长的管子弯弯地往上搭着,而我手背上,正好贴了个创可贴。
我开始在床头摸眼镜,我想知道盐水袋上写着什么,天啊,我竟然吊光了一袋盐水而完全不记得,我的脑子里果然是塞多了黄桃罐头导致记忆力退化么,想到这食物,我又一阵心酸。
这时卧室门悄然开了,走进来的是陈书俊,手上提着一袋水果,估计他是没想到我已醒了,我俩就傻逼似的对视了老半晌,末了,我说:“这是你家?”
一开口,我才发现喉咙干得要冒火,声音嘶哑嘶哑的,跟个劣质磁带差不多。
他说:“对不起,没经过你的同意,我擅自把你带来家里。”
我嘴张成一个O型,其实我并不是惊讶,而是想说“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傻逼地保持口型的同时,傻逼地盯着他手中那袋水果垂涎三尺。
而他显然是理解错了,他说:“别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只是你当时烧得厉害,又哭又闹的,我怕……”估计他说想说他怕我烧坏了脑子,而其实他不知道我的脑子早就坏了,他顿了顿,说:“我只好叫了私人医生过来,给你吊了瓶,你放心只是普通的葡萄糖。”
说着他还把盐水袋解下来给我过目,我依旧炯炯有神两眼放光盯着他手中的水果。
我知道,在食物面前,我再一次失去节操了。
“要吃橘子?我给你剥。”
陈书俊把塑料袋放在我床头,从里面拿了个橘子,竟然坐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剥皮。
啊,老天爷啊你终于看到了我内心的渴望!我看着他精致的手指与橘子皮优雅地奋斗,拇指上那枚翡翠的扳指闪闪发光,简直让我眼晕。
我狼吞虎咽吃下一个橘子,终于解了渴,能说话了,我说:“谢谢你啊,还请私人医生来,医药费很贵吧?”
在我印象里,私人医生就跟私人飞机一样稀罕。
陈书俊笑笑,继续给我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