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洌骸罢飧龉媚锊患虻ィ褪堑ゴ浚皇裁葱幕N颐枪救闭庖缓湃耍阉诠创聿涣恕!卑⒘了档霉诿崽没剩涫邓堑阈乃甲鲂值艿拿靼住5档拿挥写恚颐堑娜啡闭庖缓湃恕S诠谒剑纳纤潜厝涣恕
没多久,朱燕就成了和阿亮人影一双双的男女朋友,常常牵手出现在学校里。诸燕常常翘课来我们寝室找阿亮,只是说说话而已,她帮我们整理脏到能迸发出艺术感的寝室,帮阿亮偶尔带上我的把脏衣服洗了,阿亮病了照顾得估计比阿亮他妈都细心……总之她做了许多令我们对她产生好感的事情。
但朱燕是个很保守的人,一直没答应阿亮的非分要求,说是怕怀孕,有时候阿亮想和她亲个嘴都要做上半天的思想工作。阿亮就向我抱怨他和她之间真没劲,而她也常常找我问有关阿亮的事情。就这样,我反倒比阿亮和她得近了。像很多爱情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我们日就生情,我渐渐成为了第三者。在把事情真相告诉阿亮的时候,朱燕表现得不古板,她特言情味地告诉阿亮谈恋爱不只是为了和女生哪个,恋爱是不是能长久就看能不能彼此关怀、彼此体谅才是。然后她两泪潸潸地告诉阿亮他们完了。接着她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
为此阿亮好几天没理会我。我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向对泡马子木讷的我却比阿亮更能和朱燕碰撞出爱情的火花。我们在平淡地相处中互相欣赏、互相爱慕,直到爱得天翻地覆、梨花不带雨。
她没有给阿亮的东西她却给了我,在血染的温情之后,宣告她是我的人了。我这个人难得发情,会忽然钟情于姿色并不出众的她也只能肉麻地用缘分来解释。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虽然并没有出现席娟小说里的梦幻,也没演绎琼瑶小说里的磨难重重,但却实在地诠释着我离不开她她离不开我的暧昧。记得琼瑶在《还珠格格》引用了古词里一句特煽情的句子: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当时,这成了我们的爱情口号,也让我们不浪漫的脑子里对两人的未来有些期许。
时光荏苒,而我却对着银河找不到鹊桥。鼻子有些酸了,但我无计可施。壮胆地给朱燕发了一条短消息,抄袭自莎士比亚十四行诗歌里的:我的爱与恨是如此地自相矛盾,以至于自己成为一名共犯了,去帮助你劫夺我,你温柔的小偷。朱燕,你让我痛不欲生,原来爱情是一杯能灼我脾胃的酒呀。
但昏昏沉沉的我却按错了号码选择,短消息发到了胖子的手机。
勇气是稍纵即逝地,好吧,就让弟兄们看看我的笑话。不想去解释,烦!
在同一片蓝天下,
我们喘息,
呼吸着自己制造的屁,
为此沾沾自喜。
在镜子面前,
喜于自己芳华绝代,
笑话别人丑陋卑贱。
只因为我们身在江湖,
因环境养成了习气。
然后,
用刀杀别人,
用微笑杀自己。
————记于一个伤悲切厌恶自己的下午
正文 第十二章
被电话吵醒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手机来电显示是王胖子打来的。
“你死人又想我了?老子今天阳痿,干不动。”高中就数我和他热乎,我们还宣言自己是同性恋,摆出一副恶心的模样,逗得周围的女生“噗嗤噗嗤”地笑。
“你妈逼,我找你有事情呢。”
“我妈当然逼,长屌了还怎么生我,脑子生大便。有事情说话。”
“你这狗逼倒灶的,一说话就满嘴恶心。说正经的,我今天得了些银乐迪的消费券,晚上带你朋友来。”
“在哪呀?”
“还不是一般的不灵光。银泰最顶层,挺考究的,来寻刺激找乐子。”
这家伙家庭背景相当好,父亲是一家民营企业的一把手,母亲是工商局里的干部。他大学去西安念了中医,他母亲的安排。大概是郁闷过度,回来后就整日混,哪里有新鲜往哪里混,赌、嫖、撩(撩:杭州方言里挥霍的意思。)都热衷。照他的话说,青春就是要张扬的,年轻的时候不放纵一下难道还等老了顶个“黄昏”的帽子去野啊?
我说你真本事,什么消费券都搞得到手,什么时候送我张夏威夷的来回机票?他说你敢不来,老子就对着你的脸放屁。他提醒我多带几个帅男人去,长脸面的。难不成他还真当起了玻璃?要不是免费的,我现在这状况还真消费不起。至于能不能乐上一乐,我是不敢想。赶紧给力威、狗子几个去电话。
力威开着大奔来接我,据说是他未来岳父的车子。看不出我们中唯一顶着亀头发型的力威倒福气最好,八字画得差不多了。我问他你媳妇呢?他坏笑了一声:“跟久了大家味道就不浓了,刚送她娘俩去延安路买衣服去了。”说得也是。
我说那走吧,力威打量我一番,要我换衣服,说我这样子像杭漂。真没注意,身上的羽绒衣已经经过风尘的挑染,极具朋克意味。力威打开我的衣橱,我想他起码轻微呼吸道中毒,表情极其痛苦。他问我衣橱多久没有整理了?我说不长,也就一个来月。上一次还是朱燕为我买了套新西装时帮着整理了一下。
一向对西装就没什么好感,穿着西装就像没事戴着五、六个避孕套,束缚得很。朱燕这点挺好,在我大富的时候不曾巴结,在我落魄的时候也不曾落井下石。她说我不能老在马面手下干,一个计算机科班出身的人只装机器像啥话。她一定要我去买套西装,年后要我去参加高薪应聘会,当时我真觉得她就像是我老婆了。母亲曾说我像只母鸡,踢一脚才会飞一飞。有了朱燕来使脚,温柔,挺窝心的。当时她带着我去武林路的非主流里选了一套深灰的西装,外加一件黑色的收腰紧身风衣,说我长得瘦,穿这样的衣服显得精神。当时我实实在在感动了一回,对自己说这辈子非她不娶了。
小时侯我吃饭有个习惯,吃一口饭就要拿块毛巾擦一擦,父亲就说我脸上也生一屁眼,没完没了了。他下的定义挺对,的确是长了一屁眼。呵,人善于放屁或许是出于生理的本能吧,无论是下面的还是上面的。
我让力威帮我把这套西装拿楼下去烫一烫,我好洗个头。他问我早干嘛去了?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喊我大哥做点小事都这么罗嗦,想我以前……”
“行,我就知道你要挖脚底板了。”他老老实实下楼烫衣服去了。
“挖脚底板”的意思就是历数一件件陈年往事。我爸有这个习惯,王琪有这个习惯,朱燕也有。通常喜欢挖脚底板的人都是属于斤斤计较的一类,这性情安在别人身上,我见了特恼火。真没想到,自己也不自觉得落入这个田地。大概近几天想太多,都快大过年的,我是自虐吗?
哥几个看我今天的打扮都大为震惊,问我是怎么一下子“生机勃发了”?力威应道说是“春意盎然”的时候嘛。狗子还刺我:“老实交代,谁私下卖给你伟哥的?”这下我才注意到,他们都没带姑娘,全是罐儿来着。(罐儿:杭州方言里没人陪、没人理会的意思。这里异意为独个人。)
王胖子顶着大吨位的啤酒肚皮引我们去他安排好的大包厢,问我们要不要来些特别服务?哥几个都拍手称好,我骂他少来带坏忠良。他不屑地说我假正经,说待会把靓妹带来,看你矜持到几时?我问他你就不怕被抓呀?他一副得意样,说这就是他的本事。
他招呼大家,“弟兄们尽情happy啊,大家色宽。”(色宽:杭州方言里随意,放得开些的意思。)
他人都若无其事,唱歌的唱歌,讲荤段子的讲荤段子,还一个劲笑我装斯文。我拿起一杯可乐灌下,结果一口辛辣。什么玩意?原来是力威显派头点的洋酒。正要吐出来,被力威一口喝止:“好东西,很贵的,你不爽也别糟蹋酒。”忍气吞下,一下子感到胃里在大浪掏沙,翻滚得厉害。我对他们说我要去利尿。他们强要我忍一会,说男人尿多那头小,女人见着懒纽腰。一个个神秘兮兮,只我一个不明所以。
一会,王胖子换了衣服走进包厢:“各位久等,姑娘们来了。”说着潘云芸、钟佳、小东西等都走了进来,在最后步伐有些拘谨的正是朱燕。一配一的一个个都对上号,该投怀送抱的投怀送抱,该卿卿我我的卿卿我我,当然,该默不作声的继续不作声。忘记谁说的,存在即是合理。明白了,原来都是安排好的,挺有想象力的,这么劳师动众,可惜,血蛤上汤煮,越煮越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