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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首部多媒体小说哈哈,大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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鸱玫保坪跏钦嬲男闪恕2还斡钍治栈巴驳那榭龌箍梢韵阜治郑阂恢质强ɡ璒K厅里,一种是班级联欢会上,一种是小便的时候。
还有一位叫刘硕,也有着粗黑的眉毛,再加上那把浓密的胡茬子,会让人怀疑,如果他连续三天在清晨没找到刮胡刀,就会变成萨达姆,一个星期没找到的话,绝对是马克思或者太上老君。昨天晚上隔壁宿舍排座次,刘硕年龄最大,赢得了“老大”的称号。其实他并没有我大,可惜评选的时候我不在,导致几年来都要违心地称呼他:“大哥!”他经常安慰我说:“先到为君,后到为臣,认命吧!”我看自己的胡子没他那么长,由此也不敢表达心中愤懑,整天为此事郁郁寡欢。这种状况持续到大四,我终于找到一个放下心事的理由。因为有一天我在《诗经》中偶然看到一篇曾经很熟悉的小诗。诗是这样写的: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我想,硕鼠硕鼠,不就是大老鼠吗?刘硕的意思也就是刘大咯!多年来我叫他老大也只是称呼他的原名,根本不存在什么辈分问题。想到此处,心中一阵畅快。
最后一位出场的,是来自北京的选手李兵,他体重系数,转体两周半就可以变出个笑话来。往后的日子里,我从这位兄台嘴边学到不少京味十足的语言技巧,比如:“你丫是不是人?”“这饭倍儿香!”但我学到手的只是皮毛,并不是李兵运用语言的天赋——天赋是学不来的。他嘴里经常冒出一些名言,针对特定的事情既有概括性,又能上升到哲学高度。比如我曾经穷得丁当响,李兵安慰我说:“有条件的人追求快感,没条件的人追求真理。”一句话讲得我暖洋洋的,误以为自己真的在追求真理。再比如,隔壁班有位音乐发烧友,有空喜欢跟人吹把散牛,吹的内容无外乎某张CD如何地好,某张CD如何地坏,这些简单的话题往往又被他扯到某唱片公司的录音师不够专业,录音的时候喜欢吃根香蕉之类的。李兵为了保护大家的耳膜,就劝导发烧友:“音乐不是CD的简单累加。”从此,该发烧友苦练乐器,最终成为交大贝斯手的一代宗师。
八个人在屋里寒暄的时候,忽然有人用生硬的普通话在门口喊:“大家好,我来晚了。”我们痴痴地看着来者,见他手里提着党卫军式的摩托车安全帽,匀称的身材,细细的眼睛,绝对不像中土人士。蒋进从人群里钻出来,挽着来者的胳膊说:“大家认识一下,这是来自日本的森一郎同学。以后我们在一个班。”大伙儿热情地向森一郎打招呼,对他充满了无限的兴趣,并七嘴八舌地问问题,一时间搞得他有些混乱。
“森一郎同学,你为什么叫一郎呢?”
“因为我在家里是老大。”
“拼命三郎就是老三咯。”
“对啊。”
“那山本五十六是怎么回事呢?你能解释一下吗?”
说起这个森一郎,他上过报纸,上过交大的舞台,平时忙着打工,很少在教室露面,由于缺课太多,大三结束的时候不幸接到了留级通知。原本,他铁定心要留中国的,多读一年书也只是增加些文化素养,可惜同来的却不能同去,算一种遗憾。森一郎留级以后,我们经常小聚。同学们之所以喜欢和森一郎在一起,很大程度是因为他那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平时有什么笑料,其余人会立刻大笑,但由于语言障碍,森一郎必须把汉语逐字地输入大脑,再转化成带有幽默色彩的脑电波,此过程往往比正常的中国人滞后两秒,此时,众人的笑声已经停止,森一郎一个人开始开怀大笑,嘴巴张得像鲤鱼;等他乐得差不多了,大家又被他那滞后性幽默惹得笑起来,也就是说,有森一郎在,一个笑话可以笑三次。
虽然是日本人,森一郎在本质上却很朴素。比如说,他抽烟的时候酷得像个牛仔,我们都叫他“牛仔酷”。他对这个称号颇有微辞,不时地教导我们:“你们不能光注意别人外表,你们要感受那种发自内在的酷。”我们听了他的教诲,十分惭愧,于是改称他为“内酷”。他还是不满意这个称谓,骂我们是“只关心穿着打扮的庸俗人群”。  
                  
 谁说吹牛不是素质教育?
 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人已经来齐,就去校园里逛逛吧。蒋进来得早,昨天有师姐陪他逛过,他就勇敢地充当了向导。
“这里是思源湖。很漂亮是吧?不过师姐说,独自一人少来这种地方,不安全。”
“为什么?”
“师姐没说。”
“那边是物理楼——闵行校区最高的建筑物。师姐说,没事不要去爬那个楼顶,尤其是晚上,不安全。”
“为什么?”
“师姐没说。”
“前面是包玉刚图书馆,师姐说,里面很有趣。”
“为什么?”
“师姐没说。”
敢情这师姐是家教做多了,专给小同学留问题的。也说不准她是要学大师,尽讲些有头无尾的话,让后人自己去摸爬滚打,继而在几年后带着无比崇敬的口吻说:“大师有言在先啊。”
从校门口走到宿舍的路有两条:大路和小路。大路会经过教学楼、食堂和女生宿舍;小路则绿茵葱葱,似乎静得有鬼无人。我已经打算好了,哪天头发洗得干净,心情愉悦,就走大路;哪天想浪漫一把,就走小路。这是我进大学来第一个长远的打算。
夜里,我们在宿舍的地板上铺一些报纸,坐在上面吹牛。
曾小明的普通话带着浓浓的东北音;唐文的普通话是发音不清,偶尔会东拉西扯;我的也好不到哪里去,时常感觉表达不到位,只能辅以手势;小马的倒是挺标准,但他很少说,只是抿住嘴听我们讲,然后呵呵地傻笑。
大伙儿对我的云南背景似乎很感兴趣,总是不停地提问题,尤其那个唐文,简直就是标准的《十万个为什么》。
“你们家是不是住竹楼?”
“我们住草房,山区的人才住竹楼。”我尽量满足他的求知欲。
“你们家养孔雀吗?”
“养,当然养。我们不养鸡,蛋也吃孔雀的。还有大象,出门不打的,骑大象。有一天我骑着大象去看电影,把它拴在电影院门口。谁知道影片太长,那家伙等我等得打起瞌睡来,一下站不稳,把人家的墙靠塌了,害我赔了二百五,回家后就饿了它三天。”
“真的?”
“你去了就知道。”
“你们那儿海洛因很多,是吧?”
“是啊,在米店里卖的。”
“你们那儿的治安好吗?”
“当然好了,我们也是法制社会呀,杀人要写检讨的哦。”
“哎,真是太神奇了,有机会一定去云南看看。”唐文嘴上这样说,谁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想:云南这小子想必没有开化,往后的日子里可要防着点儿。
“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
“当然咯。你们听过云南十八怪吗?”我问三人。
他们摇摇头,等着我往下讲。
“俗话说云南十八怪,见了你别怪。这第一怪:火车没有汽车快。”
“为什么?”
“因为云南都是山,铁路都修在半山腰上,自然跑得慢了。”
“还有呢?”
“第二怪,三个蚂蚱一盘菜。”我的话一出口,看见曾小明显出难以接受的表情。“第三怪,草帽当锅盖;第四怪……”念完十八怪,我也奇怪了,自己原来出生于这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地方,要不是出来看看,还以为全世界都一个模样呢。
“鞍山怎么样呢?”唐文又转过去问曾小明。
“我们家就是个巨型的工厂。以前还是很繁荣的,这几年下岗的工人比较多。”
说到下岗,几个孩子沉默了。
“现在工人日子不好过啊,当官的照样大鱼大肉。”一直不说话的小马忽然讲出一句。
说到贪官,唐文又想起什么,问我:“红塔集团的褚时健不是你们那里的吗?”
“是啊,他家和我家只隔了个广场。”我终于对唐文讲了句真话。
“鞍山的冬天很冷是吧?”唐文接着问。
“还可以,就是出门麻烦一点。”曾回答。
“路不好走吗?大雪堆到膝盖,刺骨的寒风割在脸上,一不小心,还会被冻起来的冰面滑倒。是啊,这路的确不好走。”唐文自言自语地做了一番分析,看来他对东北的理解明显胜于云南。
曾小明乐呵呵地看着唐文,说:“你的,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更麻烦的是人的自身问题。”
“衣服穿得太多,行动不方便?”唐文接着分析。
“不,出门要多带一件东西——小木棍,以防上厕所的时候有液体冻成冰柱,要一边释放一边敲。”
“哦,我明白了,你们必须不停地敲击自己的腰杆,天太冷,人的新陈代谢总是很慢。”
“我敲你的头!”曾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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