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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可原来我们都错了。”
顾晚晴听着直冒冷汗,她说的这人是那个有事没事就撒痴犯赖肉麻话一筐一筐的袁授吗?绝对不是啊看来他的演技相当过关啊
见顾晚晴不说话,刘思玉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现在不过是担着未来世子妃的名头,究竟如何,还不知道呢。”
顾晚晴自是不会为这事担心,不过却很好奇,“你说得这么不肯定,难道还能不嫁给他么?”
“有何……不可?”刘思玉端庄的面容上忽现一丝调皮笑意,“若我说我想去找他……”
这个他,顾晚晴知道是谁,却没想到刘思玉会这么大胆,她当真抛得下一家子的荣华富贵么?
顾晚晴虽不愿意刘思玉真的嫁给袁授,可对于这种私奔的事,她却是不好多给意见,而因为之前的事,她对傅时秋也不是没有埋怨,当下敛了笑容,不再说话。
刘思玉将她的神情尽收眼中,话锋一转,“我也只能说说,我一早就明白了,我和他,是决无可能的。”
她这么一说,顾晚晴倒明白起来了,刘思玉刚刚分明是在试探她,以不嫁袁授为条件来争取她的帮助么?还是在试探她对傅时秋是否仍念念不忘?其实刘思玉不知道,这样的条件,她并不屑交换,她相信袁授,说到,必然做到。
话说至此,两人都沉默下来,一时间车厢内只闻行进之声,再无其他。
再说袁授,他目送车队消失后才拨马而回,那手串被他揣在心口,捂得滚烫。
少了顾晚晴,袁授没心思再露笑容,肃着一张脸打马还营,行经之处,将士莫不感慨,世子终于恢复正常了啊……
在他和顾晚晴的营帐前转了一圈,袁授打消了搬离此处的念头,翻身下马,将思晴的缰绳扔给就近的兵勇,转身入帐。
帐中炭火已熄,森森寒意透尽了整个营帐,一个穿着普通兵服的男子于角落处低头束手而立,头盔遮住了他大半的容貌,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似乎没有感觉到一点寒冷。
“流火见过世子。”
声音低沉,让人感觉很是稳重。
袁授对他的出现丝毫没有意外之色,甚至都没多看他一眼,径自走到炭炉旁拿起铜箸翻动余炭,待翻起火星后,又加了几块银炭进去。
“办砸了差事,还敢来见我。”他拍了拍手上的浮灰,看着那炭渐渐泛红,却没有一点炭烟。果真是上好的炭,想当初从京中出发的时候,他就担心她用不惯军中常用的灰炭,烧起来烟太大,就算她勉强用得,他也怕熏着她,便让人拉了几车的银炭一路跟过来,没想到炭才用了一半,人就回去了。
“属下无能。”流火单膝着地跪在那,身子稳得像块石雕。
“你一句无能,倒白费了我一番心意,人射成那个样子,怎么给她看?想让她出口气,都不行。”袁授扔了手中的铜箸,声音略显寒凉。。。。
第一百三十九章迎
流火的头更低了些,“可要派人保护夫人?”
袁授撑着膝盖站起身子,一双长腿笔直有力。他想也不想地道:“让流影去。”
流火的身子略略一僵,“流影的伤势还未痊愈。”
“废物。”同是那两片唇,此时吐出的言语却不带丁点温度,“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用处。”
流火心中轻叹一声,低声应是,等着袁授再次发话。
袁授却半晌未动,盯着炭炉中忽明忽暗的火光,想到每天夜里顾晚晴都会偷偷起来添炭怕他冻着,还自以为隐秘,像做贼一样来来回回,也不想想,他的警惕性若是真那么差,早不知死了几百回了。想到这些,袁授忽地一笑,自胸口摸出那碧玺手串在手中转了半天,问道:“夫人的车队今日会停至何处?”
流火立时说了个地方,袁授默默想着,离这倒是不远,他们人多车多,走得慢些原也应当。
“世子若要过去,现在便得动身了。”
听着流火的话,袁授有些意动,可转眼又笑,大步走到书桌之后,“不用了,越看越舍不得。”
流火听着他含笑的声音迅速抬眼看了看,一看却是恍得他极为错愕,他们这些人,自小便被暗中训练效忠世子,对情绪的隐藏向来是极好的,来到世子身边后也明白世子是个怎样的性子,何时见他这么笑过?明明只是微翘唇角,可那笑容却直泛眼边,带了些温软的意味,若是流影见到,恐怕那些不应有的心思,更无法自拔了。
“袁摄那边近来有什么动静?”前段时间因顾晚晴在的关系,袁授并不常与影卫接触,也是他过于贪恋温暖,有些倦怠了。
流火连忙又低下头去,“王爷入京带走了边关近半兵力,北越最近蠢蠢欲动,二公子向王爷请兵平乱,王爷拒绝了。”
“哦?”袁授颇为意外,“为什么?”刘侧妃的父亲、袁摄的外公刘至与孙将军一样,同为镇北王的左膀右臂,虽然年纪已大,但此番留守边关,看得出袁北望对他仍倚重有加,袁摄正因有外公一脉的势力支持,在军中才威望大涨,此次更是一次极好的立功机会,袁北望怎地就拒绝了?
“王爷说宣城破城在即,希望二公子能在朝一同迎圣驾回京。”
袁授哼笑,“说得还是这么好听。”迎圣驾回京?那还派他来做什么“看来无需我们出手,他们之间已生嫌隙。”袁北望也不愿一直受哈氏的财政制约,所以向来属意听话的袁摄,此次派自己来破宣城,表面看是寄以厚望,但实则,一切顺利还好,一旦生变,所有的罪责便都是他在承担,更别提改朝换代之事本就极易招诟,到时候圣驾到底是死于叛臣死之手还是死在他袁授的手上?这是说不清,也是最易被指认的事情。
“宫内行药和秘图失窃之事已引得王爷对二公子有些猜忌,王爷初至京城,自然希望身边的人都稳妥一些。”流火实话实说,镇北王对袁摄虽然看好,但也容不得一个在背后射冷箭的儿子,现在宣城未破,袁摄又要请兵外出,镇北王心有疑虑也是正常的,毕竟一个是外祖一个是外孙,他们联手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要是袁摄一去不归,那么他在边关,便是另一个镇北王。
“宣城那边呢?”
“聂世成狡免三窟,连他的随身亲卫都不知他将圣上藏身何处,不过他的公子聂清远久未露面,属下猜想,应是与圣驾在一起。”
袁授扫了流火一眼,“我要的可不是你的‘猜想’。”
流火立时道:“属下知罪,属下定尽快查明圣驾所在。”
袁授不再说话,指尖看似随意地敲着桌面,叩叩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份外压人心魄。流火轻摒着呼吸,生怕一不小心漏了什么声音,他这主子年纪虽小,可行起事来,却比那镇北王更要冷厉三分。
“傅时秋……回去了么?”
流火谨声回道:“他并未露面,不过流金心细,在出城秘道处见过一队人暗中行动,经确认是他无疑。”
“查查他回京的目的是什么。查查……”袁授敲在桌上的指尖顿了顿,双唇轻动,看似想要说什么,可目光转至桌上的碧玺手串,又没有说,指尖再次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硬木桌面,“从宫里查,长公主还在宫中,他回去,少不得会去见她。”长公主真阳公主自太后去世后便深居简出,一介女流,聂世成并未胁她南下,待镇北王入京后她便从公主府出来住到宫中,没人知道她和镇北王是如何商谈的,只知道她现在在宫中一切循长公主例,丝毫不受冷待。
流火应了声,正考虑着是不是再为流影说说情的时候,袁授又道:“流影入京前让她过来见我,我有事情交待。”
流火心中一黯,能见世子,流影就是拼死,也会来的了。
再说顾晚晴那里,自那日聊天无疾而终后,她和刘思玉就再没什么话说,聊天的时候都是没话找话,就算刘思玉刻意引导,她也只是一笑置之转谈其他,一来二去的,刘思玉也就不与她说什么了。这倒正合了顾晚晴的心思,她不愿意和刘思玉总聊些傅时秋或者袁授的事,她总觉得,林婉的死给刘思玉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同时又有什么禁锢已久的东西蠢动欲出,只是刘思玉受困了太多年,不知如何表达、反抗,总想抓到一个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