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或明媚或忧伤,你的笑脸在荡漾 (7)
“纯纯,Mode乐队首场演唱会,需要一个钢琴手,你帮我好不好?”韩小洛无视我的郁闷,一本正经地说。
我侧头看他,夕阳映着他的侧脸,柔和温暖的表情,嗯,挺有王子风范。
“不好!”我梗着脖子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
极不喜欢万众瞩目,而且,虽然在所有的乐器中,我对钢琴情有独钟,黑白键上流泻的悲伤,可以贯穿人的灵魂,然而,却也最恨,甚至深恶痛绝!
——我总是对这个世界又爱又恨着。
“纯纯,我知道你不喜欢引人注目,所以,我已经想好了,演出的时候,你在后台演奏就好。”韩小洛开始显出急切,一副怕我再次拒绝的样子。
他干净的眼眸满是希冀,要拒绝我还真有些不忍心!
“你自己不是会弹钢琴吗?”我再次相当郁闷地看着他,上次在钢琴室四手联弹,已深知他的钢琴造诣已是极高,亦是极具天赋之人。
“我是主唱!”他一本正经地申明,末了又说,“你在后台演出还可以增添神秘气息,你就当是做我的神秘嘉宾,怎么样?”
我拿眼横他,毫不留情是挖苦他,“你是想背着吉他耍帅吧!”
而今,Mode乐队已被唱片巨头“轮回”签下,短短几十天,这个乐队已迅速窜红,即将在青篱万人体育馆开首场演唱会。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韩小洛没有签他父亲的韩氏唱片。
韩小洛被我的话噎住,识相地闭了嘴,而我的目光,再次被杜笙歌和安尘轩吸引。
他们依然在言谈甚欢的状态,笑容明媚诱人。
这种笑容我渴望又羡慕,却只得远远观望。
安尘轩看见我,一路笑过来,却对着韩小洛嚷:
“韩小洛,你想对纯子预谋什么?”
韩小洛酷酷地藐视她一眼,双手抱胸,“哼哼,不告诉你!”
安尘轩挥起拳头朝他砸了下去,韩小洛收起酷,绽放了笑颜躲过,两人嘻嘻哈哈笑闹不绝,金色的夕阳为两个灵动的身影镀上一层光,美妙又和谐。
这个时候,我才隐约知道,韩小洛与安尘轩早在我认识他们之前就是勾肩搭背的“铁哥们”,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哥们”情谊从何时开始。
他们的感情好到令人眼红,甚至不会引起流言。
原来男生女生的感情也可以单纯如斯。
我收回望他们的目光,小心翼翼地侧头望站在旁边的杜笙歌,相隔如此近,却依旧是天涯。
他的笑容由刚才的灿烂变得忧伤,在望向玩闹的韩小洛和安尘轩时。
夕阳映着他的侧脸,忧伤的眼眸是无底的深渊,他的脸,是灰蒙蒙的天空。
他仿佛忆起了什么快乐又悲伤的事。
我悄悄地退了开去,不敢惊动,亦不敢让他发现我的注视。
他的笑,却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
或明媚或忧伤,杜笙歌,你的笑容夜夜在我梦中荡漾,荡漾,荡成一片微蓝的光,最后,哗的一声,裂成碎片。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忧伤冷漠温雅,哪个才是真的你 (1)
自从听了杜笙歌的《小夜曲》,我开始对原本痛恨的钢琴有了别样感情,甚至,开始去上钢琴课。
心里嘲笑着自己发了疯,脚下的步伐却从未曾停住。
我的到来,安尘轩的笑意很明显,打趣我说:“纯子啊,我的付出总算有了回报,你终于肯陪我练琴了。”
那时候安尘轩在青篱皇家音乐学院号称“钢琴女王”,曲高和寡。
不知她是如何知道我会弹钢琴的,反正她不止一次怂恿我陪她练习,因为对钢琴的深恶痛绝,我一次又一次狠心拒绝。
现在竟然为了杜笙歌来到这里,无疑给自己贴了“重色轻友”的标签。
心下赧然,目光若有视无扫过安尘轩后座的杜笙歌,他正望着五线谱发愣,双目无神。
“以后我常来看你,常来陪你练琴还不行么?”我以高于平时一半分贝的声音说,嘴角刻意含了浅浅的笑,我知道,那笑容里,有些许*的味道。
毋庸否认,我想引起杜笙歌的注意,那种想,是“欲言又止”、“欲语还休”。
只是,他依旧沉浸在他空白的世界里,仿佛此刻就算是世界轰然坍塌,他也不会有所注意。
我,也许在他的世界,未曾留下一丝痕迹,也留不下一丝痕迹。
只是不知道,谁可以在他心里刻骨铭心。
淡淡轻愁淡淡起,我的微笑,显得多么地苍白无力。
也没频繁地去上钢琴课,一来对钢琴尚不能完全释怀;二来害怕被人看穿,无地自容。这是我第一次在意别人会怎么看我。
也许因自卑而产生的自尊心,阻碍了我前行的脚步。尽管喜欢杜笙歌,却没有到恬不知耻的地步。
但是爱情不会因为这些而停止生长,我只能将这小小的心思揣在心里,任其发酵或者蒸发。
只是他的那一个回眸,每每忆及,都如遭电击,欲罢不能。
星期五黄昏,我没有和韩小洛去麦当劳,也没有跟踪杜笙歌,而是踏上58路公交车。
我要去看看小以。
这一个星期来,我的心海除了装满杜笙歌,让人心疼的小以却会间隙地钻进来。
我不知道上次给她的食物是不是吃完了,也会担心她会不会因为饿了去拿别人的东西吃而遭到追赶……
总之,我莫名其妙地开始对一个陌生人给予前所未有的关心!
下车后,我在附近的超市“横扫千军”打劫一番后,拎了满袋的食物和水,然后再到一家小餐馆买了三份饭。
我拎着这些东西转过几条巷子,走过几条泥泞的路,来到一堆废墟里。
站到那间破败的房屋前,我深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小以!小以你还在吗?”我探着身子四处张望,破屋里光线暗淡,很安静,有虫窸窸窣窣叫得欢,恶臭难闻的的空气令人窒息,唤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我冷不丁地打个寒颤。
这个屋子,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尤其是上次那个孩子腐烂的尸体,每每想起,都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毛骨悚然的。
“小……”我正准备再唤,忽然一道劲风自左侧袭来,我只来得及偏头,肩部被痛击,踉跄一步跌倒在地,木棍瞬间如雨点般袭来。
忧伤冷漠温雅,哪个才是真的你 (2)
“小以,别打了,是我!我是舒纯!”我蜷缩在地上护住头使劲叫道。
雨点般的袭击终于停止,一道黑影退回到墙角,瑟瑟发抖,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
我利落地爬起来,揉了揉打痛的肩,拍掉身上的灰尘,对着墙角的黑影招手:“小以,看清楚了,我是舒纯,还记得我吗?过来吧!”
黑影这才犹犹豫豫地走过来,光线明亮处,黑影的模样渐渐明晰:
赤脚,一条破破烂烂的裙子,已经看不清原来的颜色,隐隐约约是纯白,纷乱如杂草的长发遮住大半边脏兮兮的脸,形容枯槁,骨瘦如柴。
仍是我上次见到的模样,没有半分改变。
只有那双眼仿佛散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触目惊心。
再次看见这样的小以,我的心仍忍不住窒息,忍住想流泪的冲动,拉着她坐在地上。
“小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饿了吗?”我打开塑料袋,拿出一个饭盒打开,青椒肉丝和荷包蛋,还是热的。
小以双眼发亮,咽了咽口水却不敢伸手来接,我递过去,她才猛地伸手抢过,狼吞虎咽起来。
“小以,别急,吃慢一点!”我拍着她的背,以免她吃得太快而被噎着。
“我已经……饿……两天了。”她囫囵不清地回答。“你……你拿的东西……不够……不够吃。”
一向冷血的我听后鼻子一酸,上一次留下的东西都够她吃一个星期!
我坐在旁边看着她吃,原来的那股恶臭已然变淡,下意识地望一眼上次放置婴儿尸体的地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我……吃饱了!”片刻后,小以将快餐盒放下,双手抚着肚子,对我傻傻一笑。
我以为这是我生的幻觉,她笑起来的样子那样清纯那样美好,仿佛一朵出尘脱俗的清莲。
我拨开她乱乱的长发,拿了湿巾轻轻拭去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