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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笑,像是无条件接受了,有着莫可奈何的意味。
‘你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经过这里?’悄安问起小薛。
‘喔……我去同学家赶报告。’
‘好辛苦,赶到凌晨哪?’
‘嗯!今天就得交,所以,我先回去好了。’
他婉拒良信的接送,拍胸脯打趣说他走夜路只怕遇上溜鸟变态,离开之际,于玲蓦然
出了声,所有人都朝她看,她却尴尬地吐吐舌说没事,然后重新躲进毛毯,只拿着一双
欲言又止的明眼追随小薛右手虎口上的瘀血,跟她颈子上的红印很相似,直到这个大男
孩离去。
她有点在意,只是一点点而已。
确认于玲真的没事后,悄安才让良信送回家。
‘怎么了?你的话真少。’
良信握着方向盘,没看她,问起。悄安额头轻靠车窗,思绪胡乱跳跃,又像是其实什
么都没想。
‘如果我们算是认识很久了,你和于玲就更久了。’
‘嗯?是啊!怎么了?’
‘没什么。’
后来她在床榻翻来覆去多次,依旧不成眠,索性捻亮台灯,对照在书局买下的教学书
本,一针针打起了毛线。书本的教法复杂多了,比几何图形还要难的解说图怎么也看不
懂,读了很久,织得很慢。
她没跟于玲说到喜欢打毛线的另一个原因,一个人的时候也可以想很多事情。
到了东方亮起鱼肚白,准备在七夕情人节送出的围巾长长了三公分。
悄安想了一想,停下手,朝着窗口方向举起还插着棒针的围巾,外形歪七扭八,线缝
大小不一,就算是抹布也整齐多了。
她看看墙上时钟,收拾好毛线,带着笔记型电脑出门。
‘悄安姐!’
小薛每次见到她,都活力十足地打招呼,最近,更是把她当作‘大嫂’之类的上宾。
‘你先请坐,我马上叫老板出来。’
她还来不及要他别麻烦,小薛已经雀跃地跑进去,悄安觉得这大男孩真讨人喜欢,于
玲若是能再对他友善一点就好了,是真诚的那种友善。
她遇袭后的下一个礼拜,和小薛在路上碰巧相遇,小薛刚下课,脱离一票同学跑来找
她,向她这么提议:
‘以后如果你会晚归,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她无动于衷地听完,神情变得妩媚起来:‘很多男人都想送我回家,你也是吗?’
‘我是担心你,不要把我和那些人混为一谈。’
他有些生气了,才让于玲认真考虑,说实话,不担心是骗人的,谁叫她平日树敌不少
呢!
‘你放心,我不会厚着脸皮一定要送你,只要给我电话,不论多晚我都会去接你。’
这一回,她不正视他的眼睛了,调向旁边等待的他的同学,正好奇讨论那位美艳的熟
女是谁。
‘随便你。’
她淡淡回应,小薛却比想像中还要开心,快速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塞给于玲:
‘这是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随传随到。’
他快乐地跑走,忙着闪躲同学的追问,留下于玲对着纸条自言自语:
‘还说不厚脸皮,明明就是……’
不过,小薛至今还没接过于玲打电话给他,他本人倒也不以为意,悄安觉得他好坚强。
一次又一次的等待落空总是会消磨掉一个人的信念吧!
小薛先出来了,士恒跟在后头,双手沾了满满的面粉,很快在角落的座位搜寻到悄安,
眼角迅速溢满笑意。
‘你来啦?抱歉,我还…’
‘我是故意早来的,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做,你忙呀!我可以自己打发时间。’
她举举笔记型电脑给他看,士恒摸一下头,看起来满开心的:
‘其实我本来就打算早点把事情忙完,提早过去找你,没想到你先我一步。’
悄安不语,眼底亮着神秘的光芒,不禁令他好奇追问:
‘怎么了?’
她伸手帮他拍掉头发上的白粉:
‘你真的没注意自己一头白发啦?虽然这样也不难看。’
‘咦?’
他总算意识到自己的狼狈模样,悄安半怀着欣赏的心态旁观,她喜欢看他因为她而变
得不像平常那个自己,心头暖暖的。
小薛端来一块覆盆子蛋糕和花茶给悄安,顺势在她对面一屁股坐下:
‘悄安姐,你们等一下要去吃午餐啊?’
‘是啊!’
关于他们的交往,看得出来小薛是乐观其成,悄安却还不习惯主动聊起自己的感情状
况,从以前便是如此。
‘对不起啊!小薛,得让你自己看家了。’
‘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尽管去,我应付得来。’
‘你为什么好高兴的样子?’
‘当然了,我从以前就觉得老板他啊…应该要赶快再交个女朋友才对,现在对方是你,
我就觉得更棒了。’
她也还没习惯‘女朋友’这‘专有’名词。
‘对了,那天你帮了于玲的忙,好勇敢。’转移话题才是上上策。
‘哪有什么勇敢不勇敢,本来就是应该的。’他嘻皮笑脸地加注助人为快乐之本。
‘于玲一定没再好好跟你道谢吧?她这个人常常分不清楚轻重缓急。’
‘我不要她道谢。’
小薛懒洋洋地往桌上趴,微微笑道:
‘我喜欢她嘛!能帮上忙,求之不得呢!’
悄安这才发现原本他耳洞上的两枚银环不见了。
‘你的耳环怎么了?’
‘喔…’他摸摸左耳:‘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耳朵空空的,还真不习惯呢!’
‘会不会是那跟那个人打架时弄掉的?’
‘大概吧!我回去找过,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小薛又说好可惜,他很喜欢那副耳环的,一旦戴久,自然就有感情了。
‘再去买副新的?’
‘不要,’他想一想,笑着摇头:‘我这个人啊…很专情的。’
悄安不予置评,这样的专情若是投注在不爱自己的人身上,是不是等于拿肉包子打狗
呢?当然她不是说于玲是狗,狗起码还懂得要对恩人示好。
人类,是群居的动物,总会不由自主地为自己寻找各样的伴侣,
会不会有着像磁铁那样相吸的因子存在呢?
会不会有着像磁铁那样相吸的因子存在呢?
她在电脑里书写下这样的随文,看着闪烁不定的游标,又为自己没事兴起的疑问感到
好笑。是为了相爱啊!如果是于玲,她就会那么风情万种地回答。
‘你在写小说吗?’
悄安抬起头,看见士恒已是一身轻便的休闲服,还有满脸的期盼和嘉许,那是她在上
一任男友身上所不敢奢望的。
‘本来在想绘本的小语,后来就随便乱写了,’她无奈地关掉视窗:‘我老是这样。’
‘什么绘本?’
‘爱情绘本,要写一些关于爱情方面的小语。’
‘喔……’他嘴角的线条柔和许多:‘现在灵感充足?’
她原先不太明白,再次审视他的神情才会意了。
小薛在柜台那里吃吃地笑,笑着士恒的多情、悄安的羞涩,然后催促他们赶紧出门约
会。
‘啊!对了,这给你。’
并肩走了一段路,士恒朝她伸出手,悄安自然而然地摊开掌心,他在上面放了五六颗红
色豆子,悄安一眼就认出是相思豆,心顿时纠了起来。
‘你是不是喜欢相思豆?记得你第一次到店里来,曾经很注意它。’
他心思细腻地又为她找来这些相思豆,却不晓得带给悄安多大的冲击。
如果可以,她尽量不让杨牧生的回忆在见到士恒的时候发作,她很努力,真的很努力。
只是没想到这么容易功亏一溃。悄安错愕地捧着豆子,有种怎么也逃不开的错觉。
‘你不喜欢?’他担心起来。
‘不是……’她轻轻合起手掌:‘谢谢你。’
悄安将相思豆放进洋装口袋,走到‘街角’用餐的路上,始终觉得右边口袋有个沉甸
的重量,压得她寸步难行。
‘对了,下个礼拜五晚上你有空吗?’
‘有啊!’
于玲提醒过她,那天是七夕情人节,所以她很可爱地继续说:
‘那,你可以跟我一起吃晚饭吗?’
士恒果然愣住了,哑然失笑:‘我知道了,请多指教。’
当士恒笑,她也会跟着不由自主地轻扬嘴角,觉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