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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他的眉头拧起。
“刚回来那天就遇到你了。”轻笑,“只是,你怎么会在那里出现?”
他遥望远方,像在回忆往事。
“原本只是去找一个人的,结果遇到了他们。”
找人?
“走吧,我们回家。”他站起来,伸手来牵我。
他宽厚的背覆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浅黄,在萧瑟的寒风里,淡得经风即散。
在回程的车子里我睡着了,白玫瑰从怀中滑落……
梦里桃红梨白,一身庄重黑色礼服的你,朝你飞奔而去,穿着纯白婚纱的我,听见你在说愿意,听见我在说愿意……
早晨醒来,风从开着一隙的玻璃门吹进来,窗纱像蝴蝶的翅膀般扇动,明晃晃的一片澄清。
我抬眼望着床头的电话,犹豫一下,提起话筒。
“哪位?”爸爸的声音传来。
“爸。”我低声唤道,看了一眼熟睡的尹非扬。
“小蓝?”
“寒霏……他回来了吗?”
“嗯,一下飞机就来家里找过你。”
“那……莫氏还好吧?”
“你这孩子怎么问起这事来了?嗯……都还好。”爸爸纳闷道。
“你什么时候回来?”爸爸紧接着问。
我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被子上,看到尹非扬的手指轻动了一下。
“我要挂了,再见。”
刚挂断电话,尹非扬略带惺忪的嗓音低沉地响起。
“醒了?”
我微笑着点头。
“打了个电话回家。”
他沉默了一下,我翻身下床,方才留意到墙上有一面很大幅的世界地图,但在法国的地图上有一个红色的圈圈。
“这是……”我指着那点望着尹非扬。
“我在法国西南部的Bordeaux有一个葡萄庄园……”
“你结束了美国的物业就是为了去法国?”我打断了他问道。
“并不全是。”他修长的身躯站在落地玻璃前,阳光落在他饱满的前额,直挺的鼻子和微薄的唇上,语气悠扬而高远。
“以前,我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样的生活,只是因为外公的遗嘱,便一直在商界里打滚。直到我去了一趟法国,刚好赶上葡萄收获制酒的季节,看到几十亩地上的葡萄架挂满一串串的葡萄,绛紫的色泽,每一颗都像耀目的宝石,那种收获的满足感至今仍深深震憾着我。可能在那时,我便决定退出商界。”
我的手悄悄地握住他,感觉到他神往的目光,就像看见了幸福。
“那你怎么会来台北?”
他转头看我。
“为了你。”
我的眼睛倏然睁大。
“为什么?”
“你愿意跟我去法国吗?”他忽然话题一转。
我敛下眉目。我愿意,很愿意……只是……
“怎么了?”他拍拍我的脑袋。
“饿了。”他一愕,然后笑。
“都快十一点了呢,走吧,我们去吃饭。”他拿起大衣就向外走去。
“今天……我想在家里煮,好不好?”我扯住他的衣襟。
他宠溺一笑:“那我们去买菜。”
在附近的大型超市,非扬推着一辆购物车,我俯身捡起一束青菜,翻来覆去地看是否新鲜,引来他的笑声。
“笑什么?”
“忽然有点贤良淑德的味道。”
我哼了两声,恨恨地把菜往篮子里扔,转身走去看鱼。
他的手忽然紧握着我,拧头看他,他正一脸温柔地笑,心里的某一处,便如此地柔软而温暖着。
回到别墅。
两个人挤在厨房里,我把菜倒进盆子里泡着洗,尹非扬围着围裙,毛衣捋高到手肘处,眼前覆了几缕滑落的黑发,手正在切肉。炉子上煮汤的锅正冒出沸腾的水气,电饭锅里传来饭熟的清香,我把起一束青菜,放在水下冲洗。
忽然有一种家的感觉,于是脸红了。
若世界末日在此刻来临,我们便算是永远的不离不弃了。
把菜一道道地布上餐桌,室内香气四溢。
尹非扬开出一瓶葡萄酒,我去酒柜找高脚杯子,却瞥见桌面上有两张机票。
“非扬,你……”我扬了扬手里拿起的机票。
“我刚订了去法国的机票。”
我大惊。
“为什么?”
“只是想马上带你走。”他的目光闪过一丝异样。
我默默地吃完午饭,躺在床上小憩,尹非扬一直在外间,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终究是听不清。机票压在窗台前的桌面上,随风翻动,发出细微的声音,单调而薄弱。想着他的怀抱,指间的温暖,深知自己愿意随他天涯海角,只是一想起衣柔说过的话,内心便隐隐地惶恐,对莫氏,对寒霏。
若她说的是真的,寒霏很可能会利用莫氏牵制我。
辗转许久,直到天色渐暗才站起来,推开房门,在另一间房间的大露台上找到非扬,他躺在沙发床上,望着如火般燃烧着的晚霞,听到我的脚步声,他的睫毛一扬。
“睡在外面,小心着凉。”我随手从屋内的床上抱起一张厚被褥,跨过玻璃门,跪在沙发床上把被子摊开。
他的手是温热的。
“蓝,你不愿意跟我走?”
他的眼睛灼热如火,我不语。
“你舍不得爸爸妈妈?”
我摇头,咬着下唇。
“难道……你不舍得他?”
我倏地抬头,眼泪脱眶而出。
“别哭……”他慌忙帮我拭泪,把我抱到他怀里。
偎着他,那熟悉的味道让我安然,强烈的念头浮现,就让我自私一次吧,我想和他在一起。也许寒霏并不会真的对莫氏做些什么,毕竟我父亲曾经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我的离开,会让他从此断了一些念头。
“非扬……”抱紧他,“带我走吧,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他的声音坚定而欣喜。
我们并肩躺着,夜幕已然降临,一颗颗寒星熠熠而现,月色暗淡。
于是,那一整个夜晚,我们躺在露台上,看云稀,看霜降,讨论什么是幸福的生活。
天空中有一颗星辰特别、特别的明亮,我默默祈祷,想和身边这个伟岸的男子生死相随。
只是黑夜太短、太短,转眼便是清晨。
晨曦薄薄的稀白色映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像覆了一层流动的水,只有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被子下,他的手仍紧握着我。
“天要亮了。”一宵没睡,他的声音暗哑。
我点头,柔柔一笑,星点的银光烁烁在我眼眸里闪过。
伸指去探他的脖子,一条银色的项链落了出来,他的大掌迅速一握,我看着他。
“戒指?”
他摊开手心,一枚铂金镶钻的戒指赫然吊在项链上。
我取过来一看,怔住了。
戒指的内环面刻着:我爱你。
“你从来没有取下来看过。”他的手触着我右手的无名指。
唯一取下来的那一次却是为了抛弃。
“你怎么找回来的?”
“那天我打电话到你家,想亲自解释我和云赤阳的关系,但是你父亲对我说你和牧野流冰订婚了……我去到你公寓时,刚好看到你摘下戒指……”
于是在我昏迷后,指间豁然空落……细细地抚摸它,掌心上仍留着它划伤的疤痕,已然渐淡。
“还想要吗?”他笑着问,语气里却带着紧张。
“现在不要……”
“为什么?”失望在他的眼里闪现。
“因为……”我轻拨他的头发,“我想留到结婚那天……”
我坐起。
“进去睡一会儿吧。”
他点点头,没让我下地,直接就把我抱了起来,向屋内走去。我的头蜷在他的脖子间,轻轻一蹭。
他把我置于床上,我的头刚抬起,他却俯下脸,两唇相触。
“蓝……”他低低地轻唤,眼眸骤然升温。
我微笑着,揽着他的脖子,主动将吻送上去。他眯起眼睛,深吸一口气,眼眸内一片深黑。
“不……”他轻拉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