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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幸村快速松开手,又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无暇顾及男孩的变化,七海看到了站在幸村正后方的切原赤也,头发凌乱双目无神,全然不见平时的神采飞扬。她又看到幸村的脸上似乎有一道杀意闪过,却又马上变成了温柔的笑脸,“赤也,你也来这里祈祷考试通过呀?”
“啊……部长和学姐也是?”由于赤也和幸村七海所站的位置刚好成一条直线,所以他并未发觉到两个人的异样——又或者是,赤也正在被什么事情所困扰根本没有意识到周围的状况。
“部长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赤也我真的无能为力。”
七海看着赤也可怜兮兮的样子有些不忍,啧啧,看把这孩子逼的,而两个男生的对话仍在“部长你一定有办法”、“赤也真的不行”中不断循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
小海带委屈的低下头,幸村见状只得开口,“还不是英语考试补考,赤也最怕这个了。”
“不过就不过嘛,干吗非要补考?”赤也不服气的嘟囔。
七海心想赤也你真应该庆幸这世上还有“补考”这种美好的事物存在,要是像中国有的大学一学分掏成百上千,你还不得倾家荡产?
“考不过,就抄喽。”
闻言,两个男孩异口同声长叹一口气。
“要是那么好抄就好了学姐。”
“七海你有所不知,为了帮他过关,光传纸条的方法就总结出了七七四十九招,另外把答案写在眼镜上、指甲上、大腿上,甚至贴在教室后墙用镜子反射……能想的都想了,赤也他总是搞砸。学校已经记录在案,凡切原赤也出现的考场,必派老师中抓作弊最厉害的‘四大名捕’坐阵。”
随着幸村的话不断深入,小海带的头越来越低,但眼神闪烁似乎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
“我觉得这也不是赤也一个人的错。”七海慈爱的抚了抚男孩的卷发,“他连记考试内容都困难,又怎么能记住那么多作弊方案?”
“学姐你真是我的知音!我、我以后再也不笑话你不会做饭还有长水痘了。”
……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难得被学弟尊敬一回,七海开始拿腔拿调:“学姐这倒是有一招,不知道你使不使得来。”
“真的?”赤也一脸千树万树梨花开,“你不要骗我。”
“学姐我是生意人童叟无欺,不过这报酬嘛。”七海的手从赤也头发上拿下来,又掐住男孩的小尖下巴……
“学姐……我卖艺不卖身……”赤也嘴上说说,心里却觉得以学姐的相貌自己好像也不吃亏哈哈……
“嘿嘿。”七海化身黄世仁,“那就拿你姐姐来抵债!”
“什么?”一听到自家姐姐受到威胁,小赤也立马不干——姐姐没了谁给我做好吃的?(切原姐姐血溅三尺……)
“七海你不要再逗他了。”幸村看到赤也有癫狂的迹象,一把拉下女孩的手,“赤也,要是这次你成功了,让你姐姐做点好吃的吧。”
“我就是这个意思嘛。”源七海丝毫没有为一个女孩向另一个同龄女孩讨要食物而感到不好意思,依旧没脸没皮。
“只要学姐你帮我,我让我姐姐给你做你最爱吃的鳗鱼卷!”(切原姐姐继续血溅三尺……)
亲爱的读者们,从这句话我们可以悲哀的发现,这人渣女主已经不是第一次压榨小海带……和他的家人了。(切原姐姐安息吧……)
不过关键时刻,源七海还是良心发现,“鳗鱼卷倒是不用,这样吧,你吃一个礼拜的干面包一天三顿,早饭晚饭我看不见你得让你家人拍照证明,相机由我提供不得更改时间或者一张多次翻拍。”
真狠,幸村想,我还有得学呢。
切原赤也张口结舌,一个礼拜的干面包……学姐未免也太记仇了,估计找丸井学长偷偷借蛋糕那家伙也会重色轻友把自己出卖。况且出于对通过考试的强烈渴望,小海带牙一咬猛点头:“我答应!”
“本作弊方法风险小收易高、效果好不反弹,可以多次使用……在这之前赤也我要问你一个问题:ABCD你认得吧。”
“当然。”
“你的视力怎么样。”
“学姐你开我玩笑么?”小赤也得意指天,“大海给了我绿色的眼睛,我就用它来寻找网球!”
看来有篡改名句爱好的人不只我一个,七海想,虽然这诗赤也一定不知道,“呐你听好了,只要让你旁边的人把答题卡放到桌上就行。”
“学姐这就是你的方法?”赤也一脸失望,“我一抻脖子老师就会走过来,况且答题卡一涂上铅笔后会反亮光,我根本看不清哪个是哪个。”
“要的就是那种亮光。”七海点头,“所有亮点在你眼里是一条亮线,你只要扫一眼记住那条线的走势就好,再对应到自己的答题卡上等分,虽然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对应,但也是八九不离十。”
小海带听后一脸惊喜:“还真是个安全又简单的方法。”
“七海,这样帮赤也作弊好还是不好?”小海带连蹦带跳的去考试,两个人就在后面慢慢走向考场。
“你放心,如果有一天真的要用被逼到不行,不用别人教他自己就会学。”做人要有道德,人人都会说英语还让不让人家翻译活了,都来学有爱心的哑巴英语吧!
因为补考只考主科,一个上午考试就宣告结束。而且由于补考的人并不多,成绩下午就可以出来。
吃过午饭,幸村和七海觉得无处可去,便一起去了艺术教室看看工艺品打发时间。
艺术教室一共有两层,其实就是把一间比较高的屋子分隔成复式小二楼。一楼用于雕塑陶艺,二楼则是绘画和进行其他艺术设计的场所。
整间教室三面环高墙,只是在靠近天顶的地方开了一圈小气窗。而剩下的一堵墙,完全被用金属铆钉连接的正方形玻璃而形成的玻璃墙所取代。墙的四角有金属杆支架,结构精巧颇具现代艺术气息。
玻璃墙外正对着学校花园,无论春樱夏雨、秋叶冬雪,皆是一览无余。
“你们这多好!”七海由衷赞叹,“室内室外都有值得欣赏的东西,不像书法教室除了字就是字好单调。”
“我觉得你们那里也不错,肃静一点有利于创作嘛。”幸村不知打什么主意又笑得很开心,“走,我们上楼去。”
跟着男孩踏上看上去破败实际很结实的木制楼梯,七海用眼睛扫过书桌和画架上完成或者未完成的作品,并不动手翻看。直到被幸村带到一个画架前,她首先看到的是画布右下角的一排字:
幸村精市于病中自画。
这家伙还真自恋……七海暗忖眼睛向上移动,所见的画面却让她大吃一惊。
画中人正是幸村本人没错,只是表情不似平时温柔中带着强硬,也不像别人生病时一脸坚毅“我要与病魔斗争到底”这样的表现手法——男孩目视远方,眼神却是飘忽不定迷茫不知所措,眼底的晶莹证明他刚刚哭过。
“这是……你?”
“是我……当时无意间听大夫说我以后不可以打网球,真的……有些失落呵。”
幸村语气状似愉悦,却让七海听着有些难受。她突然明白为什么连很多成年人都受不了癍痧这家伙最后却面不改色的喝掉——与精神上的失落感相比,味蕾上受点苦又算得了什么。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才会对这种饮料有种特别的偏爱吧。
不过还好,最苦的时候总是会过去的。“早知道你当时那么痛苦,我就不会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七海,这只是你表达关心的方式和别人不太一样而已,我懂。”
懂?七海想起自己生病时幸村告诉她可以用温柔的方式来表达对朋友的感情,看样子这一次的话,他并不是在客套。
“幸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更想了解……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当然可以。”男孩意外坚定的声音让七海诧异的抬起头,却发现幸村的表情和早上在浮雕墙时很相似。
“七海,你可以好好懂我……完完全全的了解我,我希望……”
“部长。”
七海这次真真正正的看到了,幸村脸上极其明显的杀意,“有什么事?”
“嘿嘿。”赤也显然对这里熟得很,上楼时也没有刚才自己那样的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