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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忌,有好几个相好知己。
再说荣国府,贾赦不必提,每年光是买小妾姨娘的钱就有几千两,他又是个喜新厌旧的主儿,屋子里的女孩子大多被其糟蹋了。这件事在贾府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老太太贾母也不愿意理会,只告诫他别弄出事儿就好。二儿子贾政呢?这更是个奇葩,多年来专宠姨娘赵氏,将嫡妻冷落在一边,逼得王夫人只能日日拜佛讲禅。贾宝玉也是个痴情又多情的风流种,痴情在于真心真意的对待这些姊妹,多情在于个个妹妹都想护在身边。
林致远冷嘲道:最后果然是如曹公所说,千红一窟,万艳同悲。
正想着,贾琏就已经到了近前,“林表弟这是打哪里来?”
“原来是琏二表哥,真是巧了,我来平安里来拜访一位老先生,是家师年轻时的挚友。不知表哥这是去什么地方?”
贾琏一愣,他只顾着喊林致远,可没想好什么说辞。自己金屋藏娇的事情可是万万不能叫人知道,否则家里的那个还不得闹腾的天翻地覆?“表弟原来是来拜访朋友,我是碰巧路过,这不?老爷派我去京郊买树苗,不过是个苦力罢了哪里比的上表弟,表弟将来金榜题名时可不要忘记提携提携哥哥”
林致远忙谦虚的说道:“表哥如今可是国舅老爷,小弟见了哥哥都要敬仰万分,哪里敢当哥哥这样说辞?岂不是羞臊我了?哥哥是为了娘娘办差,若是今后有用得上小弟的,致远一定尽力。”
贾琏满意的点点头,觉得林致远这小子还算是识趣,冉娘说的对,这个人将来绝不是池中之物,就算不用巴结,只要现在说说客气的话,也不怕林家哥儿不记得他的好。“我知道表弟最近课业繁重,只是闲暇时也该出来走走,上次我派人请你出来吃酒,其实是薛家大公子想要借着我给你陪个不是,岂知你没来,倒叫我们白等,今日正好偶遇,不如和我一起去了沈园。我记得你们家的宅子不是也在收拾吗?难道还不添一些花草?索性咱们结了伴,还能找点乐子”
林致远暗暗的鄙视这群公侯子弟,每日里除了眠花卧柳,就是赌牌吃酒。“琏二表哥之邀本不应回绝,只是小弟这还要去佟太傅的府邸上去讨教功课,佟大人留下了一篇课业,小弟才疏学浅,直到今日也未能参透,大人责怪小弟愚钝,派了家仆唤我午后过府”
接二连三的被拒绝,贾琏的脸色就不大好了,他近日来被人称作国舅爷,已经有些飘飘然了,猛见林致远如此的不留颜面,心里便产生了三分厌恶。语气不由得压重:“既然林表弟是个大忙人,我就不多挽留,咱们改日再见。”
贾琏领着众小厮越过林致远,策马离开,连本来去看冉娘的打算也气得忘了个干净。仆人昭儿有心提点,只见得贾琏的脸色,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林致远目送贾琏离去,小厮六安在一旁道:“大爷,咱们是去佟大人那里?还是回大宅子看看?”
“已经是午时了,先去莲花胡同看看唐信,我一直没有得出时间瞧瞧咱们家的园子,都说礼部陈大人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在这上面,我这个新主人还从没去见识见识,岂不是有负美意?”
六安面相老实,不是个精明的样子,但是能做到林致远的头等小厮,那都是未来的大管事,六安又怎么会像表面那样平平凡凡?六安的父亲本是丁母的陪房管事,一向得林致远的母亲赏识,当年六安出生,丁母正好得了别人送的好茶,就是赫赫有名的安徽“瓜片”,六安的父亲得了太太的赐茶,心中感念太太的恩典,便将这新生儿起名“六安”。
六安骑在马上,跟在林致远身侧,说道:“大爷,我看今日这个倪老颇有些傲骨,怕是您请他出山,他未必能肯。刚刚大爷在屋里的时候,我稍稍的转了一圈,倪家虽然称不上是落魄,但是绝不富贵。统共就那么一个小院子,除了端茶的那个小丫头,再没见服侍的人。”
林致远说道:“你明日去惠斌楼订上好的月饼,再多多的置办些鸡鸭鱼肉送来,倪老怀有魏晋风骨,咱们贸然送去珍奇异宝或是金银反而不美,倒叫倪老生气。就以晚辈的名义多多的送上中秋的节礼。”
前两日沈修杰送信的时候,顺便捎来了一封老师的书函,叫他来拜访老师年轻时的一位故友,这人就是倪老。
先生说,倪老学识渊博,却性情耿直,得罪过很多人,虽然这些人大多已经往生,但是倪老也失去了入仕的兴趣,宁愿做个平凡的教书先生。林致远照着地址找来,正在平安里,说明来意,倪老倒是挺高兴,瞧得出他和先生的感情不错。
六安都能看出来倪老的家境一般,精明的林致远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个想法,只是没有说出来,还等将来回乡祭祖的时候再与林氏族长商议商议吧。
冷子兴是周瑞家的女婿,在尺骨街有一家不小不大的古董铺子,原本他也是个小小的伙计,后因娶了周瑞家的女儿,得岳家的资助,渐渐打出了名头。
此次贾家修建省亲别墅,冷子兴便和周氏商量,莫不如找母亲去求求二太太或是二奶奶,只要这两个人同意,他们家一年也不必再犯愁生意上的事情。
都说卖古董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赚三年。
冷子兴这一次就是将主意打到了荣国府上。娘娘省亲,园子里单单只是花草琉璃怎么能行?虽说大件的古董玩器在江南寻觅,但是小件的如青花水仙钵、摆设的琉璃盏、玲珑围灯。。。。。。他们店里应有尽有。
与其便宜了浙商、晋商,不如将生意交到冷子兴的手里,说不定还能给二太太剩下些体己的银子。
周瑞家的一听也动了心思,这个时候最是赚油水的时候,她们再不出手,可就便宜了小人
周瑞家的前两日听王夫人还咒骂,说赵姨娘的娘家兄弟也想分杯羹,求了老爷将灯烛采买的活计交给他。这事儿若是以前,贾政八成就应允了,可是这回不一样,贤德妃是谁?那是王氏的嫡亲女儿,叫娘娘知道自己的省亲别墅是姨娘家兄弟帮着置办的,娘娘定会不愉。
为了弥补赵姨娘,贾政在姨娘的屋子里住了整整三晚,王氏就在佛堂里念了三日的《大悲咒》。
周瑞家的在王氏那里极有脸面,就是王熙凤也要好生的叫一句周姐姐。得了女婿女儿的央求,这一日早早的穿过后门往王夫人那里去。路过西跨院的角门,就见院子的门大开,里面忙忙碌碌的在搬箱子,周瑞家的好奇,正好看见紫鹃吩咐小丫鬟们干活儿。
“紫鹃姑娘,这是忙什么呢?”
“原来是周姐姐,快进来你看,这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你别见怪,我们家明日就要搬了,四处都有些凌乱。”
周瑞家的惊疑不已,“明日就搬?”林家怎么一点风声都没透出来?在府上住的好好的,林家舍得搬走?
紫鹃笑盈盈的拉着周瑞家的,“怎么周姐姐不知道?我们姑娘和老太太已经说好了,府上收拾园子,西跨院这边离着后门又近,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林家在莲花胡同那边的宅子都已经拾弄好了,只等着几位小主子搬过去。”
“紫鹃姑娘是林姑娘身边的红人,你这回一去,舍得抛下你母亲和老子?”
“这又有什么办法,老太太已经将我指给了姑娘,姑娘恩典,把卖身契还给了我,但是紫鹃是什么身份,自己明白,这辈子姑娘走到哪里,紫鹃就跟到哪里,一辈子服侍在姑娘身边就是我的福分。我知道周姐姐是善心的,求着周姐姐帮着多多的照应着我爹娘。”
周瑞家的笑道:“放心,当心,你爹娘老实巴交的,能有什么大事,既是有了,只要有你这个好闺女,他们的麻烦还不迎刃而解。”
紫鹃和周瑞家的在这里叙别,屋子里迎春等并上宝钗正和黛玉难分难舍。
探春垂泪道:“好容易林姐姐回来,我本以为大家欢欢喜喜的住在一起,等明年我们姊妹起个诗社,也做那田舍诗翁,逍遥快活岂不好?怎么林姐姐竟是要撇下我们”
黛玉递了个干净的帕子与探春,安慰道:“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只等你们这里得闲,园子修好了,难道还不准我来瞧瞧,我不知道探丫头这样的小气”
黛玉一番话逗乐了原本感伤的众人,探春更是破涕为笑,“林姐姐这张嘴可真是不饶人,叫我听了又气又喜。那可就说定了,等我起了诗社,必然叫你来做个诗翁,不准搪塞我们”
薛宝钗坐在那里出神,她原本想林黛玉不过是个豪门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