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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软弱无力的手捂住双耳,可是,花贵妃尖锐的声音依然传入她的耳中:“我就知道,那个女人巧言令色,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迷惑男人。你可看到了?我可怜的寻哥哥坠崖死后,她又找了两个男人。你那二十精兵弓弩手,全败在了那两个男人的手里。她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什么人都护着她。你突然把她从百花堂放出来,一定也是被她迷住了。”
她听着花贵妃的辱骂声,不禁凄然而笑。
她不是笑他是这白虎国内呼风唤雨的平远侯,却依旧挡不了那两个武功高强的银发男子,而是笑自己自以为是的假设。其实她大错特错,以为他来了,洛姑娘会没事,她也会没事,实则,洛姑娘是没事了,被两位不知何方神圣的银发男子带走了,可她呢?还留在这里受着难以言语的痛苦,没有人在乎她的死活?谁来救她?难道她就要忍受这种痛苦折磨,等待七孔流血后死掉吗?谁来救救她呢……
她扬着凄然笑脸,望向那挺拔修长的身影,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那扬起的要挥向花贵妃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迟迟不曾挥下。
呵,他长得真的很俊,含烟说的没错。白虎王西陵川已是难得一见俊美的男人,可是他比白虎王还要俊美几分。他的美摄人心魂,并不是因为他绝色无尘的相貎,也绝非是他这身华服,更多的是他桀骜不驯冷漠又阴沉的脾气,所以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情不自禁地为他着迷。
不想听他的声音,不想看他这个人,却为何在看到他的绝美面容之后,心中又有了一种不断滋生的欲望。
冰火两重天,呵,原来可以让她变成另外一个人。
这个人是她吗?
她不禁有些痴痴地开始傻笑。
“这是我的事,与你毫无干系。倘若你再这么放肆,储君也保不了你。”司行风放下了手,那一巴掌不曾挥下,冷冷对一旁早已吓傻得两位公公吼道,“还不快带你们的主子回宫?还杵在那做什么?都给我滚——”
花清琳满脸是泪,不情愿地被两位公公诚惶诚恐地拉走了。
司行风意欲拂袖离开,从头至尾根本没有留意到不远处还横着一个痛苦挣扎的人。
体内的冰寒消去了,但又一轮的燥热上来了,望着司行风的背影,品妤竟然有了一种不想让他走的欲念。
上一次在百花堂里,她救了他,那么这一次就当他还她好了。她不想死,就算死,也不想死在这催情药下。
在药力的魅惑下,她扬着一张潮红的脸,不禁对他脱口叫道:“不要走……”
司行风听到那微弱的声音,不禁怔然,停下了步子,缓缓地转过身,便看见品妤正痛苦地趴在草地之上。
品妤蹙着眉心,微启红唇,又一次轻道:“不要走……”
眼眸幽深,一言不发,司行风觉察到她的异样。
她也中了药?
他盯着她,两边的脸颊因药性的发作变得异常红润,那早已凌乱的秀发铺了满面青草绿地,绿与黑的交映刺得他的双眼微微眯了眯。这番情形让他忆起昨日在百花堂里的那场错误,虽然他不受控制,失了理智,但他记得她在他身下无力挣扎的娇弱模样,明明很痛,却倔强的不肯流出一滴眼泪。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觉没由地让他深蹙起眉头。
品妤觉得自己是奢望了,无声已代替了他的回应。他是权倾白虎国的平远侯爷,而她算什么,就如卫公公说的,她能被赐予他那是天大的福气。
呵呵,让他还,还什么?
寒意再次向她猛烈地袭来,她无力地躺在草地上,本能地蜷缩起了身子,缓缓地闭上了眼,忍受着这份煎熬,等待着生命的逝去。
虽然品妤在冰与火交融的痛苦边缘挣扎着,但她痛苦的一举一动,在司行风的眼中看来却是媚态至极,那软软轻哼的呻吟声,闻在他的耳里亦是娇柔至极,这一切都让他烦心。
他不禁眉头深锁,但看她忽冷忽热那份挣扎的模样,应该是中了冰火两重天。中了这种药,两个时辰之内若是没有男人,必定七孔流血而亡。西陵川在命人炼制此药的时候,曾同他戏言,说是若是日后有敌国来犯,让弓弩手们不必备箭,人手一支冰火两重天,包准战无不胜。有时候,他不禁觉得西陵川一定是空虚无聊到了一种极至,才会整天命人炼制这些药。
她方才是在求他救她?
他轻轻扯了扯漂亮的薄唇,脸上浮现了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阴冷笑意,他大步向她走去。
第十四章 冰火交融(二)
……》
在品妤以为一切都即将逝去的时候,蓦地,身体忽然一暖,她被包进一个温暖的怀里。
“我差点倒忘了,她走了,你还在。想要我救你,那就得看你的本事了。”司行风语调低沉,吐出的温热气息萦绕在品妤的耳边,却是那样的冰冷异寒。
身子骤然间腾空而起,她的双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襟,迷离的眼眸中满是惊诧、戒备和难以置信。
司行风抱着她一路进了先前夏之洛待的屋子,毫不温柔地将她重重地摔在床榻上,就跟昨日在百花堂的厢房内一样。
这一摔,让品妤心底一阵干呕,感觉差点将五脏六腑摔震了出来。
“唔……”原本就浑身乏力的她头更昏沉了,痛苦地轻逸出声。她不敢看司行风,内心万分矛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蜷缩在床角呻吟着。
不知为何,面对这张床,司行风再也法冷静下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表情变得狰狞可怕,他一把揪过缩在床角的品妤,擒住她的双肩,厉声吼道:“你方才有胆出声留我,眼下怎么没胆了?你不是要我救你吗?我司行风除了会杀人,会折磨人,什么都不会。姓夏的,你以为你跑得了一时跑得了一世?”
姓夏的,又是这一声姓夏的,她姓夏何罪之有?若是她能预知她会有今日之祸,她是不是早该在出生的时候求她的爹爹改姓冬好了。
也许是药力的原因,她失去了平日的冷静,看着他冷笑起来:“我是姓夏……可我不是她……”话尚未说完,又是一阵异寒,她颤着身体,忍不住地倒向司行风。
司行风狠捏住她的下颚,迫着她看向自己,道:“是,你不是她,我知道你不是她,错就错在你也夏,错就错在你什么事都知道。你以为你知道了那么多事,我还能饶了你么?“
“我不想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品妤抱着发胀的头痛苦地哀声道,往下直缩。
“不许躲,看着我。她跑了,天涯海角我还是会想办法将她捉回来,但是她不在的这段日子,我会很寂寞,你说我会怎么办?你不是要我救你么?好,今日我司行风就大发慈悲一次,救你,你可要卖力点,可别让我失望了。”司行风的掌力越来越大,猛地将她一推,随即坐上床,在一旁躺了下来,等了许久,她仍是蜷在那边未动,他不耐烦地怒吼,“在西陵川身边侍奉了那么多年,你连伺侯男人都不会吗?要我救你,你就滚过来,要是想死,你就滚出去。”
“我……不会……”品妤死命地咬着嘴唇。要她像那些妃嫔们,身若无骨似的缠在王上的身上一样缠在他的身上,她真的没法这样做,太羞耻了……
“不会?哈哈哈,这可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在西陵川身边待过的女人竟然不会伺侯男人……呵呵呵……”笑意渐敛,他冷冷地吐了一句,“你既然想死,那怨不得我不救你。”说完便坐起身,意欲离开。
倏然,身后一具柔 ruan 的身体贴了过来,让他的身子猛地一震。紧接着,毫无预示,他便被她推倒在了床上。
冰火两重天虽让人性yin ,痛苦难堪,但脑袋始终是清醒的,从品妤出口相求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他不会轻易出手相救,一定会对她好生羞辱。一直垂着脸的她倏地扬起脸,映入眼眸的便是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庞,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幽眸,她咬着唇,眨了眨眼,对着他便是一阵冷冷地讪笑,脱口而出:“呵呵呵,这不是求,昨日我已经付出过了,今日就当我和你讨回来。这不是求……这不是求……这不是求……”
品妤的话语一出口,让司行风一时间怔然,蓦地回过神,他傲然的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难堪起来。他恼羞成怒,道:“你……”
一个你字尚出口,他的唇便被欺上而来的柔嫩红唇封住了,来不及出口的话语在唇舌交缠之间化作声声低吟。
在众人的眼中,他的面容俊美非凡,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