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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么说。”何若智道。
“这份恩情老朽记下，等联络上家主之后当会将所有款项双手奉上，只是老朽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这些半兽人弟兄原本都是本分的自由民矿工，在自己的矿星上做工度日，无端端被奴隶贩子抓来此地卖身为奴。老朽因为会一手粗劣的针灸功夫，倒也和他们相识。如果何君并非矿星主人的话，倒不如还这些半兽人弟兄自由民的身份。半兽人虽然未开化，但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得的，老朽在这里先行谢过何君了。”
说罢又深深作了一个揖。
何若智笑嘻嘻道：“荆老放心，我当然不会让这些半兽人兄弟去矿场做工。”
这么好的天生战士却去当矿工，那根本是天底下最大的浪费啊！
荆绛晓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的汗水道：“那就好，那就好。这位是红吼部落的首领汉·伊萨克，他们对自由的渴望十分强烈，早就准备要在载奴船上大干一场了，幸好现在是这样一个结果。”
伊萨克是所有红毛半兽人里面体型最硕大的一个，周围的半兽人两个加起来都没有他那么巨型，人立起来的棕熊在他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刚才他一直在静静地听双方的对话，听到何若智并不是矿业行星的奴隶主之后，眼中的仇恨明显减弱了几分，不过还是抱有一些对人类的冷漠。伊萨克上前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是半兽人部落里最高的礼节。
到了医院之后，荆绛晓和长空玄等人先行下机。
飞船继续起飞，片刻之后来到了城外一处简陋的训练场。
岩石擂成的大地上摆放着一些简陋的体能训练设备，老旧的机房里还有一些模拟机甲训练系统，旁边则是一栋摇摇欲知的楼房。
昨天看到了半兽人的模样之后，何若智就委托纳沃纳去租了一间武士学校。
在极乐星天有很多这样的训练场所，最高档的训练场里拥有各种训练设备，还配备了经验丰富的斯巴达铁血教官。可以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训练成最顶尖的杀手。
当然那种场所的租金也十分昂贵。
何若智手头的星币有限，花掉了一千六百万之后，就只能租用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空壳训练场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有利于保密。
“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人类！”半兽人们活动着手腕脚腕，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伊萨克大声发问。
何若智招招手，纳沃纳赶紧启动飞船离开。
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何若智一个人类。
“我们之间可以进行一笔交易。”何若智淡淡地说。
“什么交易？”
“我可以给你们生存下去的力量，而你们则要为我而战！”何若智的声音充满了自信。
“生存下去的力量？”伊萨克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是强大的半兽人，宇宙间有谁能够阻止我们的生存？”
何若智轻轻一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怎么会被掠奴者抓住呢？”
伊萨克老脸一红，愤怒地朝地上锤了一拳：“可耻的掠奴队使用了武装机甲和战舰，我们却只有用最低等的采矿机甲和他们作战，而且能源供应也非常不足，所以才会被他们打败，整个部落都遭到了他们的屠杀，老人和小孩都给这些掠奴队杀死了，而我们则像狗子一样被人捉起来，从光荣的自由民变成了奴隶！”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论单兵能力你们绝对是最强的，但是对方拥有武装机甲而你们却没有。如果我可以给你们武装机甲的话，你们是否可以为我而战？我并不要求你们终生，只要求你们五年，在五年之内成为我的部下！”何若智伸出了手。
所有半兽人都愣住了。
半兽人是为了艰苦环境而调制出来的强悍生物，几乎可以适应各种地形地貌，只要有少量的食物和水就可以在艰苦卓绝的高温高压环境下生存很久。
他们是天生的战士。
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人类从来不敢相信这些狂野的蛮族，过去有限的几次血淋淋的教训亦告诉人类，对于半兽人不可以有半点信任。
这个家伙疯了吗？他就不怕我们武装起来之后首先宰了他？
“那是不可能的。”伊萨克摇摇头，“你们人类害怕我们半兽人的力量，所以很早以前就通过基因技术抑制了我们的精神力水准，令我们的精神力保持在一个非常低的水准上。我们只能驾驶采矿机甲，却不能驾驶更加先进的武装机甲。”
顿了一顿又道：“再说人类的机甲驾驶舱和电子神经元系统设计都太小了，根本不适合我们半兽人操纵。”
伊萨克的神情有些黯然。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那他们无论怎样都会从黑市上购买一些武装机甲过来，也就不会轻易被掠奴队击败了。
也正因为这个技术难题无法解决，所以后来就没有人动过将半兽人拿来当战士的想法。
何若智淡淡道：“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们驾驶真正的武装机甲，翱翔在天宇之上，你们是否答应成为我的部下呢？”
“你有办法？”
所有半兽人的眼睛都绿了！
驾驶武装机甲在星空中纵横，看着身边一朵朵死亡的火花绚烂绽放，这是每一个战士最大的心愿！
半兽人体内流动着好斗的热血，又怎么会不渴望这一幕降临在自己的身上呢？
伊萨克咬咬牙看着周围的弟兄，所有人眼中都绽放着炙热的光芒。
“真的可以驾驶武装机甲？”
“真的！”
“五年时间？”
“五年。”
“成为你部下的时候，你不可以随便牺牲我们兄弟的性命。”
“这一点我不敢保证，战斗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但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当你们浴血奋战的时候，我永远都会冲在你们前面！”
何若智顿了一顿又道：“五年之内，你们的薪水按照三星级的佣兵团敢死队战士水准支付，等于说我雇佣了你们，大家是上下级关系，但你们完全是自由民的身份，如何？”
第十四章 战兽之歌
自由这两个字，对伊萨克来说无疑是非常吸引人的。
半兽人沉默了，几名首领聚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很久都没有答案。
何若智不紧不慢地说：“你们不妨耐心考虑，不答应也没有关系，长空玄自然会送你们回自己的星球，只要你们有办法抵御下一次掠奴队的侵袭；不过如果你们答应了的话，就要百分之一百完全听从我的命令，否则就不要怪我用霹雳手段，来惩戒那些不遵守契约的人！”
商议了一阵，伊萨克终于上前道：“本来我们红吼部落的勇士不愿意相信任何一个人类，但是既然你是荆绛晓先生的恩人，那么我们愿意相信你一次。大家用半兽人最传统的方法来解决！”
“传统方法？”
“武力！”伊萨克似乎有点儿脸红，因为他觉得让一个半兽人和人类去肉搏，似乎有些太赖皮了，不过这是大家一致的决定他也没有办法。
“你从我们这么多人里面随便挑选一个出来，只要能够战胜他的话我们就听你的。”伊萨克心说虽然人类你这么瘦弱，但是你有一柄古怪的飞来飞去的暗器啊，这样算下来也算公平了。
“单挑？”何若智几乎要笑出声来，现在已经很少有人敢和他单挑了！
何若智似乎回到了刚刚从幽暗绝域中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跃跃欲试。
何若智勾了勾手指：“一个哪够开胃？你们所有人一起上来吧！不能把你们全部打倒，我转身就走！”
“一个对我们这么多人？”伊萨克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机甲战比不过人类本属平常，但是肉搏战中也要四十名半兽人才能对付一个人类的话，半兽人不如都去一头撞死算了。
“你在侮辱红吼部落的尊严！”伊萨克吼叫道。
“那就用你们的胜利来反驳吧。”何若智甩了甩手，在原地蹦蹦跳跳耍起了僵尸拳。
“可恶！”
伊萨克哪里见识过这个，还以为对方在侮辱他。寻常人类要是被四十名半兽人围住了还不把苦胆都吓破啊？这小子太嚣张了，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好小子，如果我们四十个人还不能把你打倒的话，整个红吼部落永远当你的部下，绝不反悔！”
所有半兽人大声吼叫，全部同意首领的观点。
伊萨克狠狠扑了过来，比何若智脑袋都大的拳头带着呼啸声猛然砸落。
何若智微微弓下了腰，从下至上一拳击出，居然毫无花俏硬碰硬地和对方拼了一拳！
只听咔嚓一声，所有半兽人想像当中人类小子被砸成肉饼的情景并没有发生，反而自己的首领却倒退了三步，右臂肘关节和肩胛关节都怪异地扭曲起来，显然是脱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