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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你字尚出口,他的唇便被欺上而来的柔嫩红唇封住了,来不及出口的话语在唇舌交缠之间化作声声低吟。
在众人的眼中,他的面容俊美非凡,宛如雕琢过一般,明明精致绝尘的容貌,却丝毫不让人觉得其有娇柔之态,反而更能感受那一股勃发的英气和迫人至极的压力。但在品妤的眼里看来,她痛恨这个长相近乎完美的男人,她痛恨这个让她失了zhen jie失了尊严的男人,她痛恨这个让她永远失去自由的男人。
姓夏又不是她的错,难道全天下姓夏的女人都要死绝了他才甘心么。
她就象发了疯似的,沿着他的额,他的眉,他的鼻,乱啃一通。她的牙齿在咬在司行风脸上颈间的肌肤时,有些痛,但又没有感觉到十分痛,只是介于这种痛又不是太痛的感觉之间,是异样的酥su 麻 ma,让他全身的血液慢慢地开始沸腾起来。
司行风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女人会有这样疯狂的举动。每当他欲待发作之时,她便狠狠地吻住他,唇齿与他不断地交chan,绝不让他有开口的余地。司行风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个吻,可是品妤不允许,她双手紧紧地捧住他的脸,狠狠地吮着,昨日他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她今日便要还回去,不但要还回去,她还要向他双倍的讨回来。
渐渐地,他不在避让。当她吻向他的咽 hou 处,那细细麻麻地ken咬让他没由地一阵颤动。最令他尴尬的,眼下他完全处于一种被动的状态,与之前的预料相差甚远,这个女人竟快要将他逼疯了。无论在何时,除非是自愿,他甚至连衣角都会拒绝别人的触碰,但这样亲密的举动,他并没有拒绝。
两人的衣服不知在何时褪下,记忆中那滑ni似酥的冰ji玉 肤已然呈现于前,此时正散发出魅惑人心的妩媚冶艳。他别开眼,不看她,将双手平放在身侧紧握成拳,极力地克制自己不去触碰她的任何一处肌肤。她要想解药,就自己来。他倒要看着这个姓夏的女人如何忍受这份屈辱。
双眼迷离,身躯的火re 难耐让她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每一寸 ji 肤,试图缓解体内那一份空虚感,但渐渐的,笨拙的抚摸与亲吻,再也满足不了她,她再也忍受不了这份痛苦。带着莫大的耻辱,她将身 ti 完完全全地坐在了他的身上,属于他的火 re暖意在瞬间填满了她 kong 洞了许久的shen体。一声长叹,她终于不用再受那非人一般的折磨……
散落的长发随着她的身体起伏轻舞摆动,她妖 mei 的体态不断地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此时此刻,司行风发现他错了,原本想要给她的屈辱却成了自己自我克制的一份煎熬。他的拳头越握越紧,恨不能将指甲深深地陷入自己的掌心之内。
他不得不承认,从未有过任何女人能让他这么疯狂,这个女人是做到了。
当一切平静之后,她娇 chuan 着身躯趴在他的身上,乌黑亮丽的睫毛如扇,眨动之间,让人有一种灵魂会被吸走的感觉,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来他的控制,他索性闭上眼不再去看她,冷静了片刻,他便毫不怜惜地将她从自己的身上推下,迅速起身,穿戴整齐。
推开屋门的那一刹,他顿下脚步,冷哼一声,“这次跟上次比起来,不再像个死人。”
品妤赤着身zi 躺在床的内侧,睁着空洞洞的双眼望着眼前的白色纱幔,体内的冰火两重天解了,她不用怕会七孔流血而死了,不会怕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她这条贱命还活着……
第十五章 尘封之泪
……》
有人轻敲了敲门,一个细嫩的声音传来:“姑娘,热水备好了,请沐浴。”
品妤没有动,来人将热水装满桶内,便静静退了出去,将门带上。
听到门扉轻轻合上的声音,她这才缓缓撑起身体,拖着疲备麻木的身子走向浴桶。
坐进浴桶中,她一点一点地向水下缩去,让温热的水漫过身体,漫过肩部,漫过她的整个头顶,直到透不过气来,她才浮出水面,麻木地望着水中的倒影。
这水这么干净,她这样的肮脏,再怎么洗涮也洗涮不净,只会污了这水。
方才在那纱帐下,她做了她一生中最耻辱的事,为了活命,她象百花堂里的女人一样,放浪地倾尽了自己的所有。害怕被卖进百花堂里,可是她方才的模样又是什么?呵呵,其实她就是个下作的人,下作到为了活命,甚至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她和百花堂的那些□有什么区别?
“滴嗒”一声,水中溅起的一滴水花。
她吸了吸鼻子,盯着水面,接着又是“滴嗒”一声,一圈圈的波纹相继荡漾开来。
这不是水,而是她落下的眼泪。她不由地哧笑,她竟然落泪了。有多久她没有流过泪了?十年?是十年了吧?这是十年来,她第一次落泪,这种压抑无法透气的感觉早已成了久远的记忆,她都快要忘了这种感觉,原来她也会落泪的。
其实小的时候,她一直是个爱哭鬼。
十一年前,爹爹在进药材的路上被歹人害死,偌大的药铺全担在了娘亲一个人的身上。突然有一天,从未见过面的堂叔堂婶出现在了药铺,说是娘亲说扫把星,克夫,克公婆,爹爹就是被她害死的。渐渐的,一些可怕的谣言在街坊邻居的口中慢慢传开,说娘亲不贞不洁,背地里偷汉子,合伙害死夫君,霸占夏家药铺……
日夜操劳,又受流言困扰,娘亲终于支撑不住,一病不起。她只有八九岁,又是姑娘家,除了照顾娘亲之外,她什么也不会做。眼看着娘亲日渐消瘦,堂叔堂婶趁虚而入,霸占了夏家药铺。到了她九岁那年冬日,娘亲的病终于拖不下去了,含恨而终,临终前,只对她说了一句话:“无论怎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下去……”那一夜,她抱着娘亲的尸身哭了整整一夜,以后再没有人疼她爱她了。
翌日,堂叔堂婶只给了一张草席,便草草了了娘亲的身后事,并以此为由,将她当牛做马的使唤。只要做错一点事,便会被打骂,甚至没有饭吃,一开始她还会乞求可怜,可是越是哭着乞求,那一天一定会遭到更多毒打。渐渐地,她学会了任何事都默不作声,身上的伤痛她只敢晚上一个人宿在柴房的草垛上不停地流眼泪,如今,这个世上就剩下她孤独的一个人了。
堂叔堂婶平日里游手好闲,根本就不是经营药铺的料。眼看着药材铺的生意一落千丈,债主纷纷讨债上门,堂婶将歪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只可惜怡春院的老鸨儿嫌她长得又瘦又小,眉目浮肿,一张苦瓜脸,连收去做丫头都觉得是浪费怡春院的粮食。那一晚,堂婶又是对着她一顿毒打,“看你长得这副讨债鬼样,把你送去怡春院接客,男人看了都倒胃口。简是就是个废物,只会浪费老娘的银子。你娘是老娘我花银子下葬的,如今你吃我的穿我的,老娘拿你撒气都是天经地义。”
总之,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即便是不说不做,也都是错的。久而久之,她发现流再多的泪也不会改变事实,枝条棍子依旧还是会落在她的身上。从此,她学乖了,也再没有流过一滴泪,因为好好的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后来,有人出钱找人顶替进宫做宫女,堂婶见钱眼开,终于找着机会,能赚些银子,便将她卖了。
一入宫门便是十载。
十年间,她学会了对任何事漠不关心,成了一个“又聋又瞎”,只知埋头做事的人,背地里常常听人骂她是个没血没泪的人,不知何谓痛。痛,何人不知,只不过知道痛,不会改变任何事情,对她来说,只要好好的活下去便可。
其实“第一次”在百花堂里,那种仿佛将她整个人撕裂般的痛楚,她不曾流泪。不是不痛,是痛到撕心裂肺,痛到她很想流泪,但却怎么也流不出来,因为她的眼泪早已痛得流干了。
她闭上眼睛,汩汩的泪水顺着眼角不停地涌落而出,压抑了许久的辛酸与痛楚终于能随着这着苦涩的泪水宣泄出来。能流泪是好事,她不是麻木不仁,她还有情感,怕是等到泪干之后,她再想流泪,要等下一个十载。
她就这样麻木地端坐在水里,任凭那水温渐渐的变冷变凉,直到水面不再溅起一滴泪花……
暮色降临,整个侯府开始掌灯。
品妤从冰凉的水中起身,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一穿起,刚步出屋外,便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那人听见声响,缓缓转身,是耿忠。
耿忠见她出来,道:“侯爷吩咐,膳房缺人手,日后姑娘就在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