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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照亮整个房间。杰克不断地摇着头:“虽然这种情况的确让人困惑,可这些不足以构成证据。”
“无畏派的领导持枪射中了一个诚实派小孩的头。”我接过话头,“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这事。这难道不值得进一步深究吗?”
“这我确实接到通报了。”他说,“残忍地杀害一个儿童的罪行,我们绝不会姑息迁就。幸运的是,我们已把行凶者缉拿归案。可是,大家必须明确一点,这些无畏派士兵并没有大规模屠杀的动向,不然他们早趁我们昏迷时下手了。”
周围响起一片恼怒的议论声。
“他们这种非暴力进攻反倒给我另外一种感觉,诚实派或许可以和博学派及其他无畏派成员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我会马上安排和珍宁·马修斯见面,商讨相关细节。”
“这不是非暴力进攻!”我喊道。我刚好可以瞥到托比亚斯,他的唇角竟勾起一丝微笑。我深吸了几口气,“他们是没杀你们,可这也不代表他们的入侵是什么神圣的行为。你觉得他们来这里是瞎胡闹吗?只是冲过走廊,把你们都弄昏,然后就离开这么简单吗?”
“他们是为了分歧者才来这里的。”杰克说,“我虽牵挂你们的安危,可也不能为了一小部分人而发动进攻,那受害的只能是更多的人。”
“最恐怖的事情不是杀了你们,而是奴役你们、控制你们。”我说。
杰克的嘴角微微扬起,像是觉得这话很好笑。他竟觉得我说的都是玩笑话!“是吗?那你说说,他们怎样才能奴役我们?”
“他们昨晚给你们都植入了一种针。”托比亚斯说,“这些针里含有情境模拟的传输器。你现在懂了吧?很显然,用情境模拟控制法。”
“我们又不是不知道情境模拟的工作原理,”杰克说,“传输器也不会永久植入体内。所以他们要想控制我们,必须马上开始情境模拟。”
“可是——”我正想说,杰克打断了我。
“翠丝,我知道你最近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他轻声说道,“你为无畏派和无私派的奉献有目共睹。可能是你最近的经历太过惨痛,精神有些恍惚,判断也不够客观。我不能只听一个小女孩的一面之词就讨伐博学派。”
我整个人像石雕般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一个派别的首领竟愚蠢到这个地步。我的脸火辣辣的,他竟喊我小女孩,在他眼中,我只是一个筋疲力尽到偏执的小女孩。当然,那并不是我,可诚实派却如此看我。
“康先生,您无权替我们做决定。”托比亚斯说。
周围的无畏者随声应和,有人喊了一句:“你又不是我们的首领!”
等无畏派的噪乱平息后,杰克平静地说:“你们说得很对。你们若攻击博学派总部,那请自便,和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诚实派绝对不会出一兵一卒,还有,我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们,你们的人数和装备远不及博学派。”
他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若我们不考虑后果,没取得诚实派的支持就贸然进攻,只能血洒博学派总部,只能是送死。杰克·康手握大权,他在诚实派的地位,我们显然已经意识到了。
“这只是我的想法。”他有些趾高气扬地说,“好了,我会马上联系珍宁·马修斯女士,商讨条约的有关事项。请问有人反对吗?”
独脚难行,孤掌难鸣。没有诚实派,我们无法进攻博学派,除非我们联手无派别大军。
第十九章 卧底现身
那天下午,众多诚实者和无畏者忙着清扫大厅地面的碎玻璃,我也前去帮忙。我紧盯着扫帚在地上的轨迹,凝视着玻璃碎片中夹杂的灰尘土屑。在我还没想好该如何打扫时,身体已经开始打扫了。当我低下头,看到的却不是黑色大理石地面,而是那一片片浅白色的瓷砖和淡灰色石墙根,母亲帮我修剪的金色发丝一缕缕散落在地面,还有推拉滑板后藏着的镜子。
我觉得虚弱无力,整个身子全靠手中这扫帚支撑。
有人拍了拍我的肩,我下意识地躲开,原来只是一个诚实派的孩子。一个小女孩,她瞪大水汪汪的眼睛仰头看着我。
“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尖细,还有些含糊不清。
“我没事。”我语气有点太冲了,便慌忙掩饰道,“我只是累了,谢谢关心。”
“我觉得你在说谎。”她说。
她袖口露出一角绷带,大概是拔针后包扎的吧。一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被情境模拟控制,就让人觉得一阵阵恶心。我甚至没法儿正眼看她,于是转过头去。
接着我看到了他们:一个无畏派叛徒搀扶着一名腿部汩汩流血的女子,一瘸一拐地走着。他们带着蓝袖章。女子的青丝中掺杂着丝丝灰发,男的是鹰钩鼻,我认出他们来了——是托莉和齐克。
托莉很费力地走着,一条腿好像麻木似的拖在身后,大腿几乎全被血浸湿了。
诚实者停下手上的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在电梯附近巡逻的无畏派卫兵慌忙举枪跑了过去,正在扫地的人退步让开了路,我却纹丝不动,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齐克和托莉越挪越近的身影,心底热流涌动。
“他们有没有拿枪啊?”有人问道。
看到这一排持枪的无畏者,齐克一手搀着托莉,一手举过头顶,慢慢停下脚步,停在曾是大门的地方。
“她需要马上看医生。”齐克说。
“我们为什么带个叛徒去看医生?”一个无畏者问,他一头稀疏的金发,唇上有两处穿洞,手里举着枪,小臂处露着蓝丝。
托莉呻吟着。来不及多想,我从两个无畏者中间钻过,一下子冲了过去。她把沾满血的手放在我手中。齐克发出吃力的声音,把托莉平放在地板上。
“翠丝。”她的声音听起来晕乎乎的。
“姑娘,你最好还是后退一下。”金发无畏者对我说。
“别说了,快把你的枪放下。”我吼道。
“我就说分歧者都是疯子。”另一个持枪的无畏者对身旁的女子嘀咕着。
“你若真怕她拿枪扫射你们,大可以把她抬到楼上,绑在床上,捆住她的手脚。”齐克满脸阴郁地说,“但不能让她在诚实派总部的大厅里失血而亡。”
几个无畏者终于走过来,把托莉从地面上抬起来。
“我们要把她带到……带到哪儿去?”一人问。
“快去找无畏派护士海伦娜。”齐克急切地说。
两人点着头,抬着她往电梯走去。这时,我和齐克四目相对。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叛徒们发现我们私底下搜集情报。托莉想逃,他们开火打中了她的腿,还是我一路把她搀回来的。”齐克说。
“编故事的能力还真不错。”金发无畏者不屑地说,“要不要在吐真血清下也说一遍同样的话?”
齐克耸耸肩:“没问题。”说话间,他已故作郑重地伸出双手给那人,“既然你这么着急,那赶紧把我拖走吧。”
他的眼光突然越过我的肩凝住了,双腿也迈开了脚步。我回过头去看,原来尤莱亚从电梯里走出来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据说你是个没心没肺的叛徒。”尤莱亚说。
“是啊,管他呢。”齐克回道。(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他们张开双臂,拥抱了彼此,先是互相拍了拍背,后又大笑着顶了顶拳头。那力道在我看来简直会把对方打疼。
“真没想到你竟连我们都瞒着。”琳恩摇了摇头说。她坐在我的对面,双臂交叉着,一条腿翘在桌上。
“有什么好生气的。”齐克开口道,“我本来连桑娜和尤莱亚都不打算告诉的,如果我大肆宣扬,我是卧底,我是卧底,那还叫卧底吗?”
我们身处的屋子叫“集会场”,无畏派一逮到机会就会用诚实派的口吻来打趣。这屋子宽敞明亮,对外还是开放的,四面墙壁上挂着黑白相间的布帘,中央摆着一个圆形的演讲台,演讲台四周围着好几张大圆桌。我从琳恩口中打探到,诚实派每个月都会在这儿举办形式轻松以消遣为目的的辩论,每周还在此举行一些宗教礼,即使没什么活动时,屋子里也往往人头攒动。
大约在一小时前,齐克也在第十八层接受了诚实派的讯问,与我和托比亚斯的比起来,他的讯问并没有多少凝重气氛,一来是因为诚实派并没有指控齐克有任何可疑行踪的录像,二来是因为齐克即便在吐真血清的作用下也依旧幽默,甚至比平时有过之而无不及。用尤莱亚的话讲,我们来这“集会场”就是为了参加“喂,你不是没心没肺的叛徒”的集会,给齐克庆祝。
“是啊,可自攻击情境模拟到现在,大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