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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是新女团吧。我觉得蛮可爱的呀。”她以为日本国民都热爱软妹萌度爆表的女子天团。
“啧,那个人分明走音了吧。”
“QAQ”
“说到底,红白组都不怎么样。没有做足准备达到高水准的歌唱表演纯属只是浪费观众时间。”
“……”
熏理恨不得捂住耳朵阻挡雅史从节目开始十分钟起就不断地进行吐槽攻击。是谁说毒舌属性的角色很萌?真想糊他一脸。
“听爸爸这么一说,确实是走音了。”被教坏的征十郎居然还跟着附和!
熏理绝望地扶额,“随便看看就好,别太当回事……认真你就输了。”
一旦接受了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评判台上歌手的设定,她诧异地发现雅史说得还挺有道理,尤其听到那句“现在赶着换频道等维也纳新年音乐会还来得及”的神吐槽时她差点没笑喷。
无论如何,各怀心思的一家三口还是坚持将红白歌会看下来了。在高桥真梨子的For You中他们迎来了这一年的尾巴,熏理和征十郎兴奋地盯着手机屏幕,共同倒数年终剩下的最后那几秒——
“三……二……一!”
即便赤司宅建在隐蔽的郊区,他们却能隐约听见窗外接二连三传来的烟花爆竹声。
“新年快乐!”
熏理和雅史将压岁钱交给征十郎,与此同时他也拿出亲手制作的新年贺卡送给他们。
“新一年里也请多多指教。”连雅史也道出了新年祈愿。
她忍俊不禁,鼻子蓦地有点发酸。倘若以后每逢除夕夜他们还能聚在一起,哪怕只是单纯地围着电视收看自己并不感兴趣的红白歌会,这份幸福感也将会在心底保存很久。
真正体会到了「作为一家人」的滋味。
……
征十郎还未坚持到上床就吃不消了,眼睛眯成一条线靠在熏理身上晕沉沉地睡去。她不忍心吵醒他,幽幽地靠在沙发上叹气。
“拜托你了。”她一脸沉痛地盯着雅史。
他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征十郎弄回卧室。小小一只窝在红发青年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蹭脸。熏理眼红地注视着此温馨甜蜜的画面——这俩人从各方面来看就想一对年龄差距略大的兄弟而并非父子。
“你也早点睡,”雅史在楼梯前停下脚步,转头用那双与征十郎一模一样的赤红色双眼望向她,表情淡然。“明早要去拜访你我父母。”
“喔,晚安。”熏理条件反射地点点头。
等会儿……去拜访雅史的……父母?
她吓得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什么!?”
可惜雅史已经上楼了,否则睹见她惊慌失措的表现必定又会鄙视一番。
光是要应付松原家的老狐狸就得累她半条命,剩下的半条命就算加回血也不一定对付得了段数极高的赤司老家主!在熏理的记忆里她只在婚礼上一睹两位老人的尊容,之后从赤司家主之位退下来的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在征十郎出生后也不曾朝家里打过一通祝福电话。他们对于自家人的冷淡超乎想象,对赤司集团的业务更是不闻不问。
少言的雅史从不在妻儿面前提到自己的父母,也许他与他们私底下还有断断续续的联系。毫无疑问,征十郎对他传说中极其神秘的爷爷奶奶充满好奇,并带着一丝不敢靠近的畏惧。
熏理脑中浮现出两张不苟言笑的脸,她霎时间吓得脸色煞白。断了几年的联系却要选择在明天突然拜访,想必又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今晚又将是一个不眠之夜……熏理不满地小声嘀咕,强忍住朝他消失不见的背影竖中指的冲/动,“都是赤司雅史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 有关日本新年的资料均来自维基百科、谷歌。
☆、第二十九章
新年当天,赤司一家郑重其事地换上和服,前往位于京都的第二处分宅。雅史简单地说明了一下情况,赤司前任家主喜好清净远离尘世和大都市的喧哗,因此选择了一处隐蔽的住所,这几年更是足不出户。在外界看来这对六年前消声蹑迹的传奇夫妇向来很是神秘。
据说住所内只有一名服侍二位老人家日常起居的女仆,初次之外他们完全与外人断开的连接——熏理执意将它看做一种别样的浪漫,雅史听后嘴角隐隐抽搐。
雅史的描述让熏理对他们有所改观,仿佛他们从不苟言笑的社会成功人士变为性格古怪乖张的老人。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怀着与年轻人不一样的生活态度。
下车后,熏理拉起征十郎的小手,手心渗出的汗水出卖了她紧张到心脏砰砰直跳的心情。
一家三口踏上鹅卵石铺成的林间小道,地上积着薄薄一层雪。这条幽僻的竹林路弯弯曲曲通向尽头那座精致典雅的和风小别墅——它是一座典型的散发着浓郁日本传统气息的建筑,完美自然地与周遭风景融为一体。木宅的旁边有个小型人造湖,跨越湖两端的红色拱形小木桥衬托出竹林的绿与它热烈鲜明的色彩,小桥流水无不流露出一股浓浓的东方风韵之美。
熏理被此处风景折服,紧绷的神经蓦地松弛下来。而征十郎也是瞪大了眼细细打量着这不同以往的居住环境。
“到了。”是雅史将他们拉回了神。
出门迎接三位的是穿着茶色和服的中年女仆,神色温婉的她站在门口向他们鞠躬。
“恭候多时,老爷夫人已在正厅等候——”
熏理刚要照葫芦画瓢跟着鞠躬,被雅史一只手拦住。那边的女仆因垂着头没看见他突如其来的阻止。
“你不需要回礼。”他轻声道,“拿出赤司少夫人的姿态。”
片刻的须臾过后,熏理哭笑不得地无奈点头。这算是雅史初次承认她的身份,尽管也不知道是真心实意还是怕她丢了赤司家的面子。
他们在女仆的带领下走进小别墅,两位神色波澜不惊的老者跪坐在榻榻米上,眺望远处风景的同时漫不经心地沏着绿茶。说是“老人家”实在未过,因为他们看上去才刚过五十岁,只能称之为快进入老年期的中年人。
熏理和征十郎忐忑不安地挨着雅史坐下,还好他们正站在同一阵线上。
所谓的新年走访亲戚无非是拉拉家常、给给压岁钱,尽管表面功夫必不可少,但赤司家坚持不走寻常路。在一番简短的新年贺词后赤司七海(雅史的母亲)将身前的棋盘推到桌子中间,颔首示意雅史和他厮杀一局。
熏理在心里小声惊呼,小心翼翼地瞥了那边神色温和的赤司健一郎(雅史的父亲)一眼,总感觉面前二人的身份像是倒转了一番。通常情况下控制大局的不都是父方么?
她愕然地看着老一代的赤司夫妇,雅史继承了父母的出众容貌,红发红瞳却来自他的母亲。赤司七海眉宇间的凛冽气质比他更胜,就像是……女版的雅史!
熏理顿时恍然大误,赤司健一郎竟是入门女婿,他的妻室赤司七海才是家里真正的掌权者。能够调/教出雅史这座不易融化的冰山的赤司七海必定是比前者城府更深的鬼畜。
赤司七海直泻的红发用一根翡翠簪子撩起,斜斜地落下几根发丝垂在脖间,战国红玛瑙般深不见底的眸子正酝酿着什么。毫无疑问,保养甚好的外壳下隐藏着大魔王的心。
屋内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熏理,不如陪我出去走走?”出来缓解局势的居然是赤司健一郎。“小征就留在这里观战吧。”
……搞得和真的似的。
熏理忙不失点头应承,还没消化完庞大信息量的她恨不得立刻逃出去透透气。
她做乖巧状跟随赤司健一郎,顶着犹如刀割的视线离开正厅,陪伴他走向住屋后的日式小庭院。
“吓到你了吧?”卸下面具的赤司健一郎乍看之下温文儒雅,嘴角牵起一丝自然的笑容,让熏理顿时腾升起一股好感。
“有、有点,呵呵。”她干笑。
“几十年了,她未曾为谁改变过。”
“……即便是雅史?”
熏理也不知自己要为何提及这敏感的话题,「家庭关系」对雅史而言就是不可问的禁忌。
赤司健一郎正色打量她一眼,而后从容地开口,“他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继承家族多年来累积的庞大财富,七海也一直讲他当做继承人培养。”
雅史被灌输的理念是「胜者为王」,他也一直以此为目标竭力打造着征十郎这块未经雕磨的天然玉石。
尽管熏理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对他产生了不必要的同情。她没敢询问有关雅史小时候的事儿,那日复一日百般枯燥的课程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