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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维尔鲁夫《千鸣岛的钟声》,因为限量实在是难以买到。”想起那个陪着柳生从早逛到了晚上的礼拜,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个书名,令知夏愣了一下,像想到什么好事般低头笑笑,说:“好像有这本,我下礼拜带过去。”
听到她的话,柳停顿一下才反应过来,轻轻一笑,“谢谢。”
进了书店后,柳打了声招呼便往兵法书区走去,知夏四顾张望一下,从书架中拿了几本感兴趣的书走到了阅览区的位置上看了起来。
捧着手中的书,没了平常的仔细钻研,柳倚在书柜边,微抿的双眼向一起来的那个女生处望去,棕色的微卷长发,静如处子的神态,以及眉眼处那抹灵动的气韵,果真,像极了那个女子。
他自认这件事与他毫无干系,但由他出面却也最合事宜,这也是他今天之所以会与她一同来这边的主要原因。
“清源。”
知夏的视线从书中拉回,抬起头便瞧见柳站在旁边,她坐着,他站着,颇有居高临下的味道,“学长?”
“不介意我坐一下吧?”听着像是请求,但他早已自顾地落座了,知夏微微点头,看来立海大的人对客气这两字的理解能力还是有待提高。
静默时刻,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低语的交谈,也没有影响到知夏的专注。不过,旁边的那抹视线倒是让她颇不自在,状似不经意地抬头,双眼的主人不避嫌地朝她点点头,这倒让她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柳一手置于唇边,轻咳一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清源很像一个人。”
知夏看向柳,眼神询问着,柳淡淡一笑,“很像一个女人。”
女人?这话让知夏嘴角微僵,若今天是别人对她说这话,她绝对会甩手就走,不过,这人是柳莲二,只因他是立海乃至网王中洒脱如风的人,她不认为他会与不熟的人说笑,所以,她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后话。
柳合上自己翻阅的书,两手相交握拳置于桌边,偏头问道:“有觉得弦一郎非常关心你?”
这句话令知夏又一瞬间的错愕,然后老实地点点头,她对这件事确实很疑惑。
“因为,你长的非常像他姑姑”柳稍稍一顿,一字一句地说,见知夏睁大的双眼,又补了一句,“确切来说,是他姑姑失踪的女儿。”
“失踪?”发觉了敏感字眼,知夏轻声地重复了一遍,心跳比何时都快,明明与她无关,但那种感觉,紧张如对弈般,令她窒息。
柳叹了一口气,点点头,“那个女孩几月大时父母就去世了,弦一郎很疼这个表妹,他5岁时,在法国的游乐园里将那个妹妹弄丢了,”柳观察着知夏的反应,继续说道,“那个女孩,手腕处有一颗痣。”
如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巨石,知夏的心感觉无法承受那股紧张,微微地抽疼,她手心冒出了冷汗,明明已接近夏日,却感觉到一阵冷颤,不由地抓紧了自己的袖口以排解那股冷意,眼神望向被衣袖遮住的手腕处。
“偷偷出门去玩,结果在人多的游乐园内走散了。”柳说完望向知夏,却看见她脸色苍白,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清源,你……”
“学长,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费了好大劲想要说出来,可终究只是无奈地望着柳,嘴唇承颤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中自嘲一笑,来这里后感受到的关爱,让她渐渐忘记了她只是一个冒名顶替的人。她在这边所拥有的,都是败这副皮相的身份所赐,真实的她对于别人,恐怕就如那个称之为妈妈的人当初所说『一个不被期待的存在!』
这段日子的温馨令她对许多事情做了遗忘,可惜终究有被再记起的一天。她的视线穿透那扇玻璃窗,望向辽源的天空,此时阳光明媚,但,谁会知晓稍后或是之后的天气?世事就如这天一般,一下子晴空万里,暖阳普照,煞那间,却会乌云密布雷云电闪,将那最丑陋灰暗的一面展现给世人,提醒他们人生无常。
看着那个好意解释的柳,知夏有着若没答应与他一同过来就没事的鸵鸟心态。她单纯的,觉得无法负荷亲情,因为它不像爱情,可以有机会取代,血缘或是灵魂永远永远都无法替代。
柳看着失神的知夏,暗自揣摩她此刻该有的心情以作对策,“第一次见到你时,他就觉得像,无意中见到你手腕处的痣,让他更加确定。”不过,真田一直没有直接找她问清楚,这也是他认识真田这些年以来头次见到那个男子对一件事维诺小心,立海大的铮铮男子也有退缩的时候。
“那件事令真田一直很自责,他也一直希望能再见到那个女孩儿。”柳看着她,轻声地说,见知夏的反应,他已经不若最初那般信心十足,反倒觉得对这个女生升起一股疑团,但他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为什么。
知道她现在的父母已经去世,还忘记之前了以前的事,不知该说是幸或不幸,他认为若找到真正的家人应该会比较开心,说不定会是惊喜。可,看她这反应,惊是足够了,喜?他看不出来。
头一次,柳觉得——人心,真是个难测的东西。
知夏依旧保持着沉默,柳试探性地问:“你见到他,没有一点熟悉感?”
她摇摇头,血浓于水她懂,灵犀相通她也懂,但这些应该适用于清源知夏,而非她。
柳沉默了,场上的谋略以及运筹帷幄的能力在对于这个女生面前全然无用,他是男生,终究无法完全了解女生的心理,就像身边这女生,任何不该有的反应到她这里却显得理所当然,让被成为参谋的他着实不解。
“找个机会,与他见一面吧。”柳轻声提议。
知夏放于膝盖处的手慢慢地紧紧地握住,借以舒缓自己的紧张,低头想了好久。
那份本不属于她的亲情,她能要么?若说藤山对她的照顾也是不属于她的,但因为来的突然,所以没有机会拒绝。但是,已经有了一个错误难道现下要犯第二个?
有人说,第一个谎话需要第二个甚至更多的谎言去补,那第一个错误与将来的错误也是环环相扣,是否未来会有更多的错误?而唯一阻止它蔓延下去,就是将之后的错误扼杀。
但是,却对真田不公平,她脑海中浮现真田那严于律己的模样,那么极富责任心的人在那个意外的错误后,该是何种心理?再让他知晓他心心念念的妹妹已经消失了,会是什么反应?
她不敢再臆测,她也无法做任何的事,只能尽力少造成一些不该有的错误。
混沌的眼神渐渐回复清明,知夏慢慢抬起头,望向安静等待的人,轻柔却也坚定地说:“对不起,我是清源知夏。”
拒绝 信封
“对不起。”知夏再一次表明了歉意。
“清源你……”柳不赞同地皱眉,遑论真田,连他也不能接受她的决定。
知夏咬着咬唇低声说:“或许是巧合让真田学长误会了,所以……”她不敢看柳,将目光落于摊开的书上,但不知道究竟在读什么内容。
柳无奈地摇摇头,直接地问:“你真认为是巧合?”
预期的反应,她低着头没有开口说话,柳也没辙,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或许是!”——巧合的真实
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墙壁上的时钟顺着方向“咔嚓、咔嚓”地行走,知夏自顾地垂头用心与手上的书,实际却压根没看进一个字。看了眼时钟所指示的时间,她慢慢地抬起头,“学长,我……先回去了。”
柳点点头没有异议,接着在知夏的意料之外顺势弯腰取了自己的网球包一同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知夏轻声婉拒。
“走吧。”柳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自顾地往店门口走去。
这群人对民主的理解含义与她并不相同,所以知夏也就由着他去了,起身之后跟着柳后边离开了书店。
回程的路途比来书店时更加沉默,知夏本就少言,柳也不知如何开口。一直到藤山家的围栏出现,他看着仍保持缄默的少女,“清源,今天……真是抱歉。”
“柳学长,对不起。”知夏是在为她的拒绝道歉,为她一意孤行的决定道歉。
原本想说些什么的柳,看了她一会儿,终究没再开口,事实上,他也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得轻轻地点点头。
“请等一下,我把那书拿出来,学长顺便带去吧。”将柳带到了园内,知夏匆匆地去了清源的房子。
柳坐在花园的藤椅上,看到知夏跑去的背影,虽仍是淡然无波但心思已转了几处,让他拿给柳生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