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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不喜欢顾明珠的。”袁授笑了笑,笑容有点勉强,而后他沉默下去,安静了好一阵子。
顾晚晴轻咬着下唇,是啊,她让他认识到顾明珠富含心机的一面,却又任由顾明珠去到他的身边。
“你会嫁人吗?”袁授并没有放开她的手,“我听说天医是不能嫁人的。”
“是啊……”
“我想娶你。”
顾晚晴的话嘎然而止,她看着袁授,看到他眼中的郑重与认真。
“我想娶你,谁都不要,就娶你。”
正说到这里,外室忽然传进些响动,顾晚晴连忙想将手挣出,可袁授抓得紧紧的,顾晚晴连挣几次,耳听着外室的脚步声渐近,心中一急,抽出针包里的一根金针向袁授腕间刺去。
袁授吃痛,手腕微微一缩,顾晚晴乘机收回手来,也在同时,外间那人已进到内室,是袁授的贴身太监喜禄。
喜禄见袁授已醒十分欣喜,连忙派小太监去给镇北王报讯,而后才对顾晚晴道:“刘侧妃身体不适,王爷传天医前往诊治。”。。。
第九十七章非走不可 刘侧妃其实没什么病,就是因为行刺这事受了点惊吓,觉得头晕目眩没食欲,本来是歇歇就好的事,可能因为镇北王如今身份不同了,她也得小病大养,以显示身份尊贵。
关于行刺一事顾晚晴也终于听到了一些风声,似乎是有人沿途伏击,刺客瞄的是镇北王的车驾,不过第一箭被袁授以兵刃击落,第二箭就射向了袁授,而后刺客消失无踪,因担心即刻回程落入刺客的算计之中,于是镇北王下令火速赶往万春园,又派人地毯式搜索,可至今尚无结果。
无须过细打听,只看镇北王的脸色就知道他就快气炸了,以他为圆心直径五米之内没人愿意靠近,顾晚晴却是没有过多察觉,给刘侧妃看诊之时也是万分平静,与那些战战兢兢的御医内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看得几个御医心生敬佩,在镇北王那张万年寒冰脸眼的瞪视下还能淡定如斯,这才是高手啊,难怪顾家医术名扬天下呢
其实呢,顾晚晴是在走神。
她一直在想着袁授的那两句话,“我想娶你。”“只娶你。”
对于这突来的告白,顾晚晴虽觉得错愕,却也只是那么一瞬,而后就没那么诧异了,在她想来,袁授就是一个心灵受过伤害的孩子,被他爹压榨了这么多年,缅怀过去想重寻温暖是非常自然的事,而现在他们都长大了,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了,所以他就兴起要娶她的想法,一点也不奇怪。
顾晚晴不觉得他这种想法中带了什么男女之情,所以也不会受到太大的困扰,只不过,还是会忍不住心疼他,他马上就要做太子了,却仍是这么卑微,娶妻、纳妾,全都不由他来决定。
许是顾晚晴把脉的时间过长,刘侧妃面现不安之色,“天医?我没事吧?”
顾晚晴收回手去,“无妨,只是受了点惊吓,我会给您开一副安神的药方。”
刘侧妃点点头,又问:“还有别的么?”
顾晚晴瞄了眼一旁的镇北王,笑了笑,“您的心跳有些许的不规律,平时可有心悸的症状?”
刘侧妃想了想,“似乎是有……”
“王爷日夜辛劳,您想来常常思忧,休息不好,所以才会有这样的症状。”顾晚晴在开好的药方下又开了一副宁神药,“这类症状通常得要您自行调节,药物只是辅助,平时您多放宽心,症状自然会消失了。”跟这些王公贵族接触久了,顾晚晴自然明白这些贵妇人的心思,不得病,哪能显出她们对丈夫的体贴之情呢?
刘侧妃微微颔首,让丫头跟着太医去抓药,而后瞥着镇北王笑着感叹一声,“哪这么容易放心的?”
镇北王看她一眼,虽没出声,却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让顾晚晴微感讶异,看来这刘侧妃在镇北王心目中的地位不低,否则怎敢在尚有外人之时就发出如此亲密的感概?由此可见,镇北王并不是没有感情的人。
刘侧妃笑眯眯地拉起顾晚晴的手,盯着她打量半天,“啧啧,这么俊的小模样,做什么天医?我听说,天医是不能嫁人的?”
顾晚晴与刘侧妃没什么交情,对她突然将话题转到自己身上感到有些奇怪,尤其问得婚姻一事,更让她心生警惕,“顾家全因有了天医才得以传承这么多年,我身为顾家的人,自然有责任让这传承延续下去,相比起来,不能嫁人也没有什么。”说完她又想了想,再给自己加一层保险,“而且我婚龄已过,现下专心研究医术,早已不再想嫁人之事了。”顾晚晴最怕的就是刘侧妃一时心血来潮给她介绍亲事,所以事先将话说死。
刘侧妃却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婚龄已过又怕什么?你那个堂姐,不也许给世子做侧妃了么?”
顾晚晴微微欠身,“那是王爷的恩典,也是姐姐的福气。”
“或许有一天,你也有这种福气呢?”刘侧妃的笑容多少带了些别有深意,“只是你这天医的位置要先交出去我才好替你做主,省得有人说咱们王府仗势欺人,连人家几百年的祖宗家法都要破坏。”
顾晚晴一时无语,这进展也太快了吧?
见顾晚晴不说话,刘侧妃拍拍她的手,抬头与镇北王笑道:“瞧瞧,我吓到她了,怪我,看见她就觉得亲切。”
镇北王淡淡地瞟了顾晚晴一眼,不知怎地,那目光让顾晚晴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连忙与刘侧妃道:“其实……我之前订过婚约,只是尚未履行……”
刘侧妃仍是笑着,“你是说你与聂清远的婚约?”
这时一道冷语插了进来,“叛乱臣子,其罪当诛”
“什么当不当诛的?”刘侧妃朝镇北王呶了呶嘴,虽是徐娘半老之容,却另有一番娇憨之态,“现在我们还珠嫁给他了么?再说在还珠做天医之前皇上已然同意他们解除婚约了,只是没有正式下旨,所谓金口玉言,已是做数了的。”说完又起身,硬拉着镇北王起来,“你去看看世子吧,我们这女人说话,你不要听了。”
这态度……顾晚晴暗暗瞪了瞪眼,一会不会血溅五步吧?可可可……镇北王竟是吃这一套的,没发火,没冷脸,起身后也没久留,直接走了出去,让顾晚晴大开眼界。
同时,也让她心里更加没底。
刘侧妃的目的何在呢?顾晚晴可不相信她只是闲来无事地扯家常,家常说到这个份上,过于认真了吧?
顾晚晴越想越心虚的时候,刘侧妃又坐了回来,仍是拉着她的手,“瞧你这样子,真吓着了?”
顾晚晴没吱声,刘侧妃笑着叹了一声,“其实女人哪有不想嫁人的?不止想嫁,还要嫁得好。今天的话,我是受人所托才这么说的,如果将来有这个可能,也好就势推了天医的差事,那个人……你心里可明白是谁?”
顾晚晴心中一动,自然而然地想起袁授,会是他吗?
刘侧妃朝她点了点头,“不用怀疑,这些年,他一直是很挂念你的,只是他有难处,对谁都得装出那副样子,你得理解他才好。”
听她这么说,顾晚晴心里稍稍地松了口气,还好……刚刚她甚至有种错觉,觉得刘侧妃是在撮合她和镇北王……太囧了。
这么说,袁授说要娶她的话并不是一时冲动说出来的?他早拜托了受宠的刘侧妃找机会来说服镇北王,只是镇北王的反应……顾晚晴摇摇头,哪那么简单?如果镇北王同意,也不会有意把顾明珠嫁给袁授,来试探她的反应了。
不过,虽然没期待过自己和袁授的未来,可明白他们毫无可能后顾晚晴仍是有种类似于失望的奇怪错觉,思来想去,顾晚晴将之归结为“得不到的总是遗憾哪怕只是一张卫生纸”情结。
而后两天,因为世子受伤天医需要照顾,所以原计划的乘冰船活动顾晚晴没办法参加,顾晚晴也乐得在行宫照顾袁授,可也许是前两天刘侧妃的行为让镇北王很不爽,所以顾晚晴再去给袁授施针时,总有几个御医随行在侧,镇北王的贴身太监也跟着,在他们面前,袁授只能继续面瘫,与顾晚晴连个眼神的交流都很少。
袁授的体质本就不差,这四年在军营中更是锻造出一副好身板,虽有顾晚晴抽丝拔茧般的异能辅助,但那么重的伤,只在床上歇了短短三天便能起身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