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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和阿藏在操场上走了一会儿,我回班里的时候碰到了老G,他问我怎么又逃晚自习,又郁闷了?我说我送阿藏去了,老G说明天要找我聊聊,我就回班了。
我进教室里坐了第一排。
其实……我真不想高考。
而且我更不想复读。
2004年4月21日 晴 星期三
我走了两节课神儿,第三节课一会走神儿一会睡觉,在第四节课的时候,我找小2B到最后一排聊天。
他说外国语高中有个长像一般、身高一般、身材较好的女生看上了他,天天缠着他,每天给他发短信骚扰,而且那女孩同意干任何事。
我问,你们干了任何事?
他说,我没同意。
他说他介绍阿藏给那女孩,表示阿藏长像一般,身高一般,但特有钱,也特会体贴人。跟阿藏在一起将会幸福终生。
他又说但是那女孩不同意,因为小2B猜测她不需要幸福终生,只要性福终身。她死缠着他,他小2B就继续跟她耗着。
我想,阿藏要真如你说的这么好,你2B怎么不跟阿藏交个朋友?
中午和石头一起去科技市场,我买了个MP3,优百特的480元,128兆。我怀疑这将是个废物,但我也买了。另外我借给石头100元,他买了个电脑插的风扇。
坐公车回学校,晚了20分钟。我看晚了这么久就直接没去教室,独自一人坐在生物园地里考虑着耗到下课的时候再回去上下节课,而石头则背着我的书包回课堂睡觉去了。
我坐在石凳子上听MP3,坐得我屁股发凉。周围有些低年级的小女生在一旁边聊天边学习,不一会儿寨哥和杨二长寨提着个嗽叭头子来哄人,我一见寨哥忙把MP3放进口袋,然后装出一副失恋的傻B表情。寨哥见状问我:“陈X同学,你为什么不去上课?在这坐着干什么?”我十分委屈地说:“老师,我压力太大,就向英语老师请了假,下来放松一下心情。”寨哥语重心长地说:“担什么心啊,这么多艰苦的学习岁月都过来了,就还有这么40多天,努努力,放平心态去迎接高考,别有太大压力。你在这儿放松一下心情吧,我得走了。”我低着头说:“寨老师你忙吧,老师再见。”然后寨哥就把其他在生物园地的小师妹们都哄走了。
要是家里有门路,我就当演员。
下课的时候,白腰在五楼的窗户里探出脑袋来挥舞着胳膊冲我竖中指,嘴里似乎还“Fuck;Fuck”地配音,我对他回之以礼;贱如冲我大喊:陈他妈X,你怎么还不回来上课?你这厮在下面坐着干嘛呢?一会阿藏也站在窗口遥远地露出两排大白牙,边嘿嘿笑边冲我挥手。下午的阳光洒在他们每个灿烂的笑脸上,我当时正听着加州旅馆,我冲他们微笑。我的心情是这一年当中最好的一次,我的心里没有任何压力,有的只是阳光、阴凉、葡萄架、小竹林和朋友的笑容。我的朋友们模糊而又遥远,他们带着阳光和笑容轮番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想,如果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也能看到这样醉人的场面,那我将会多么满足。
我最终还是回了教室。
晚上把MP3给了白腰,并和他一起回家。他说要给我下载歌。
我家没上网,爸说高考完了再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2004年4月22日 晴 星期四
中午,我和虾包商量着去剔个光头,虾包说行,不过得让我请客。
还有他妈请客理发的。
我们来到新新网吧旁边的理发店,我说出“秃子”两字时,老板特别吃惊。但我发现她只是吃惊地看着虾包时,我就也吃惊了,因为这话明明时我说的。
原来,虾包前天在这家理发店理了个毛寸觉得不好,昨天来理了个圆头,今天又来剔秃子。
老板问,你们学校让你们剔光头吗?
我说,学校现在正严查留长发,为了安全,直接剔光。
老板又说,想好了,可别后悔。
虾包说,理秃子凉快儿,过几天就热了。
中学生日常行为规范的淫威都已经侵淫到学校附近的理发店了。
老板接着说,别剔光头了,我们这儿没剔刀。
没剔刀,也敢开理发店。
我们后来被她贴着头皮理了个圆头,就跟劳改一样。
我请客理发。
之后虾包请我喝羊肉汤。
饭后虾包要我带他去银座,他要买顶帽子。我们一起走在银座时,服务员都不正眼看我们,连个欢迎光临什么的也不说,特别没礼貌。
中午我们一起回学校,当然免不了同学们的一吃惊,他们开始偷着乐,然后男男女女的跑过来摸我的头,就好像摸自己的孩子。
下午我去传达室领了一个包裹,是《译林》杂志社给寄来的。一套5本精装的《卡尔维诺文集》,定价110多块。我确实记得我没邮购过,就怀疑他们寄错地儿了。后来我在其中一本书里发现一张纸上写着有奖读者XX活动三等奖,我才想起四个月前我往《译林》寄了一份读者回执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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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4月23日 晴 星期五
上午第四节课是自习,我和虾包跑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刚好要下课。
下课。
老G把我堵在教室门口,他问我上节课干什么去了,我说我上厕所去。他对我理的发表示致疑,说我什么搞另类,有病,搞特殊,像劳改犯一样。这次我没有任何力气反抗,很显然我不反抗他也没有力气骂我。不过他坚持一直骂,他骂现在各科老师都反应我不好好学习,我一直说“嗯”。我没怎么说出成句的话,但事后才发现我唯一一句主谓完整的话还把自己给骂了,我明明是去吃饭却说自己上厕所了。
还有四十多天高考,现在我很紧张。
我紧张的是快考试了,为什么我还紧张不起来? 。。
2004年4月24日 阴 星期六
运动会。
今天是运动会,但是除了初三和高三以外的运动会。
这一天结束后,我都没意识到开过运动会。
因为我没听到有人怎么叫唤。
记得上上次开运动会时也是阴天,好像后来还下起了毛毛雨。一个穿了三层别人校服的女孩坐在我身边,她很漂亮,很安静。她拿着一本短篇言情小说坐在椅子上看,我在她旁边偷偷地看她那本书。冷风微微,把我原本凉凉的脸吹得发得发烫,我忘了那是一个怎样的故事,只是记得很凄美。她始终没对我说一句话,只是看到我也在看就把那本书放在她靠我这边的腿上。忽然间,我觉得她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在阴天,冷风的椅子上看小说的女孩,那时真希望时间不要再走了。
许久以后我渐渐喜欢上了阴天,冷风的天气。也习惯了在那样的天气里寻找类似的风景,可是我却再也没找到过那种感觉。因为她不属于我,不曾属于也不将属于。我也不希望她属于任何人,她只属于那个阴天飘着毛毛雨的下午。
那个女孩,是俊俊。现在呢,可能都不一样了吧。
记得上次运动会中午间歇时,我约一女孩去吃饭,我穿了一件挺帅的衣服,把前一天阿藏帮我买的一支玫瑰放在一个袋子里。在一家规模很小人又少的可怜的蛋糕店里我用手机短信表白,店主是个韩国人,我恨韩国人,然后她马上拒绝。我们出门走了一段路后,回学校,后来我回教室,别人开运动会,再后来,我回家。我听了一路林肯公园的混合理论,把声音调到最高。最后,我爸拉我去他的饭局,我在上面出丑。饭局上是我的某个不着边的姑姑一家,从此我恨他们。
那个女孩,从那以后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那支花也烂在了路边。
这次的运动会里,我在上课。我用了不知多长的时间去回忆上两次运动会。
我就感慨,我就叹惜。
如果我的爱情会一直是厄运,那我依然得努力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运动会。
2004年4月25日 阴 星期天
忘的干什么了。
……
哦,上午上课。
中午回家时看了个古天乐和郑秀文演的《百年好合》,竟然给我不知不觉看流泪了。我发觉现在自己看电影能不知不觉流泪,看书能不知不觉流泪,听音乐也能不知不觉流泪。说不定哪天喝着水就流泪了,原因是好好喝的水啊;也说不定哪天放屁也会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原因是幸亏没臭到自己;更说不定哪天上着厕所也感动了,原因是好爽啊。
如此出神入化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