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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公做的最好,三起三落尤可拨乱反正、造福苍生。
再抬头时候,小书生已经眉目清朗,心地无尘。
我做了让自己良心安宁的事情,我愿意接受任何结果。
如此而已……
国安的兄弟开始挺疑惑:这大小伙子怎么能坐得住?莫非是个假人正主早溜啦?偶尔会打个推销电话试探一下。都是圈子里的人,吴哲知道这些把戏。他童心大起,站在窗前卖弄老爹的茶具。还弄个镜子反摩尔斯电码给楼下:要不要上来喝个茶?
时间长了,都有些喜感。楼下抽风也回句话:你洗的衣裳该收了!
吴哲“哎哟”一声蹿起来,独手撑桌,翻到阳台。
楼下的国安兄弟赞一声:“好功夫!”
一来二去的,吴妈妈怕儿子闷坏了,想给吴哲介绍个女朋友。那阵子家里多了许多新鲜的照片,吴妈妈一个一个的讲:“刘家阿姨的女儿、陈家大哥的表妹……”选秀一般,皆是活水似的轻灵女子。”
吴哲也翻出一张数码照片给母亲看:夙夙喜庆眉目地笑眯眯。他说:“妈,我想娶的是她。”
吴妈妈笑出来:“如花似玉的小闺女,是哪路神仙吹活了张画儿吧?”带上眼镜仔细看,回头问吴哲的爸:“不是哪里的明星让儿子拿出来糊弄咱们的?”
吴哲的爸凑过来笑:“我儿子好眼力啊。”
父母没有追问她是谁,他们说她有双善良的眼。
还是免不了介绍一番,“部队的战友。她人很可爱、脑筋聪明、纯洁善良、心底干净。”吴哲说:“妈!弱水三千,你儿子只取这一瓢饮。”
他是她的沧海,她是他的弱水。
潋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天下水,本就是相通的。
… 马蹄声凌乱 2009…06…27 22:53
如果吴哲这些评价被阿松知道了,他就会活活气死,这哪里说的是眼前这朵恶之花?妖娆的罂粟那时正在狠狠地折磨着他。
阿松觉得他爱夙夙。很多时候,人们并不了解自己的爱,爱人只是脑海里想象中的样子。尤其初恋,很多心理学家研究的结果:那更像自己的异性映射。如果这个学说成立,那么阿松正在被他自己折磨。
嗯!纯属活该!
地下的夙夙正变得越来越强大。她甘愿隐忍而善于捕捉机会。阿松很不幸,是她的对立面。
阿松爱的夙夙不是这样的:她美丽、聪明、是他的小女孩。没更多了!幼年的夙夙是个爱娇的邻家小囡囡,只会吸吮着手指听故事。成年之后,她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在章保华的羽翼下,夙夙只是一颗掌上明珠,光滑璀璨的摆设;在吴哲身边时,好吧,她仗着父亲的宠爱一次次留下心上人的性命。也就这点儿本事,还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程序搞反了。
阿松揉着额头,她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呢?强悍的让人心虚。慢慢地打开抽屉,握住银盒子,感觉着精致的雕花深深地嵌入手掌,阿松安慰自己:没关系,至少我有她的命!
夙夙也想要阿松的命!不过她处弱势,得慢慢来。
那阵子夙小姐的日子过的相当分裂。她得对付阿松;顾忌着工程进度不能开罪R国人;还得时刻想着自己是间谍,弄好的施工图不忘记给那边发一份。反正那阵子她过的挺乱的。没功夫吃,没功夫睡,房间里也总是乱成一片。
连累着阿玉总是小心翼翼地斟酌着找一个地方下脚,她实在不敢打扰忙到连轴转的夙夙。夙夙超乎阿玉想象的厉害,这厉害不仅是做狙击手。
阿玉来这里三个多月了,她亲眼看着夙夙以一种不动声色的架势让不满的潮水慢慢没过阿松铸造的堤岸。
夙夙被关入地下五个月之后,很多事情有了苗头:比如篡权!
基地是人的世界。不管是在地上的老A还是地下的秦井,纯正的英雄和恶魔都是少数。这里是个小小的社会,在人间约定俗成的行为准则通通适用于地下。
夙夙的力量迅速地壮大,无疑托她爹的洪福。这个地方说到底是章保华一手成就的。阿松在接受了一定教育之后作为章保华的副手出现,风头虽劲,但是绝对没有章保华的影响深远。长辈对晚辈的提携有的时候是把双刃剑,以章保华宠爱夙夙的样子就可见他如何善待后来者。阿松一直在帮助章保华做类似基地管理的工作,他的优势是知道如何和上层打交到,他的弱势是不熟悉底层。如果单单从一个管理的技术层面来说,阿松头脑清楚、完全能胜任工作。
可阿松不知道,他致命的弱点在于不得民心。
普通人都是如此:仇位高,怜位卑。
一个高高在上的白皮杂种和一个楚楚可怜的落难美人。
感情的天平立刻倾斜。
基地的大多数人,尤其是跟过章保华的大小头目都觉得阿松是忘恩负义!
穿着布衣做苦活的夙夙小姐值得同情。不,不仅是同情。老当家的女儿和最苦的人吃一样的粮食,住简陋的溶洞,做最辛苦的劳作,真真是让人不平!老戏里怎么唱?奸臣当道!谋朝篡位!活现在眼前!人性复杂,他们也许没有那么好,但是也绝没有那么坏。
虽然有阿松的狗腿子克扣夙夙的饭菜,落井下石;也会有人尽可能地照顾夙夙一些。只因为他们记得:章保华素日待他们不薄!
渐渐地大家觉得这落难的小姐不止美貌如花。
她聪明、有本领!可以规划最复杂的巷道图纸、安排出最简便的施工方案。小姐会告诉大家怎么做才可以最省事的完成更多工作量。她很行的!跟了几个月就开始掌握施工进度,字字句句说在点子上,让她老子的部下都写个“服”字。
八面见线,什么都顾虑着。夙夙这辈子都没活得这么用脑过。
她偷偷跟阿玉感叹:“360行,行行出状元。谁说当个好间谍容易呢?”阿玉忙活着捂她的嘴。夙夙累地像条狗似的:“我也就是跟你念叨念叨。我憋的慌……”阿玉又觉得,她的小姐不过是个孩子。
基地的工作人员很快发现夙夙小姐的良心也好,自己多么艰苦还不忘记身边人的衣食饱暖。她记得阿胡家的女儿生病,会送点钱来;她记得阿舟刚刚成婚,会在排班的时候多给他留天假。哦,她身边还有个阿玉,能变出来些好吃的,给大家偶尔打打牙祭。
这些拿枪拿炸药的莽汉子们心里都有数的,谁才真正待他们好。
民间领袖是这样产生的:一群人里有见识、有办法且情商高的家伙!
幸好夙夙是,幸好阿松不是。
阿松是鄙视这些人的。他不明白章保华怎么会当初拉这些人做班底?黧黑肮脏的家伙,字也不认识多少,嘴巴里永远骂骂咧咧不说人话。哦,他们以前还嘲讽过他雪白的皮肤,说:“瞧瞧,那个杂种。”
这帮粗人的无心言语是阿松心头永远的蛆!阿松不是故意漠视这些家伙,只是他多看他们一眼就会想起来更多不愉快,正因为太担心和他们翻脸,所以他干脆放弃跟他们交流。
阿松也关注工程进度的,但他只和监工们开会商议,偶尔亲自下现场视察也不会走到最危险的巷道。阿松笃信: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基地里开始窃窃私语:“阿松这人跟不得!忘恩负义!”
阿松不明白:越是没读过什么书的人心里的念头越简朴而单纯。他们听不懂阿松心心念念的人性本恶,科学管理。
越来越多的人更愿意相信:章先生是创造这里的上帝,大小姐是慈悲善良的观音。而阿松,不过是个小人得志的杂种。
于是夙夙更加的温柔亲善。晚饭之后,平易近人的夙夙还在和身边的人耐心解释炸药怎样安放才最安全,一遍一遍地不厌其烦、细致又周到。她说:“生命最重要。”看人的眼光绝无高高在上。
阿玉恍惚觉得她的神情,很吴哲。阿玉的记忆里,吴哲的眼睛才会如此平和。
夙夙微笑:“在群众之间生根开花,我们建立广泛的统一战线。”
不用问,又是她吴哲哥哥说的。
… 马蹄声凌乱 2009…06…27 22:54
在某一天的工程进度会上,夙夙为首的技术干部公然挑衅阿松的施工进度安排。没有面红耳赤的争吵、没有粗俗鲁莽的咒骂。夙夙有理有据地把所有数字分析给阿松听,然后当着所有人告诉他:“你完全是在瞎指挥!”
座上嗡嗡一片,悉皆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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