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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悠沉醉在这短暂的幸福里,脑中却无法不去想它,在平静之后,噩梦像海浪般席卷而至。
“雷……”她闭上眼,颤抖地呢喃着他的名字。
“嗯?”
“对不起……”
他的身体明显的僵直,“傻瓜,对不起什么?”
她抬起头,看进他眼里,为什么他这么平静,他的平静只会让她难受,她并不是为了自己失去贞操而难受,而是为他,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女人在眼前被弓虽。暴的事,她想知道,在他平静的外表下,到底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很笨?!”她紧咬着下唇,忍住泪水,“对不起,对不起!!”她哽咽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悠,忘了它!!”他低哑地叫道,“那不是你的错。”是他无能,才害她受到了伤害。
“本来,我想在新婚的那天晚上,给你我最宝贵的一切,可是现在……”她哭笑着,“你常说我很传统,每次约会的时候,我都拒绝你,其实我只是想在那天把一切都交给你,因为我觉得那样才是最有意义的,可是……”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将她哭泣的小脸按在胸口,“别再说了,也别再去想它,忘了它。”
“忘?!怎么可能忘得了。”她推开他,变得有些歇斯底里,“不要欺骗自己,你很清楚,这件事情,我们永远都忘不了。”她止住泪水,抽泣着,闭上眼,她像是下了某个决定,“我不能嫁给你。”
狄克猛地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她凄楚地挤出一个笑容,“如今的我,无法成为你的妻子。”
“住口!”他黑沉着脸,攫住她纤细的胳膊,“把话收回去!”他的模样像极了发狂的狮子,全身都充斥着一股狂肆的风暴。
“我说的是真的。”她直直地看着他。
“我不想听这些。”他站起身,愤怒地看着她,“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男人吗?”
她黯淡地看着他,泪水不断地滑落,“我害怕……”
她的回答让他愣住了,停下脚步,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害怕什么?
“雷……能够让你爱上我,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事情,能做你的妻子也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
“那为什么……”
她起身,捂住他的嘴,示意他听她说完,她靠向洞壁,泪痕交错,“我害怕,如果有一天我们吵架了,或是因为一些事情冷战,你知道,情人间有时候唇齿摩擦在所难免,有的时候头脑一热,就会说些最伤彼此的话,我害怕到了那一刻……”那是一根刺,就长在心上,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就会刺得你痛不欲生。
“你害怕我会用这件事来伤害你,是吗?”不等她说完,他就开口了。
她看着他,张开嘴,打算回答,但却被他眼里的愤怒给吓倒了,只见他握紧的拳头向她袭来,顿时震得她忘记了掉眼泪。一阵拳风吹起了她的头发,下一刻,她便听见石头碎裂的声音,她侧眼看去,他的硕大的拳头只离她的耳际半寸,深深地陷入了洞壁的岩石里,被他捶击而剥落的石块,正一片片往下掉。
他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凄楚地勾起笑容,“我是一个独占欲极为强烈的男人,除了我,我绝对不容许任何男人碰你,我想成为你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男人,那会让我的自尊很满足。我想只要是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会如此,如果我说我不介意,那是骗你,我该死的介意极了,因为我真的无法容忍除了我以外的男人碰你,哪怕是一根汗毛,也不行,那会让我痛苦,让我发疯,但是如果介意会让我失去你,我宁可选择忘记。”他抬起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在和你见面之前,我都要对着镜子反复地演练,就怕你讨厌我,怕你不爱我,那是我不曾有过的经历,当我知道你爱上我的时候,那种狂喜,那种兴奋让我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只要有了你,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明白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满足了,失去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恐惧,这种恐惧会让我死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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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节:第十五幕崩溃(1)
“雷……”她无法说出话来,他眼里涌起的痛苦,让她知道她伤害了他。
“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他嘶哑地低吼道。他蓝色的眸子变得有些疯癫,他看着坚硬的洞壁,一闪而过的光亮,让他看起来像是打算着什么,“你说,如果我现在用脑袋去撞墙,会不会让我失忆。”
她惊恐地大叫,抱住他向前冲的身体,“不要!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其实,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害怕你责怪我,怪我为什么不能保护你,不能救你,我真的害怕因为这个你不再爱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的痛,她可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痛苦的不仅是她,他比她更痛苦。
“相信我!”他捧起她的脸颊,哀求道,“相信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我相信,我相信。”她哭叫着。
“那就走吧。”莫名地,他突然说道,急躁得像是怕她会后悔。
“到哪里?”
“当然是拉斯维加斯,世界上结婚最快的地方。”
她笑了,泪水不住地滑落,她却怎么也止不住。
他真的很爱她,够了,足够了,只要他爱她,一切就足够了。
但,踏出洞外的那一刻。
噩梦又来了。
第十五幕崩溃
死亡的阴风自安德鲁两侧逼来,直逼而来的两眼宛如索命的利剑,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额头一抹青筋急促地跳动。
即使远在几尺外也能感受到他翻天的杀气。
慕容悠努力压抑着被掀起的恐惧,与他对峙的目光力持平稳,但颤抖的身子却泄漏了些微的不安。
为什么?她始终无法逃离他。
回答她的只有身后瀑布冲击崖壁的声响。
广阔的天地间,安德鲁就像一只天性傲慢的豹子盘踞在自己的王国,深遽的瞳眸锁上她,瞬间转为妖邪的灿亮,炽热无比的迸射向她。
这张脸无论何时都无不令他着魔、发狂,进而深深的爱恋。
丝缎的黑瀑围着一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他魔魅的眼慢条斯理、巨细无遗地打量着她精致的五官,从挺直、娟秀的鼻梁到甜美的唇线,最后锁上那两颗澄然如星的黑眸。
他有多爱她?穷其这一生,他都可能找不到答案。
看到她只是气色稍许差了些,其他的似乎并无大碍,他紧绷的情绪在这一刻松了几分。
视线微转,落在一旁的狄克身上,只是一眼就激发了他热血奔腾的嫉恨,血液里蛰伏的嗜血性格已经准备好了大开杀戒,将他生吞活剥、大啖一场。
他露出豺狼般的微笑,“我说过,你逃不掉的。”
听闻,狄克睨着他的寒目迸出嗜杀、渴血的光,直直射向他,他将慕容悠揽在身后,环视着周围已将他们包围起来的人群。
嘴角微微上翘,眼中的嗜杀更浓,手中的枪也因他的使力而发出嘎嘎的声响。
“雷……”她察觉到他的异动,知道他是拼死都会咬牙撑下去,但,这不是她想要的,她不希望他受到伤害,她在他腰间摸索着手枪,却怎么也找不到。
“悠,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他攫住腰间的小手,他绝对不准她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做赌注。
她慌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压制住安德鲁的方法,无情也好,残忍也好,她爱的只有他一人,只要他安好,她什么都无所谓。
“我不会死!”看出她的恐惧,他用指腹安抚性地摩挲着她颈侧泄漏情绪的狂跳律动。
她甩着头,眼前的情势足以让他死一千遍都有余,只要安德鲁一声令下,他就会变成马蜂窝,他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她颤抖着,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呐喊,她不能失去他。
倏地,她推开他,然后张开双臂,将他挡在身后,目光炯然地看向安德鲁。“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