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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杰眼前一亮,笑得极为谄媚,凑上来一拍林致远的肩膀:“好兄弟,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快说来听听,我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五城兵马司,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一山是难容二虎!”
他见林致远盯着书上的八股文瞧个不停,一把就将书扔在了桌上,“别看了,先想想我的事儿才是正经!就这破玩意儿,什么时候看不好!”
林致远把腿一翘,双手交叠的摆在膝盖上,“算了,这办法太过阴毒,还是不说的好!”
“别啊,”沈修杰急急的说道:“我还不知道你!打认识你开始,出过的主意就没有不成的?这回可要助我一臂之力,说不定,曲君昊那厮还等着看我的热闹呢!”
虽然是表兄弟,更是未来的内兄弟,不过,沈修杰和曲君昊的关系确实没有表面上的那么融洽。这二人之间的矛盾总有一天会爆发出来,只是不知道是蜻蜓点水,或是惊涛骇浪。。。。。。
第一百三十章 好兄弟出人又出力
自走马上任这段日子以来,沈修杰是没有睡过一天的安稳觉,他算是服了这位贤媛郡主,不就是个指挥使的位子嘛!至于这样兴师动众的?要不是皇上舅舅发话,他还真不稀罕。
不过就是要走,也要风风光光的离开,所以对于致远的话,沈修杰极为上心,“你这小子是不是又想狠敲竹杠?我那点儿家底也你知道,除了我的那口赤霄宝剑,你看上了什么自己去取。”
林致远一乐,“把你那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出个好玩意儿,好在你有自知之明,不舍得将赤霄拿出来。算了,我也不惦记它。先说说我的法子,你要是觉得行,就试一试。”林致远屏退了周围伺候的人,才缓缓说道:“贤媛郡主虽然宠溺儿子,但是偏心极重,这在京城中的社交圈里不是什么秘密。她如今施压于你,就是为了给小儿子寻好亲事而增加筹码。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差别还是挺大的。当年裴御史弹劾郡主家兼并土地,皇上不但在金銮殿上杖责了郡马,更收缴了三千良田,这事儿你是否记得?”
沈修杰说道:“没错,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林致远接着道:“我进京之后就派韩胜去京城周边寻找良田,准备购上几千亩,留作林家以后的根基。当时就打听到了贤媛郡主家的小庄子,我想,郡马既然都被打了,这小庄子就该收进户部里吧!花上点银子,买下这片地还是值得的。谁知道。。。。。。”
沈修杰恍然大悟,忙道:“谁知道皇上根本没收缴,只是做了个样子,是不是?”
“不错,贤媛郡主竟然谁都没告诉,悄悄的匿下了地契。”
沈修杰知道他一向是足智多谋,这些私密之事保不准是哪里来的消息,“你怎么一清二楚?刚刚都说了贤媛郡主谁也没告诉,你可别是信口开河,胡乱猜的。”
致远站起身,从博古架上一本不起眼的书里抽出一张纸单,递给了沈修杰,“看看吧,贤媛郡主给小儿子提亲准备的聘礼。”
沈修杰张大了嘴巴,忙问:“你从哪儿弄来的?”
致远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母亲当年救过一位老先辈,人送绰号聂隐娘的,她可是妙手空空上人的关门弟子。我或多或少的学了几招,前两天去佟大人府上,正好听佟家二奶奶说贤媛郡主打算请佟夫人去保媒,我便顺手拎出这张礼单子了。不巧,上面第一份就是这三千亩的良田。”
沈修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顺手,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说吧,什么时候惦记上他们家了?这贤媛郡主没得罪你吧?”
林致远把礼单子拽回来,重新夹在书里放回到博古架上,“小心着点,这东西可有大用处!我改日是要送回去的。贤媛郡主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为了小儿子的婚事,也不怕得罪大儿子和大儿媳。”
沈修杰好奇的问道:“这求娶的是哪一家的姑娘?这样兴师动众?”
“皇后的妹妹,青霞郡主!”
沈修杰一怔,“是她!怪不得呢!”
林致远一挥手里的书,“这玩意儿就能叫你清闲好一阵子!贤媛郡主不是给你找事儿嘛?你也叫她们家小儿子松松筋骨啊!郡主家的大儿媳性子泼辣,因为郡主偏心,常顶撞这个婆婆,却由于是郡马的亲外甥女,郡主休她不得。你说,只要把这张礼单子往前一递,我估摸着,郡主府上就得乱成一团!你们那位副指挥使还有空去衙门报道吗?”
沈修杰指着林致远笑道:“你这小子也忒长舌了些,连人家女眷纷急也要搞得如此的精细?再者,礼单子一送,佟夫人那儿岂不是要背黑锅?”
林致远听了好友的调侃也不生气,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送的当然是郡主家里保存的那一张,我怎么可能叫佟夫人受牵连?再有一个,若不是你前一阵子在我面前长吁短叹的,我至于费这闲工夫嘛!”
“好吧,就算是他们家闹上了一阵子,将来怎么办?我不可能次次都用这个招数吧?”
林致远闻言脸色一沉,低声道:“我先问你,上次说献俘的事儿可是准了?”
沈修杰也不复刚刚的笑意,肃然道:“十足的把握!人已经押送到了天牢,御林军亲自把守着,不过这事儿知道的没几个!致远,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林致远高深莫测的看向沈修杰,把对方看得发毛,沈修杰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不会是。。。。。。是想告诉我,有人要,要劫天牢吧?”
“修杰,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来了!”
沈修杰忙问:“此话怎讲?”
林致远就将自己近来发现的怪事儿和他一说:“越是平静,说明来日的风波越汹涌。羌夷人不会叫自己的皇子被羞辱的,羌夷向来就是骁勇之辈,皇上大寿那日,就是劫囚之时。常言道富贵险中求,老兄,你可要把握时机!五城兵马司统共就那么几个人,到时候都因各种缘故玩忽职守,只剩下你自己挑大梁,皇上看了怎么会不高兴?就怕到时候贤媛郡主自己也不好意思叫她儿子在衙门里呆着了!“
沈修杰吞了吞口水,伸出拇指赞道:“你小子太阴险了。。。。。。“
林致远微微一哼:“我阴险?你等着吧,这京城里准备混水摸鱼的大有人在,只怕到那日你会忙得脚不沾地。我昨日思来想去,这莲花胡同的位置可不怎么好,隔街就是通往宫门的官道,这边又僻静,虽然一般的宵小之徒不敢来犯,但是就怕出大事。我现在身边只有三十来个家丁护卫,到时候闹腾起来,只怕不够用。”
沈修杰在心中暗暗算计了一番,五城兵马司中三位副指挥使每人能动用的兵马在百人左右,自己抽出三十左右守卫莲花胡同还是轻松的事儿。只要致远的计策能成功,他手中的兵员就会增加,到时候就应付京中的一些突发事件应该没问题。
二人商议好事情,沈修杰就要离开,致远命守在外面的慕蕊将自己书房里的金银软甲拿来,又对沈修杰说道:“你把它拿着,再过一阵子外面乱起来,你穿上也好有个遮挡的东西。刀剑无眼,别为了前程丢了性命!”
沈修杰也不和他客气,接过了薄如蝉翼的软甲,囫囵塞进自己的袖中,“我走了,这几天你们也别出门,若是京城里有什么大事我就叫身边的小厮来告诉你。”
果然,从那一天起,林家大门紧闭,等闲人来只会吃个闭门羹,望门而兴叹,连带着平日里进进出出的角门也是冷落非常。
石庵等山东举子送了几次的邀帖,都被林致远婉拒了回去,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林家在准备除服的事儿,可是随着京城越加的喜庆林家反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久,林致远的名字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反而是今年状元人选呼声最高的是京城姚家大少爷,蒋侍郎的公子,苏州新解元卫桓以及扬州学子郑晏,伴随着他们的进京应试,这些少年们又成为了各位夫人奶奶茶余饭后的消遣话题。
毕竟,谁家没个待嫁的闺女呦。
先不说蒋公子一表人才,是官宦之后,就是姚承允,因为他老父亲曾做过江宁道台,因此也入了有心人的眼。还有两个差一些,卫桓因家世的缘故,颇受寒门子弟的吹捧,至于那位扬州人郑晏,知道他底细的还真不多,仿佛是突然冒出来的人物一般。
姚承允和蒋公子风头正盛,隐隐压过剩余的二人,常有各位老大人举办诗会,或是文会,他们四人都是常见的座上宾。
反观林致远,就好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每日专心的在书斋中温书,闲暇时就带着荣泽、雪琪在园子里遛弯儿,闲情逸致叫偶然路过的几位林家旁支举子看了甚为眼红。
黛玉处于深闺中,林致远自然没叫她知晓这些,黛玉反而觉得奇怪,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