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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原来云娘将衣服赶出来,是为了今日的花神祭。
看着满街漂亮的鲜花,她的心情也跟着十分地欢快。
“品妤姐,这个给你。”春桃不知从哪买来一只花,塞进她的手中。
“这个……”她刚想问这个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夏荷却笑嬉嬉地对她说:“待会花神来了,你记得啊,对着花神拜三拜。然后晚上回去,你就把这花插在公子房中的花瓶里好了,祈求花神保佑公子安康万福。”
品妤总觉得春桃和夏荷的笑容很贼,挑了挑眉追问:“这花只是祈福吗?”
“当然是的啦。”两个小丫头挤眉弄眼。
“那你们手中的花呢?”品妤指着她们两人手中的花问道。
“啊,谁祈福谁插花。你放心啦,我们也会把花插在花瓶里的。”春桃说。
品妤看着手中艳红的花朵,不禁淡淡地笑了笑。不过是一枝花,本来就该插在花瓶里,也许是她想太多了。这个花神祭还真的蛮特别的。
人群中,不知谁大叫了一声:“花神来了。”
紧接着,就看到一队身穿粉色轻纱衣裙的美丽姑娘载歌载舞的一路走来。队伍正中,是一顶花辇,一个身着白色轻纱的姑娘站在其中翩翩起舞,随着她的手臂舞动之间,一朵朵各色的鲜花从空中而落。
周围的人群里暴出一声声的喝采声,争相抢着花神撒下的祝福之花。
春桃夏荷拉着品妤,叫她快点许愿。
品妤将花夹在两掌之间,双手合十,默默地祈祷,希望司行风……希望他……希望他安康万福吧。心底还有个小小的声音,突然冒了一个小芽儿,她便紧张地睁开眼。
然而这时,春桃夏荷两人不知去向,她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快要站不稳脚。忽然,身旁挤来一个高高胖胖的女人,身体用力地一挤,将她挤了出去,脚下一个不稳,她摔落在地。
她坐在地上,看着前方疯狂的人们,又看了看手中那枝一直紧紧攥着的花,不禁莞尔。
还好,花没有被挤烂掉。好久没有这样开心了,小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每年的七夕和上元节,自从进了宫之后,这样欢乐的情形一去不返。
正当她要起身,这时,一个宽厚的大掌伸在她的眼前。
她怔怔地抬头,看到眼前熟悉的面孔确实有些意外,“居大人?”她将手递给居袁修,居袁修轻轻施力,便将她拉起。
“方才我以为我眼花了,没有想到真的是你。”居袁修浅浅笑道。
“谢谢居大人,两次相助。”她有礼地欠了欠身。
居袁修问:“品姑娘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随进贡的队伍一同来的吗?我也是前几日才回到京城,刚好听闻平远侯爷出了事……没想到侯爷会遇上这等劫难。”
但听居袁修的口气,并不知她是被司行风半夜临时抓上马车的,况且司行风平安无事,这事连护送贡品的武大人也不曾知晓,想来司行风有自己的打算。
“我是来探亲……”她迅速地转移话题,“居大人不是应该在我白虎国么?怎么突然回国了?”
居袁修呆呆地凝视着她,隔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两声,将目光转向已经行远的花神方向,道:“爹娘催着我回来……”“相亲”二字卡在她的喉咙里,半晌没有说出来。
“原来是这样。”品妤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花。
居袁修突然将手中的花递给她,“这个,送给你。”
她微愕,然后伸出手,接过那支花,礼貌性地道了一声:“谢谢。”
居袁修见她接了花,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激动地方想说什么,却被突然挤过来的一个人硬生生打断。
“这个花还是你自己留着吧。”阳春三月,这声音却又冰又冷,骨节分明的手指只在眨眼之间便将品妤方接过的一枝花送回了原处。
居袁修眼睁睁看着自己手中就这样又多回了一枝花,抬眸看向来人,不禁瞪了双眼。
司行风将品妤一把拉向自己,对着居袁修淡淡地道:“居大人,好久不见。”
“你……”居袁修突然发觉自己说话不能。
“司某还尚在人世的事,还有劳居大人代为保密。司某还有事,先行一步。”
品妤尚未回过神,人已经被司行风拉着离开了,留下居袁修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大街上。
直到两人远离了吵闹的人群,司行风才停下脚步,低眸恶瞪着品妤,果然水蓝色更显她的沉静优雅,比其他的颜色更适合她,云娘的手艺相当不错。
品妤对上他那双蕴含怒火的黑眸,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仿佛在云里雾里。
她强扯了一丝笑容,故作轻松地说:“公子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该跟许小姐在一起吗?
司行风不回答,依然冷冷地凝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那犀利的目光才从她的脸上移到她手中的情花,问:“这是谁给你的?”冰冷的语气似要冻死人。
品妤如实说:“哦,是春桃给我的。她和夏荷说要我对着花神祝福之后,然后插在你房里的花瓶,这样可以从保佑你万福安康。”
司行风听了之后,脸部的线条,总算是稍稍缓和,然后将一直抓在手中的另一枝情花递给她,道:“拿着,一起插在花瓶里。”
“哦。”品妤接过那枝花,有些疑惑,似乎他不是一个随随便便会拿着花祝福的人。
“走吧。”司行风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
一路上,有许多姑娘半遮着面或是捂嘴偷笑着看着司行风,有几个大胆的姑娘甚至直接冲到他们的面前,将手中的花递给司行风。司行风却将她推了出去,她正准备接花的时候,谁知人家姑娘气得一跺脚,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拿着花,掩着面跑开了,搞得她好不尴尬。然而,始作俑者却心情大好,嘴角飞扬。
这一天,品妤跟随着他,将整个金碧城都逛了个遍。晚膳是在全城最有名的太白楼用的膳,难怪他会说不必准备他的晚膳。
回到苏园的时候,已是满天繁星。
品妤将一大束鲜花插在了司行风房中的花瓶里,本来她的手中只有两枝花,后来一路上有人卖花,他便不停地买花,买完了就丢给她,最后变成了整整一束。
次日,春桃和夏荷得知此事,两个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品妤再三逼迫之下,春桃才说出实情:“花神祭上的花啊,可不是祈福用的,是向自己喜欢的人表白用的。品妤姐啊,你插了那么一大束花,这表白的可真是热烈啊。”
品妤一听,整张脸刷地一下变通红。
表白?他昨日买了那么多花,丢给她,然后又让她将花插在他房中的花瓶里,从头至尾都是在捉弄她,难怪他的唇边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瞪着春桃和夏荷一眼,说:“你们两个居然骗我?找打。”
“哈哈哈……”春桃和夏荷捂着嘴巴跑开了。
品妤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临近晌午,她没有很多时间去教训两个小丫头,得去张罗午膳。
正要去膳房,经过花园的时间,刚好撞见了司行风和许碧柔迎面缓缓走来。
司行风见到她,便道:“吩咐厨房多做几样酒菜,然后送至览翠亭。”
“是的,公子。”为了配合,在这里,她不再称他为侯爷,而是称公子。
“没什么事的话,都不要到览翠亭打扰我与许小姐。”司行风又道。
“是的,公子。”她恭敬地深深一欠身,然后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看有人说居袁修是男二,很不好意思在此说一句,其实,他连个炮灰都不能算,他是路人甲……
噗……
第三十七章 爱是嫉妒(一)
……》
许碧柔看着品妤的背影,目光一直瞅着她身上的衣裙,然后问司行风:“苏穆,她是谁啊?好像上次在绸庄也见过她的。”
“我的贴身侍婢。”司行风淡淡笑道,目光却是紧紧地锁着那一道水蓝色身影。
“哦……”许碧柔长长地哦了一声,“原来是你的侍婢呀。”
害她以为那个女人是他的妾室呢,原来只是个侍婢,如果只是侍婢的话,她身上那套漂亮的衣裙肯定就不是云娘做的。
这样想着,许碧柔脸上的笑容更加明艳了。
“我的贴身侍婢。”这句话十分清晰地传入品妤的耳中。
她看着身上的衣裙,方才,那位许家小姐从见到她的时候,目光便一直盯着她这身漂亮的衣裙看,想必许家小姐是在想,这样漂亮的衣裙该是一个贴身侍婢穿的吗?也许在别家府上,丫环婢女们没有这么好命,在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