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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琪老早说过有人生来是有瑟瑟发抖的情结,任何事情喜欢穷紧张,天冷了他郁闷,看文艺片他郁闷,泡妞不成郁闷,口袋里没钱还是郁闷,一郁闷就瑟瑟发抖个厉害,心理素质不行呀。当时王胖子补充一句堪称经典:男人会抖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你要是在床上和美女一起抖个起劲,把别人都羡慕到口水当高粱喝。当然,这些只是玩笑话,也充分发挥了国人结合哲理与幽默一身的特点,偏偏我不幸应了王琪的话,却远离了王胖子的话。
朱燕进手术房了,我则在外头等,刚转了个身,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她瘦了,也憔悴了。
“你……怎么在这儿?”我们不约而同地问了这个问题。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康,我们还是这么有默契。我来这里做个体检。”
“婚前体检,他怎么不陪你来。”
“呵,不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定在情人节,还早。我只是做个一般的体检而已,最近工作太忙了。你呢?”
“我……我陪我朋友来的。”
“哦!?”她意味深长地,“呵,见怪不怪。看来今天不方便叙旧了,改日联络。”
“姜萱,等等……”看她忧郁的神情,我心里倍感复杂。将心比心,当初她甩我的滋味仍在脑海里,现在她应该比我当初更不是滋味。
她停住了,恭敬地站着,看着我。若是一部电影,男女主角该不计一切的拥抱安慰,事实上我的确有这样一股冲动。
正当我要提步走过去的时候,朱燕在背后叫我的名字,叫得很嗲,旁人一听就能知晓我们的关系。我就看着姜萱迅疾地转身离开,同时她的右手提到了鼻子下。
“你认识她?”朱燕问。
“哦,我认错人了,一个误会。”
——待续——
正文 第十九章
“就破译软件密码,我给你配几台高性能的电脑,人手、地点你自己做主。兄弟,你的水平我有数,这点东西难不倒你,肥水不留外人田,你还犹豫什么?”王胖子在同至酒吧找了个位子,据说一会要来的兄弟喜欢在这里喝酒。
王胖子关照的肥差并非定期的,而是有一桩做一桩。按王胖子的“乐观”估计,生意好的时候,只要我动作够快,一个月的收入爬上五位数洒洒水一样容易。但毕竟是偷偷摸摸的行当,大过年的这局那局查得也严,一个不小心进去班房里,一下子不免犹豫起来。
“瞧你酸溜溜的样子,又来了?我胖子是不会在没有把握的事情上浪费时间的。我知道你想什么,非法行当大家都忌惮,事情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找你来做,说句刻薄的话语,不就图个放心嘛。”
“你……这上头‘动脑筋’能成不?我还有点专业良心,一下子转不过来。”
“老子啊,我去跳楼好了。你想一个管理软件序列号就是几千,一个工具软件的序列号能上万。不就一个破软件,多黑,资源掌握在少数人身上,可耻,我们不能只让老外赚我们的钱。我买一个被你一破解,等于人家送了我一打,我再廉价转手给有需要的,这是物尽其用,也是用昧心的手段为社会干着良心事。你看人家微软,要不是盗版的作用,它能这么快抢占市场么,刚来挤占市场的时候对盗版屁都不放一个,人家真傻子呀?人家葫芦里卖得都是猛药……”
“好了,好了,听你一说我怎么觉得自己像个民族斗士?”
“社会上狗逼倒灶、混水摸鱼的人多得很,找个好的借口就能名正言顺地上了。都这样,人家全是黑的你做什么小白呀,你这是假正经。你不是缺钱么?要快速发财哪怎么容易,规规矩矩做事情你起码多奋斗10年,到时候你就老了,什么女人还鸟你?”
这话不虚。一会胖子口中另一个哥们就到了,一看,我和他都傻眼。
“呵,你还没关进去呀。”一看见他我就怒火中烧。
“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一样沉不住气呀。”
来者正是当年让我事业一败涂地的学生会主席,我记得他叫郑奇,当时还有人编绕口令臭他:郑奇真奇,下面无力,脱光喊争气,三秒钟搞定。
胖子看出我们话里头带刺,连忙打圆场:“原来是认识的,介绍都省了,来,我们喝些酒活络活络气氛。”
“我不会喝酒,给我来果汁好了。”我对酒保说。
“呵,你真是不会做人呀,到这里来就是要喝酒的,果汁哪里不能喝。”
“喝酒伤肾,你大学时候就被喊要‘争气’了,怎么现在有‘伟哥’撑腰,喝酒就肆无忌惮了?”
被我一抖落,郑奇欲再开口相讽。王胖子忙给他倒酒,并悄悄往给了衣袋里塞了个红包,拍拍我的袋子示意我放好,也顺便提醒我给人家留点面子。
胖子打起圆场:“呵,大家都是带把儿的男人,来,让我们干一杯,忘记过去不高兴的事情。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毕竟矛盾属于过去,合作在于明天。”
我给胖子面子,再说是现榨果汁,举起来就喝,懒得碰杯。郑奇意思意思地在桌端轻碰几下杯底。
胖子发出难听的笑声:“这就好了,来来来,合作愉快。”
“胖子,再联系吧,我还有事情呢,你陪‘争气’好好聊聊。老规矩,AA制。”喊来酒保把果汁的钱给付了,转生出门,
胖子脸色难看地忘着我走人,他知道劝我没用,随后喊道:“我抽空联系你。”
出外掏出红包点点,呦,2000,树木不小。不晓得胖子是什么意思,管他呢。有了闲钱不去花些浑身不舒服,这回没乱用,去银泰为朱燕选了条“海盗船”的项链,680元,数字挺吉利。不就一件银器,因为冠上了“9?25银”身价就上去了。女人有了这些东西,身价也上去了,呵。
次日约朱燕吃午饭的时候把礼物送给她,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康,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好久没送我像样的东西了。”我帮她戴上链子的时候,她仍是不解地问:“你是中彩票了?康,如果你手头紧不需要这样的。”从她身上传来一阵宜人的体香,煞是好闻。
“小声些,你想让周围的人都认为我是个孬种,你男人就要发财了,待你好是应该的,记得,晚上要好生伺候着。”
“讨厌,你真下作。”偶而也该欣赏一下女人的娇嗔,喜欢她就该欣赏她的全部,包括自己认为的缺点。我让朱燕跟我回家一趟,是时候见见家长了,谁料朱燕明个要加班。该死的年关。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年三十,说是要过年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意味,在杭州街头除了“几折”的字样格外醒目,倒显得比往常更冷清。最闹猛的就数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奔忙了一年的农民工终于能回家得个团聚,享乐自家的酒菜香,这是我们城里人羡慕不来的。都说城市就是堆金子的地方,人处在里面,只有马不停蹄地淘金,有了金子必定就着淫欲,而所谓情谊之类统统成了一种浪漫主义色彩的梦想了,比上帝还遥远。
虽然在朱燕面前牛逼地显阔,毕竟是打肿脸冲胖子,一来一去就显得底气不足,她忙也就不强要她见家长了,免得她也一来一去要我见她的家长。带着昨天在银泰买的“孝心”就奔着去看父母,其实是想把剩下的5000元还给美人的。这片“孝心”价值不菲,一套SKII的化妆品是给美人的,一条中华是偿还当初摸了爸的红双喜。谁让我是城里人,不可免地跟着世俗。到那里,母亲正在做饭,一看我来了,赶忙把自己制的虾油鸡和醉河蟹拿了出来加菜,都是我喜欢吃的。爸在“伺候”他的几只画眉,宝贝得像他二奶、三奶似的。过去和他打招呼,他没好气地:“多久没回家了?”我老实告诉他正在为他抱孙辈的划时代理想时刻奋斗着,美人一听说我有女朋友了,顾不得正烧菜,一个劲责我怎么不把人家带回家来看看。老爹装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一条面包虫夹半天硬是夹不起来。
“快了快了,年后就带回家来,反正就这么几天工夫。”
该“献媚”了,把礼物一一呈上。母亲看着高档的化妆品又是心疼又是开心地,还拿去厨房瞧个仔细,那些英文字别说她了,好多我都不懂。把那条中华给了爸,他问我是骗的还是抢的?我趁机给朱燕树立光辉形象,说是你未来儿媳妇的一点心意。不料老头子一听就火大:“日你娘的,你要是在外吃软饭老子非把你毁了不可。”我一听也来火了:“你不日我娘你还想日谁呀?我说了是你未来儿媳妇的一点心意,我有说我吃谁软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