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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银小姐直点头:“是,是,我保证。”
赵文浩回到旱冰场。
“给,你的柳橙汁。”
“哦,谢谢!”
苏赵二人倚在墙角栏杆上喝柳橙。赵文浩不顾嘴角泛黄泛到下巴,急着牛饮,牛饮下来,黄了一大圈,苏雨绮在一旁看得直发笑,接着递上一叠厚厚的手帕纸,叫赵文浩擦擦,扫扫黄。扫黄完后,赵文浩不停对苏雨绮说,你快喝,盯着我,我怪不好意思,恩,死相!听到这话,苏雨绮晕菜。刚饮完柳橙汁,仿佛鬼使神差,苏雨绮一个踉跄,接着跌倒,膝部着地,摔得蛮重。
赵文浩的太阳穴,像被针扎了一下。隐隐作痛。
他伸手去拉,关切地问:“有没有事?”
苏雨绮说:“只是膝盖隐隐作痛,痛得有些麻木了。”
苏雨绮被赵文浩拉了起来。他说:“你歇歇,待会儿感觉好了,我教你溜。”
苏雨绮说:“那你自己去溜吧,我站在这里欣赏。”
赵文浩说:“好好欣赏,不要乱动,伤很快就会好。好了,我去溜了。”
说完,赵文浩飞一般驶入中间热闹的队伍。苏雨绮将目光投射在他身上,以他为焦。
他滑出种种招展的花姿,大气如天上翱翔的苍鹰。
左脚右脚交替前滑。
向后速滑。
单着脚旋转滑。
等等等等。
时间沙漏一样流走。
苏雨绮站在墙角边,水一样的眼里闪着灵灵的光芒,一倾千城。
蓦然,一个将头发染成紫色的少年疾溜过来,啪的一声,摩擦的声音。
他重重地撞住了苏雨绮。花姿中的赵文浩恰好看见。
苏雨绮面色苍白如死人的脸,肯定被撞伤,还伤得不轻。赵文浩心里发慌,急着朝这边溜来,一路横冲直撞,撞倒的人累计至少四人以上。苏雨绮是他的爱之光,他能不心疼,能不人来疯吗。
少年一脸坏笑,一眼邪念。他说:“美女,真是不好意思,你有没有事?”
苏雨绮看见这少年一身流氓的打扮,心生怯漪。她说:“哦,没有。”
另一个好像认识这紫发少年的少年,滑过来,意味深长地笑:“嘿,紫毛,你怎么又撞人了,还是美女,罪大恶极呦,哈哈。”
原来他的外号叫紫毛。
紫毛涌入人群,继续滑。他严重超速,不羁地歪头甩脑地疯狂瞎溜:“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
赵文浩刚溜到这边,问:“你有没有事?”
苏雨绮摇头:“没有。”
赵文浩:“你面色难看,我看刚才那位一定将你撞伤了。那人一看,就像没安好心似的。”
有人在吆喝:“紫毛,过来陪我上厕所。”
紫毛:“你爷爷我,奉陪到底!”
紫毛出了溜冰场,和一黄发少年结伴去了厕所。
赵文浩:“你瞧,那人就是一个社会小混混。”
苏雨绮感觉似乎少了什么东西。她下意识往兜里一摸,空荡荡的,鸟鸣兜更幽。
她的心,上上下下惶惶不安。
她着急地说:“糟糕,我的钱包不见了。”
赵文浩咬牙切齿:“一定是那叫紫毛的!他偷了。”
赵文浩作三百六十度扫描,成果喜人。他看见紫毛正站在人行道上拿着个钱包,明目张胆地数,数得不亦乐乎。
赵文浩:“苏雨绮,我们一起过去,紫毛就在人行道上。”
两人脱了溜冰鞋,还了钥匙,再穿好鞋,来到人行道上。赵文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过紫毛手中的钱包和钱。
赵文浩指着那钱包:“是你的钱包吗?”
苏雨绮点头说:“是。”
紫毛掏出一把锃光的匕首,不怀好意地笑说,嘿嘿,是你逼我坏得如此光明磊落!赵文浩面不改色,眼疾手快,一脚将匕首踢掉,接着直踹紫毛。紫毛倒地,掷地有声,差点引起地震。他手指着文浩,怒道:“兄弟们,快来帮忙,揍他!”
一群人提着凶器,气势汹汹朝这边赶来。赵文浩赶紧抓住苏雨绮瓷质的手,一同跑进电梯下了楼来。两人离开了旱冰场,置身于城市汹涌的人群中。
赵文浩说:“放心,他们不会追来了。时间一久,他们就认不得我们了。”
苏雨绮气喘如牛:“吓死我了!”
赵文浩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可以引几何老师流口水的弧度:“不提这件倒霉事了。让它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今天还是很开心的。”
苍高穹朗。
他仰望苍穹。
苏雨绮点点头:“是啊,今天是开心的。”
光线充足,瓷质的手显得异常清晰,像是刚从牛奶中挤出来。那是苏雨绮的手!让文浩心冰涅磐的手!美极了!
赵文浩醉在那瓷质的手的幻想中。
笑。 。。
《水中伤》2
时间是最好的毁容师。
白驹过隙间,一切可被时间毁掉。
再美的花也会凋谢,再美的人也会迟暮,再自由的日子也会成为历史。
这世界没有永恒,只有能量守恒。
这是一个伪善的年代。
明媚的白天也会有黑色的毒,一瓢瓢看不见的毒雨滂沱四溢中,这毒雨就是冷漠。它蚕食着我们原本善良的心,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剑拔弩张。
周围到处是支离破碎的声音,一切正被冷漠亵渎中。冷漠疯长。
现实要让人忍受的,一步也不能省略。现实是什么?现实是把锋利的匕首。它将人的肉一层层剥去,接着在心脏捅个洞,再往里面埋几枚炸弹,最后,人被炸成面目全非。
同时,人在试图解开束缚中不断努力,可束缚却越来越多。
赵文浩所在的这座城市常常冉风冉冉吹来吹翳人的眼睛。人们被吹近视了,只能瞧见利益,势利得日理万机,真诚在这座城市里无效如螳臂当车。
为官的没有政才,却有奴才——为奴哈腰的才华。他们一起哈,哈久成习,恨不得联合起来再写一首《死了都要哈》。你看,腰间盘突出都快成为这座城市最靓丽的风景了。
在这里,攀比幸福是永恒的时尚,方兴未艾。不攀比幸福,你就是落伍。这不是一个幸福社会应该有的。
人情在这座城市,就像流星,稍纵即逝。
近来,这里的人们为了流行而流行。《论语》火得发烫,烫得可以用在冬天里取暖。
这书几乎人手一册,孔子被神化得十全十美,成为打破人无完人这项记录的第一人。
孔子是哲人,不是哲神,不能把他当不可撼动的神来顶礼膜拜,更何况《论语》只是这个“人”说的一席话罢了。
孔子是人,不是神,所以,《论语》是人话,不是神话。
如今,世人对《论语》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程度,不容任何人质疑其中说到的道理,连做人的条条款款都得严格遵循它,稍有不符,你再怎么不服,也是做人彻底失败。
于是乎,《论语》成为令箭,我国诞生了大量的借德杀人的阴雄和少数的中箭声亡的英雄。
现实中,君子这个词很多时候是道德格斗用的令箭,它惹了一大堆祸,害了不少人。在这座城市里,阳奉阴违的伪君子多如张飞的胡子。他们动不动爱用君子这个词排出异己,灭掉自己看不惯的人。 。。
《水中伤》3
对于这座城市,赵文浩曾经想过要离开。
记忆慢慢被掀开。
那些阳光灿烂的日子,载着幻想,烙着叛逆。曾经,公园里花团锦簇。郁金香、虞美人、丁香花等各色的花正在争妍斗艳,飘出一缕一缕馥郁的芬芳,让丑陋的现实美好了几分。
宽大的藤椅上,坐着苏雨绮和赵文浩。
赵文浩仰望天空:“我想过离开这座城市。”
他微微抬首,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忧郁的眼睛微微闪出坚定。
苏雨绮问:“为什么?”看着文浩的坚定,雨琦的眼角明明闪过一丝不经意的伤感,如流星般,一逝而过。
赵文浩:“因为我累了,想逃避这片土地。”
雨琦笑了,紧紧握住文浩的宽大的手掌,那冰冷的温度让她心疼。
苏雨绮问:“逃避这片土地?”
赵文浩一脸严肃:“太多太多,就像你的头发一样又乱又理不清。想走啊。”
苏雨绮问:“逃避到哪里?”
赵文浩沉默了一会儿,在脑里组织好语言,说:“不知道,只是想对世俗不敬。”
他又沉默了一会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