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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关住的时候发出很响的声音。之后,屋子开始静了下来,可怕的安静。
我冲到卫生间,洗头、洗澡、刷牙、刮胡子,至少能听见水声、吹风机的声音、剃须刀的声音。终于还能认出自己26岁的样子。是呀,26了,一个单身混混。
现在我需要一个人来和我说说话,当然,一个女人最好。翻着手机里的号码,想来和朱燕交往以后,已经和老早要好的女性朋友不怎么来往,况且在这个满是发情期的岁月里,谁还会捧着一张过期的奖券期待中500万呢?
最后,还是打往了这个电话,姜萱的。
一向自认有觉悟的朱燕都能放肆去做婊子了,我还他妈保守干嘛?现在不放肆,更待何时?
正文 第五章
姜萱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无缘无故我不会打电话去约她吃饭。她问我原因。我反问她:“‘寂寞’能当作原因吗?”她只是“嗯”了一声,开始和我约时间、地点。其余,她不再多问。
她和我约在了龙翔桥服饰城后面的海鲜烧烤,说那里气氛好。我知道那里人多避免尴尬而已。我跳上一辆桑塔纳就直奔那里。电脑门市部的小老板忽然打电话问我死哪去了,生意的热潮上怎么说消失就消失?我也答得干脆:“你娘舅我炒你鱿鱼了。老子找女人欢腾呢,没工夫赚你几个破钱。”他倒没生气,还倒陪笑脸,让我算是看哥们面子上去帮他两天,红包少不了。我说晚上我想好了会给他电话。我想他挂上电话少不了问候我祖宗十八代,但这段时间是大学里复习迎考最忙的时间,他想找廉价劳动力不容易,正好,摆他一刀,开开运。
姜萱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今天穿得很性感,还特地化一个浓妆,头发精心整过,挺洋气。“很漂亮。”我情不自禁地赞美道。她开心地笑了,说今个能得我称赞,什么都值了。
肚子饱了就安排节目,我提议去唱歌,她没有反对。我想这是我们认识这么久以来头一遭这么有默契。去酷比龙要了个小包厢,在电脑上把我会哼两句的歌都点上,扯开嗓子音乐了一把。
“陈康,你有什么事不痛快的说出来。”
“你知道我不痛快?我不知道有多痛快呢。”
“别装了,这不像你。”
“你知道我在装?我告诉你我没有。有事难道非掉眼泪装忧郁那是真实了?我这是调节自己。做人辛苦,还不就是图个痛快?”我将功放的BASS调高,唱得更卖力,虽然我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噪音污染。
“你这话有语病。那你找我来干什么?”她也走到电脑前选起了歌曲。
“一起找痛快呀。让你来做一回‘三陪’,乐意吗?”
“难不成还要陪睡?”
“如果是呢?”
“唱你歌吧,没个正经。”她全当我是开玩笑。
想当初念高中,我的确是个很会开玩笑的人。后来整个人沉默了,我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按王胖子的话说:结果在了,再去搞清起因、经过的就是二百五。
可能是习于慵懒,唱一会喉咙口的痰就冒出来。姜萱为我要了一杯菊花茶。电视屏上打出《盛夏的果实》,姜萱说是献给我的。她握着话筒,挺起上身,双目注视着屏幕。伴奏响起,她略有沙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时间累积,这盛夏的果实/回忆里寂寞的想起/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当结果是那么赤裸裸/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不要刻意说,你还爱我/当看清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
她忘我地深情演唱着,绕梁三日的声音唤起了我很多过往的记忆。我半倚在沙发上,托着下巴,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她的侧面,看着她闪亮的眼睛。这一刻,我明白自己找她的用意了。不,不是明白,是明确。
“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什么?”
“找你睡觉。”
“你不觉得你很不要脸?”
“我早没脸了,女人都能飞我了,我他妈还有什么脸?”一下子没有藏住话。
“失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我。
“这你别管。我们都成年人了,没必要像当年那样吱吱唔唔。你只要回答能不能陪我一晚。”
“你当我什么,情人?还是临时演员?”
听见这句话,热血一溜地全上来了。一把搂着她,把我满口腥味的嘴往她脸上贴。她挣扎着,但没有喊。而我则越发放肆。她赏了我一个耳光。包厢里静了下来,只有《盛夏的果实》的伴奏还在继续着。
“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将剩下的半杯菊花茶一饮而尽。
“去你家吧,记得戴套子,我现在绝不能怀孕。”
我带她去了五洲大酒店,杭州最牛逼的五星级酒店。双人标准房一晚上1000多。像我这样工作都不固定的混混,那等于是在烧钱。烧吧,烧吧,把我烧个一干二净吧。
“为什么来这里?”她疑惑地问我。
“我必须给你尊重。”
“呵,给我根烟。”
“你会抽吗?”
“不会。”
说着她过来摸我的口袋。我抓住她的双手就把她往清爽的被单上按去。
“今晚,我就是你的烟。”
她的衣服被我三、两下剥了个干净。她说她要先洗个澡。我不会给她余地“灭烟”的。于是我也脱光了衣服和她一起进了浴室。两具赤裸裸的身体相互面对着、亲近着,交互着彼此的气味。欲火一簇簇往上窜,在我的脑海里只有要逼近她的身体,占有她,并享受其间。
姜萱的身材并不出众,奶子上的肉全往屁股上长了。但我就是欲罢不能地被其吸引着。有脑子的知道我应该是在面壁思过的时候,但就是这个最呕七食八的时间里,我彻底放纵自己,将自己浸染在错误里。当我听见姜萱一浪浪欢吟的时候,我知道这不是错误,而是我们在共同制造着痛快。
快乐总是短暂的。我无力地压在姜萱的身体上,闻着她身体散发出的芳香,我冷笑了一声。因为,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了。我本该将一张撕裂的纸拼合在一起,而现在却将其剪了个稀八烂。就在刚才,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我知道自己该喷上一支烟了。
我从她的身上下来。空调开得很足,我赤着身子从地上捡起衣服拿烟。已经快临晨1点了,一点睡意都没有。
“别抽烟了,已经够了。我们说说话吧,从前你可是最能说的。”
我又在她身边躺下:“爱情把我的嗓子给烫坏了。”
“哦?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欣赏你的吗?”姜萱问我。
“不知道。况且都这么久了,知道也不会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的那篇心理辅导课的作文吗?我可是记忆犹新。”
“那篇文章呀,呵呵,你还记得。”
“我一直都念旧。”她望着房顶说。
“睡觉吧。”
早晨格外早地醒了,姜萱一条雪白的臂膀就搭在我胳膊上。几年不见她有些丰满,但不是胖的感觉。她一个奶子就贴着我肋部露在被子外,想来夜里也是多梦,没个好睡相。转过身望着她,依旧鲜红的嘴唇一抿一抿的,像是仍在咀嚼回味昨晚激情的狂吻。空调伴了我们一夜,现在还兢兢业业地作业着,机器就是听话。光着身子跑了一趟厕所,不像在家,冷飕飕地,要从被窝里出来得经过好一会的思想斗争。
再次钻进被窝里,身子该是有些凉,与姜萱一搂,她醒了。我们一动不动搂着对方,四目相对,不说话。姜萱的眼角开始滚下泪珠。我吻去她的泪水,于女人,这可算作浪漫的举动吧。浪漫,呵,没想到一晚上的颠簸我还能有这样的进步。我告诉自己,面前的女人是姜萱,不是朱燕。对,我喜欢的是朱燕,那又怎么样,难道非要像念书那会拿个教条绑住自己?既然朱燕一口咬定我犯错误了,那就将错就错吧。我承认昨晚有些冲动和卤莽。但大胆些、直白些,不好吗?这点感情儿,我还是挺欣赏老外作风的。
姜萱起身穿衣服,她一头黑长的头发一晃一晃特迷人。
“不再睡一会?”我往身上拉上滑落一半的被子。
“还得去上班。你不用?”
“我的职业自由着,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想来昨晚忘了给老板打电话,到下午去跑一趟吧。
“像你的作风。”
“谢谢你。”我是由衷的感谢,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