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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人发出一阵沉闷的惊呼,原来,地上凭空出现了一行龙飞凤舞的大字,足有一个指头肚那么深。
“盛唐武学源远流长,小小韩拳道也敢冒犯天威,自不量力,可笑可笑!”
看字体,刚劲有力,还是标准的隶书。
大胡子连震惊都忘了,因为他现在觉得喘气都困难。
手下一个弟子,忽然脸色大变,凑到大胡子耳边结结巴巴的说:“师,师父,你看他,像不像那天擂台上的那个人?”
大胡子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看了又看,一张脸慢慢的变成了猪肝色,差点没哭出来。
林深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问:“准备好了吗?快点动手,打完收工。”
一句话戳中了大胡子的痛点,那天众泰和金刚道馆被暴揍的时候据说也听到了同样的话,之后,他们就被打成了猪头。
最恐怖的还不止如此,韩拳道同盟连夜开了个会,没人对林深有办法,甚至连柳相厚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挨揍的。
大胡子正好是个坚定的鬼神论者,他觉得,肯定是众泰和金刚干缺德事干多了,上天派了一个使者来惩罚他们。
可是,我最多也就是贪俩学费、偷看女学员洗洗澡,为什么老天也要这么对我?一直被众泰压在头上,好不容易搬掉了三座大山,打算扬眉吐气赚点老婆本,怎么就不行了?
想着想着,大胡子忽然忘了恐惧,悲愤莫名的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深给他吼得莫名其妙,摸着鼻子问:“揍人还需要理由吗?”
“难道不需要吗?”
“需要吗?”
“真的不需要吗?”
“你是星爷的电影看多了吧?”林深不想再进行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我数三声,就会动手。”
“打,打打,打打打!”大胡子好像已饥渴难耐了。
“三!”
“二!”
最后的“一”字还没说,大胡子忽然腿肚子一软,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
“大高手,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原来,刚才他不是宣战,而是吓得大舌头了。
“你们高句骊人怎么都这样,见识不好就求饶,一点习武之人的血性都没有。”林深不满的说,不过他知道,这个民族在历史上被侵略得太狠了,基本上是个人过来就能狠削他们一顿,导致他们的骨子里有一种自卑感。而近来这些年,高句骊抱了条大腿经济发展得还不错,就给怯弱的本性蒙上了一层得意忘形的伪装。
不过狼是狼,狗是狗,就算平时装得再像,一到关键时刻,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大胡子求了一会饶,可能是觉得力度不够,一狠心,自己爬起来蹬蹬蹬跑到门口,拿了根扫把,自己把招牌给捅了下来,使出吃奶的劲儿,砸了个粉碎。
然后,他冲着一地的木头渣滓来个五体投地,浑身都被扎得鲜血淋淋。
挣扎着抬起来头,大胡子一脸谄笑的说:“没血性,我就给您见点血,您老要是还满意的话,就饶了我吧。”
在场的人顿时从傻眼变成了炸锅,就连大胡子的弟子,也纷纷投过去鄙夷的眼神。
“算了,我的功夫只打人,不打狗,用来对付你简直侮辱自己。”林深没趣的嘀咕了一句,然后向长街看去,目光深邃,似乎闪烁着寒光。
“希望下一家能让我满意,最起码,不要连让我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林深走出没几步,身后就有人喧哗起来。
“跟着高手哥,咱们也去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块去,走,走!”
林深身上,跟上了稀稀拉拉的一群人。
走了好几分钟,林深找到了第二家韩拳道馆,这次倒是出手了,不过只是弹了一下手指头,就把一条雄健的汉子揍得吐血三升。
林深想了想,飞身取下了道馆的招牌,运庚金气于掌心,缓缓的在招牌表面抹了过去。手掌经过的地方,原先的鎏金大字全给磨平,然后他以手指代笔,笔走龙蛇的写了三个大字。
“第二家!”
93。一路打去(中)三更
人群当然又是一阵哗然,然后,跟着林深的长龙增加了一倍。
就这样一家一家的走下去,身后跟得人越来越多,消息就传开了。走到武馆一条街中段的时候,下一家韩拳道馆已经准备关门,不过手脚慢了点,还是被林深闯了进去。
把躲到仓储间的馆主揪出来收拾了一顿,林深留下“第七家”的足迹,继续往前走,不过从此之后,他看到的韩拳道馆虽然数量不少,但一个个都铁将军把门。
林深一不叫阵,二不着急,不出来没关系,招牌卸下来,抹平名号,继续给他们编号。
第八家,第九家…。第十五家…
不过在走到武馆一条街末尾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空前巨大的招牌,古色古香,有一种深沉的韵味。
这座叫做魁胜的道馆,独占一座小楼,不光在韩拳道馆中独此一家,在整个武馆一条街都不多见。
而且,这座道馆不但没有关门,反而在门口摆下阵势,几十个精壮小伙、彪形大汉整齐的列着队,都已充满敌视的眼神看着林深。
这种架势,让跟在林深后面看热闹的观众们都望而生畏。
林深脚步不停的走了过去,还差十步的时候,这些小伙大汉齐声发出一声大喝。
“哈!嘿!”
齐刷刷的一个韩拳道起手式,不像是道馆,反而像是军队一样整齐划一。
“好货果然在后头!”林深眯起了眼睛,开心的笑了起来。
魁胜道馆虽然摆下了老大的阵势,但是放在林深眼里,只不过是废柴排队。
真正让林深关心的,是最后方的人,会不会就是那个神秘的朴志恒?
迎着那些森寒的目光,林深优哉游哉的走了过去,对着第一个大汉笑了笑说:“好狗不挡道,麻烦你请让一下。”
大汉怒喝一声,上来就是一击过顶下劈腿,力道之凶猛,比起来柳相厚是有差距,但是跟金钢道馆的第三高手权向左已经差不多了。
随便出来一个路人甲就有这种水准,难怪魁胜道馆敢跟林深叫板。
“有些龙套太不敬业,不去做好打酱油的本分,总想跑出来抢镜。”林深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随手一抬,对着迎面批下来的劲腿挥动了一下。
“嗖!啪!稀里哗啦!”
大汉像是风中枯叶一样飞了起来,一头扎进了不远处立着的一根霓虹灯柱,碎玻璃甩了一地。他扒拉了半天也没能把脑袋拔出来,大概是被碎玻璃扎的,忍不住惨叫了几声。
不过这人也挺有种的,很快就没叫了,反而又用了狠力气,硬生生的撞破了灯柱脱困,不过满脸都是触目惊心的血道子。
林深瞅了一眼,笑着说:“这伤不轻,不过高句骊的整容技术不错,你应该还有得救。”
“我跟你拼了!”
大汉不但不退,反而怒吼连连的要扑上来,林深挑了挑眉头,心里想:这才有意思,要全是兰翔道馆馆主那种怂包蛋的话就太无聊了。
正在这时,一个悦耳的女声从魁胜道馆的后方响起。
“河声振,你不是他的对手,退下吧。虽然给道馆丢了脸,不过念在你死战不退的份上,这次就先饶了你,回去好好练功,再有下次,自己滚蛋。”
这个声音说的是高句骊语,听起来有点像嘴里含了东西一样叽里咕噜的,不过声音本身倒是清脆悦耳,比黄鹂还好听。
林深虽然懂得高句骊话不多,但是也大概能听明白。这个女人似乎有很高的权威,而且赏罚分明,能让人信服,但是,朴志恒不是个糟老头子吗?这是个女人,而且听起来很年轻,不可能是朴志恒啊!
正在思考的时候,受伤的大汉已经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好像那个女人的话就是圣旨一样。
林深又向前走了一步,魁胜道馆的人很显然被他刚才的出手给震慑住了,没有人敢上来挑衅,不过站得更紧,似乎是想借助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来对抗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