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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小鬼,走,去休息室好好休息一下,等他回来我非揍他一顿不可,这种时候了还让人担心。”欧阳决挥舞着拳头,真想找人海扁一顿。
“他不会有事吧?”他才五六岁,阿洛拉担心他被拐了。
“八成饿了,吃东西去了。”
“你以为是你啊,除了女人就是吃。”她趁机损他。
“好,我去找他行了吧,苦差使总是我做。”他夸张地垮下一张俊脸,为自己的地位感到悲哀。
“那就快去,真的走丢了就麻烦了。顺便买些食物回来,大家也都饿了。”阿洛拉不理他那张滑稽的嘴脸,继续以欺负他为乐。
人家都开口了,他还不做吗?也该是好好吃一顿的时候了,接下来的日子,他们还有必须要面临的挑战。
他挥了挥手,转身向底楼的小卖部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阿洛拉突然意味深长说道:“晚点回来也没有关系,去发泄一下再回来吧。”
高大的身躯顿时僵直了起来,他缓缓回过头,“你……”她看出了什么吗?他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
她回给他一个甜美的微笑,“爱上一个人,本就没有错,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爱上她,只是……别太压抑自己,强颜欢笑只会苦了你自己,我向你保证,我会尽全力的!我不会让她死的!”
他的俊脸不再是伪装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哀伤的落寞,他的心深深地为那张苍白的脸刺痛着。
“告诉我,你为什么爱她?”
听她这么问,他有些讶异地看着她,片刻后,突然翘起拇指说道:“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女人!”但自己却不是她心里最棒的男人。
“最棒吗?”阿洛拉呢喃着,随即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那么我这个排名世界第二的好女人,一定会治好她。”
坚毅的眼神,坚定的信念让她看起来像是希腊神话里的女神,让人不得不相信她。
他有片刻的失神,然后笑道:“是,我这就去为世界第二的好女人买晚餐,这是我的荣幸!”
他放心了!
随即他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罩上来一层希望的光彩。
明天又将如何呢……
第十三幕安德鲁·塔克·雷蒙特
离医院东二十公里的纽约华伦公园里,是一座面积为三百英亩的中央公园,可以算是纽约市的大花园,许多人常来此观鸟、赏景、骑自行车、野餐、骑马、慢跑、溜冰、散步,有时也会演出莎士比亚剧及举办摇滚、民族、古典等音乐会。不管天气好坏,在一天中的任何时候,都可以看到慢跑者从大街上不同的地点进入中央公园。
此刻,正是下午七点多,瑟瑟的寒风吹过光秃的树木,然后卷起地上的尘土在空中打着圈圈。
经过安科拉露天剧场,只见一个漂亮的男孩正在喷泉池畔来回踱着步,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不远处的红色电话亭,根本没有注意到来往人群对他的注目。
他就是从医院狂奔而出的卡奥利,他手中紧捏着一张灰色的电话卡,似乎犹豫着是否该打电话。
终于,他迈开脚步冲进电话亭,把所有的杂音隔绝在这栋小建筑外,他踮起脚插入电话卡,颤抖的手指按下那熟悉的号码,等待电话听筒的回音。
“您好,雷蒙特府邸,请问哪位?”有些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声音传进卡奥利的耳朵内。
“是我!”
顿时从听筒内传来一阵吸气声,接着对方激动异常的喘息,有些颤抖的声音响起,“小主人,是小主人吗?老天,您没事吧?主人发了疯地在找您。您在哪?我马上派人去接您。”
“告诉他,我在纽约华伦公园,我要见他,马上!”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便挂上电话,抽出电话卡,推开门走了出去。他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低喃着,你会没事的,他一定会救你的。随后,他找了张偏僻的木椅安静地坐下,等待着他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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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第十三幕安德鲁·塔克·雷蒙特(1)
晚上十点,公园里安静得像墓地,只有寒风在空中肆虐着,伦敦式煤油灯造型的路灯将有些枯黄的草坪照得格外透亮。
卡奥利坐在木椅上,朝冻僵的双手哈着气,呼吸伴随着白雾在没有人的公园里显得格外孤寂。或许是太过寒冷了,他站起身来回地转着圈,偶尔也会跳动两下,以此希望能让身体暖和起来。
安静的夜,寂静的天空,所有一切都在太阳落山后回归温暖的巢穴,只有他仍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着。
猛然间,远方传来直升机的引擎声,巨大的螺旋桨和空气剧烈地摩擦着,发出阵阵轰鸣,两盏明亮的探照灯锁定了卡奥利小小的身影。
因为螺旋桨的转动声,无法听见直升机上人头攒动的身影都在说些什么,只见直升机慢慢降低高度,从上面滚下一截云梯,同时由于机身的降低,在地面上刮起一阵强风,吹得卡奥利无法睁开眼睛,只能无助地用纤细的手来阻挡它的肆虐。
倏地,沿着云梯爬下三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乌鸦般的黑色比天空还要沉闷,隐隐约约可以感到从他们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特别是站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
月光下,那头及腰的银发随着强风而纷乱,刚挺的鼻梁、坚厚的嘴唇在古铜瘦削的脸庞上,显出冷然的刚毅,一双深邃的星瞳带着摄人心魄的威严以及冰冷的残酷,让人不寒而栗,而此刻这双锐利的鹰眸在扫射到卡奥利身上时,全化为温柔的凝视。
他是地狱里的撒旦,更是人世间的恶魔,凡是见到他的人无不为他的残忍血腥而震慑,他的名字更是世界追缉令排行榜上的第一位。这个拥有全世界70%军火、毒品掌控权的魔王——安德鲁·塔克·雷蒙特。
安德鲁在强风中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担忧了半年的小孩,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老天!他平安无事!比起半年前他又长高了不少,也健壮了许多,那双如黑曜石般的星眸更是璀璨夺目。
安德鲁暗叹着:他越来越像她了!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末了,他的视线移至那本该如丝绸般的披肩长发。怎料,他却什么也没看见,只看见他可爱的脑袋上顶着一个西瓜太郎的发型。
怒火猛然从他的丹田一路蹿上胸腔,温柔的视线瞬间转为骇人的利刃,他倏地一个箭步跨到他面前,粗鲁的巨掌掀起卡奥利耳边的短鬓,冰冷的声音如鬼魅般响起,“是谁?是谁剪了你的头发?”
卡奥利毫无惧意地甩开耳边的手,倒退了一步,脸上那抹稚嫩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超乎年龄的深沉,他挪动了一下嘴皮子,淡淡地说道:“你还会关心我吗?”
他的抗拒无疑激起了安德鲁更为炙热的怒火,他将卡奥利一把拉了回来,巨掌牢牢地扣住他幼小的肩膀喝道:“说,是谁剪了你的头发,是谁?!”
虽然处于暴怒的当口,但是他仍然控制了自己的力道,扣住卡奥利的手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让他无法再挣脱开罢了。
而卡奥利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停下扭动的身子,然后抬首直视他冰冷的眸子,人人都视眼前的这个男人为恶魔,地狱的主宰者,但是他不怕,确切地说是从来就没怕过他,随即,他昂首吐出了一个字,“她!”
即使只有性别,安德鲁也很清楚这个“她”是谁,他残酷嗜血的眼睛闪过一丝苦楚,如镌刻的五官明显地抽搐了一下,深藏脑海里的那抹靓丽的倩影如同翻涌的海水席卷而来。
无论过了多少时间,她依然在他记忆最深处印刻着,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挥之不去,即使有再多的女人也替代不了她,只会更加难以忘怀。
慕容悠——这个让他疯狂爱恋的女人,也是被他伤害最深的女人。
冷酷的眼神依然凛冽,但凛冽中充斥着更多的痛苦,他不自觉地松开大手,踉跄地倒退了一步说道:“你见过她了?”
卡奥利毫无表情地看着他,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随之响起的是震慑心魂的吼叫声,“为什么,为什么去见她?”他厉声责备着,狰狞的神情比起地狱里的恶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