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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辣的了?”柏彦很好奇。
陶妮点头,表情看起来很幼稚很痛苦。
柏彦只好把她碟子里的,再夹回自己碟子里。自从那次跟陶妮吃了一次火锅后,柏彦就渐渐尝试着吃辣椒了,如今练得百毒不侵。却不曾想到,陶妮却不吃辣椒了。生活真是难以预料。
柏彦环顾了一圈,看到一个小男孩正拿着一件很小很小的湿衣服,在火上烤。他记得他就是三个月前的那个小男孩,这招还是跟陶妮学的。烤衣服居然烤上瘾了。
“妖精,你瞧,那个是你的徒弟。”柏彦偷偷指给她看,希望她能想起些什么。
陶妮没抬头,只顾吃她碟子里的牛肉,发出可爱的声音。
这时,柏彦听见旁边桌子上有几个女人在议论那个小男孩。
“真可怜,那么小就傻了。”
“去精神病院看了好久,也吃了不少药,就是没好。”
“是啊,挺奇怪的,经常来火锅店烤衣服,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好了好了,别说这些了,饭桌上谈傻子做什么呢?”
“……”
听了这些人的话,柏彦心里直发酸。明明知道他们说的是那个小男孩,他却把陶妮联系了起来。陶妮的病还能好吗?上天对她真是太残忍了!
“来,妖精,多吃点啊。”柏彦把不辣的牛肉全夹进了陶妮碟子里,自己却一块也咽不下去。
她抬头对柏彦“嘻嘻”笑了一下,又埋头吃肉,吃相很谗。柏彦摸摸她的头,说:“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的。”
过了一会儿,陶妮吃饱了。她夹起一块剩下的牛肉,放在了小白兔嘴边。
“乖宝宝,妈妈喂你啊……”她笑嘻嘻地说。
那只兔子痛苦的把头摇来摆去。
“乖,张嘴呀!啊……”她的表情很认真,俨然成了一名母亲。
柏彦很想告诉她,兔子不是食肉动物,它是吃胡萝卜的。但终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又听见了那个小男孩的声音。
“妈妈,我不要烤衣服了,我想学那位姐姐为小白兔喂饭,我也要小白兔……”小男孩晃着一个中年妇女的胳膊,嚷嚷着。
旁边那桌人乐得哈哈大笑,有些直喷饭。
柏彦没笑,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
那个中年妇女起身,快步走到柏彦桌前,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瞪着陶妮,吼道:“你是不是神经病啊?长这么漂亮,为什么要做出那么不正常的事儿?上次用火锅烤衣服,这次给兔子喂肉……你让我的宝贝儿子都学坏了。”
陶妮吓得打了个哆嗦,缩成一团,无助地看着柏彦。柏彦怒从心起,回应道:“麻烦你嘴巴放干净点儿,在你孩子面前,我不想骂人。”
“哼,我就是要说她,你管得着吗?管得着吗?呸,害人精……”中年妇女双手掐腰,摆出了泼妇的架势。
柏彦不想跟她死磕下去,拉着陶妮站起来,对中年妇女说:“你听好了……她跟你儿子一样,都是傻子。”
中年妇女呆了,半晌没说话。
陶妮紧紧地抓住柏彦的手,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指甲揿进了他的肉里,掐得柏彦好疼。
“别怕,别怕,我不会离开你的,咱们去结帐吧……”柏彦的声音突然变的有些沙哑。他狠狠地责骂了自己一顿,怎么能因为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让陶妮更加难过呢!
回到家,柏彦把屋子整理收拾了一番。他希望这个小家有了陶妮的加入,会变得温馨,能自由的栖息,不受外界暴风雨的侵袭。
“以后你就睡这个房间,我睡客厅的沙发,就跟以前一样。”柏彦说。
陶妮对她的房间很满意,把兔子放在床上,又抱起那个大大的维尼熊,细声细气地问:“这个也做我的孩子,好吗?”
柏彦哭笑不得,也傻乎乎地问:“那我做两个孩子的爸爸,好不好?”
“嗯。”她忽闪着眼睛,温柔的看着柏彦笑,可爱至极。柏彦突然觉得满屋子里充满了春天的气息,花草烂漫。
“那你是爱你的孩子多一些,还是爱孩子的爸爸多一些?”柏彦眯着眼睛问。
陶妮咬咬嘴唇,思索了很久,说:“爱你。”
“为什么呢?”柏彦窃喜。
“因为小白兔和小熊都不会说话啊。”
“就这些吗?还有呢?”
“你对我好,不对我凶。”她水晶般的眸子露出孩童般的天真。
柏彦满足地笑了,心想陶妮还不是太傻,但愿她能尽快好起来。
陶妮对这个“陌生”的地方充满了好奇,特别是对柏彦的相框,看了又看。她好象认出里面的自己来,但又显得很迷茫。她也许不知道,这个相框曾经让柏彦填满了每个夜晚的寂寥。
“呵呵,这个是你,你叫陶妮。这个是我,我叫陈柏彦。你一定要记住哦!”柏彦指着相框说。
“我叫陶妮,不叫妖精吗?”
“笨啊,妖精是我对你的称呼,陶妮才是你的原名。”柏彦解释道。
陶妮摸摸鼻子,一副很难理解的样子。
“以后记住就是了,这里是你的新家,一定要把家照顾好,还有咱们的孩子。”说完,柏彦忍不住哈哈大笑。
陶妮也笑,脸蛋上露出两个活泼可爱的小酒窝。柏彦恍惚间回到了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也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有一种因祸得福的感觉,不再悲伤了。在这样一个阳光照耀的午后,在这个和外面的喧嚣只一堵墙之隔的安静角落,他希望时间就此停止,就这样让他坐在对面,看着她,一直一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令人心慌的敲门声。
柏彦飞快地开门。
蓦地,门外露出了杜薇阳光般灿烂的笑脸,一对蓝色假睫毛眨呀眨呀。
柏彦头皮发麻,吓傻了。
“你……你怎么了?”她被柏彦惊慌的眼神吓了一跳。
“没……没有。”柏彦支吾了一声,又问,“这么快就回来了?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一声?”
“嘿嘿,人家想给你来个惊喜嘛!”杜薇妩媚的一笑。
柏彦低下头,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半吱半唔地不敢看他。
“你怎么还堵在门口?快让我进来啊!”杜薇提着个大袋子,把他推到了一边。
忽然,陶妮抱着小白兔,从房间里走出来。两个女孩正好碰面。
杜薇的笑容瞬间消失。良久没有说话,如同一束寂美的冰花。
气氛窒息得让人绝望。柏彦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呵,原来……原来陶妮也在啊!你回来啦?”杜薇从嘴角艰难的挤出一丝微笑。她故作轻松的样子难看极了。那是一种迎刃而上的悲凉。
陶妮疑惑地看着她,眼神却是很平静。
“杜薇,你听我说,她……”柏彦欲言又止。
“恭喜你啊。现在好了,陶妮回到你身边了,有她这个坚强的后盾支持你,相信你一定会把酒吧的生意做好。”杜薇望着柏彦,吸了吸鼻子,微颤着笑了笑。
柏彦逃避似的转移目光,不想接触她那具有穿透力的幽怨目光。
“其实……其实我……我今天来,也没什么事儿,就是跟你汇报一下工作情况。那边都谈好了,他们很愿意跟我们酒吧合作……”杜薇的声音不停地打颤。我知道,她是想给自己挽回一些自尊。
“谢谢你……”柏彦感到了深深的内疚和歉意。
“好了,你们忙吧,不打扰了。陶妮才回来,你多抽点时间陪陪她吧,酒吧的生意有我看着就好。”杜薇扭过脸走到门口,又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我……我在广州给你买了套西装,就在那袋子里,有时间你试试合身不?我觉得你穿西装显得更精神一些。”
说完,门轻轻地关上了。看着她的背影,柏彦知道她伤得不轻,然而爱情是没办法勉强的。
“我可以把小白兔放在床上,陪我一起睡觉吗?”陶妮娇滴滴地问。
“傻瓜,当然不可以了,小白兔应该放在笼子里。”
“可我是她的妈妈啊,它呆在笼子里会多孤单呀!”
“这……”柏彦一急,说,“你应该跟它的爸爸睡在一起。”
“可是……它的爸爸没有它可爱啊!”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它的爸爸会很可怜的。”柏彦觉得我快要疯了,仿佛他也变成了神经病人。
晚上,两人坐在阳台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