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掉价。
苏定方也不是没有贪多过,小时候给一个院子的孩子显摆结果出了大丑,从此苏定方明白凡是适可而止,尤其是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明不白的属于你的时候。
因此随着年龄的增长苏定方愈发坚定自己的想法,隐隐约约的预感他从来不相信。
但是今天放学后他急切的想留下来。
这样未知的迫切让他心焦。
于是,苏定方快步走向教室,准备拎了书包回家。
只是没有想到教室里还有人。
起初觉得没有什么,可那窃窃私语般的低诉声很是让人不舒服。可能是一些女生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吧?苏定方本想就这样急速回去了,但是这声音却是这般熟悉,他停下了脚步。
是她吗?他杵在那里。就这样进去拿来书包就走吧。他这样想着,正准备抬脚进去,却听见“啪”的一声响。
那是一声耳光。
苏定方止住了脚步,这本是别人的私事,他不想过问,可是这样下去,毕竟浪费时间,而且他看清了打人的那个女生——是他姐姐。
该怎么定义这样一个人呢?苏荃歇。可以说是,几乎透明的存在吧?在家里,曾经也是个活泼的女生,成绩好,爱好广泛,和所有平凡的女生一样爱打扮,清早起床用夹板夹头发,也曾经因为上学来不及了把吹风机开到最大挡吵到全家。似乎是一个很快乐的人,只是在一年前,被骗了,被骗走的,是她一整个的灵魂。
第四章 乌夜啼落川江鸣
如果说是漠不关心,那还真是看得起苏定方。因为在曾经,他是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的,况且还是个几乎没有同样血缘的人。那是他母亲前夫的女儿,也就是说,她比苏定方。整整大两岁。而且还无意外他俩都姓苏的原因,是由于苏定方的母亲在他出生不久后又离婚了,所以,他俩似有非有的血缘,靠母亲的姓氏,固若金汤的维系着。
只是,面对苏定方这个陌生的弟弟,自己是怎么被人骗去了心,是谁骗的她,这样让人难以启齿而在别人眼中恐怕无关紧要的小事,要自己揭开伤疤全盘托出,苏荃歇的处境的确很难。所以总有些不曾了解的故事。
所以苏定方了解的内容是,当初16岁的姐姐的感情遭遇了一场浩劫,这场灾难毫不留情的把她洗劫一空。因而,她留了级,在一年又一年之后,在这个班遇见了自己的弟弟。但是为了自己的面子,怕别人知道自己是留级生,怕别人挖掘出自己背后惊心动魄的往事,就把他们是亲姐弟的真相一直掩盖。哪怕就像这样,互相作为个陌生人,继续怒视又怨毒的诅咒当初和自己同班的一批同学在高考的独木桥上摔下去,站的越高,摔的越粉身碎骨。
苏定方偷偷瞄着教室内的景象。
被打的是他们班的一名文娱委员,是个看似单纯无知、口无遮拦的小女生,刚进校的时候听说似乎才14岁,是个天才儿童,也有人感叹16岁就可以考大学了,反正留言是正面的,人人都在中考之后十分佩服。只是苏定方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是同班同学。
当然,正是因为如此,扬起手来的苏荃歇,看起来才如此泼妇。
被打了一耳光的女生抬起红肿的脸,脸上挂着泪痕看上去十分可怜,但表情却是笑吟吟的,眼里的不屑的轻嘲,“那么,你就找出证据让我看看?”志在必得的高傲语气。
苏荃歇死命地拽住她的头发,“滚!你这个贱货。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把我留级的事情告诉了全班?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唆使她们害我整我?当然是你!就是你,把我锁在厕所里,害我没参加数学考试!是你,在我抽屉里涂胶水,在我椅子上放图钉!你还谣传我去卖……”苏荃歇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同时,文娱委员殷写之偏了偏头,扬起恶意的笑,毫不避讳的张口接嘴道“淫”。
随即她发狠般筘紧了苏荃歇的脖子,“你不是喜欢卖吗?你既然敢骗我哥,我也不过是帮他报报仇罢了。你来我往,是不是很公平呢?”
卖?苏定方不置可否地后退一步,无心再观察里面惊人的故事。再有什么惊心动魄,也不过是过去恩怨的纠葛。这样的是非,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女生过多集聚之地,定的少不了是非的影子吧?
最终,还是不知道会延伸向何方,变成谁也无法预知的故事。
留个言投个推荐票行不?嗷,求支持!
第五章 呼之欲出
苏定方转身正欲离开,想不到却迎面撞上了人。
在1/3惊愕的瞬间,他以沿水平平抛运动单调递减直摔而下,脑海里还残留着正想说的“要是选择理科就好了”的想法,随即转换成了心提到嗓子眼却叫不出声的尴尬。
垂直坠落于地的瞬间,他刚才被撞到的肩膀才向大脑发出信息。然后便抬头看向完好无损的始作俑者。
逆光的身影边缘似乎能发出光来,7点45的影子完整地覆盖在苏定方身上,他牵动了嘴角,带着无比冷漠的神情低沉的问,“还好?”
并不是很地道的男声,略偏中低的音,有股暖暖的韵味。
苏定方脑中搜寻了一阵,便不假思索道,“余栖川?”
少年沉闷地哼了声,“嗯。”随即向下捡起刚才因为碰撞跌落的笔,“坏了,你打算怎么办?”少年冷漠的身影突然走进,变化成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犀利的凝视着苏定方。
“哦,那我就赔吧。”似乎很久之前,也有过相似的情形,到底是什么时候?两年前、三年前,还是那个夏日的下午——
初中的时候,苏定方还是个有些自闭的少年,和大多数人吊儿郎当的男生不一样,不喜欢穿体恤,不喜欢篮球,不喜欢那些做作的装可爱的女生,不喜欢刻意讨好老师的学生,不喜欢体育锻炼,从不吃垃圾食品,也没有和谁谁出去玩过电玩、压过马路,对笑话免疫,排斥刻意亲近的人,也不喜欢和母亲有太多额外的交流。总是穿着校服独自一个人在校园里穿梭,假日便窝在家里。刘海长了总忘记去修理,黑压压的盖下来遮住了视线,带上黑框眼镜,一副斯文内向的样貌。坐在靠窗的倒数第二排,除了每每考试都在全班第二的位置,几乎可以当作一个不存在的人。看上去就像一个为了学习而学习的人。
坐在他前边的是一个女生,也是一个不怎么讲话的人,除非是自己的橡皮掉了需要她捡起来或是她没有笔芯了转身借一支,此外没有什么交集。
只是一次暑假的时候,偶然遇见了她。
这是他整个初中生涯唯一没有穿校服的一次。
“啊,你也出来玩?”只是路过河边一时兴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见她,就被问出了这样的话语。
本来准备“嗯”一声便点点头走开,结果却在抬头看向她的一瞬间发现她脸上竟然有伤痕,而且还穿着男生的衣服,正热情的打着招呼。
“你这是……”不知道当下女孩子的喜好,也不便随意询问他人的私事,苏定方踌躇的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她赤着脚走过来,“你是问这些伤吗?”她怯怯的绕了绕头,笑的几分尴尬,“这是擅自逃出来的后果。”
那时的她说的不过是轻描淡写的“这是”,而不是“这就是”。丝毫没有任何怨念的意思。
苏定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六章 时光是线,罪恶成网
只知道这样的情况不应该立马走掉,于是伸手抚平河岸边的野草,静默的陪她坐下。
那天下午的夕阳异常的柔软,柔软的可以清晰的看见她浓密的睫毛、嘴角隐隐扬起的冷嘲,还有夏风中飞舞的发丝。
那一瞬,苏定方觉得自己看到的世界,或许不是他心中的样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逃出来吗?”
这是她第一次正式和他说话。似乎有茂盛的丝竹冲破云雾般破茧而出,苏定方的心情有些忐忑,他怕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即将公开,那些无奈的、无助的隐秘往事,不是凭他一个人就可以担起的重量。
他望向女生的眼睛,眼底有几分哀凄的蓝和深不见底的绝望。他发现只要自己一转头,有些东西都可以了解,就可以追寻,就可以触摸,但是,总会在某个时候付出自己也难以企及的代价。似乎正在失去最重要的东西般,苏定方逃开了。
他明白自己即将失去的是什么,所以他不敢。
其实那应该是一个特殊的女生,冷漠、不通情达理,没有花枝招展的打扮,整天面对的是她没有任何装饰的脑袋,和自己一模一样的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