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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司,你给我出来!”月童愤怒地敲打着门,毫不顾及形象的大声喊道:“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竟然你跟本没有想过把你的一点爱分给我,为什么要找回我?!为什么要立我为后!!!你说啊!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可以这么残忍!!!!”月童的眼泪开始不断滑落,止也止不住,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哭出来。
“空司……空司……”月童跪在了地上,额头紧贴这门,“你开门啊……我真的很爱你……为什么在你的眼里……就只有她……”
后来,宫里的人都说,那天皇后一直在哭,直到哭晕了,才被人抬回了寝室。
再后来,皇后陷入一场重病,陛下来过看她,却依旧没有好转。
后来的后来,皇后死了。
传说,皇后死得无影无踪,尸身消失了!
有一个宫女说,她在皇后死的那一天,看见房间飞出了一只蝴蝶形状的水晶骸骨。而有一个文官听了,连忙翻阅一本神话典故,上面记载了这样一段话——
大地之母,于浑沌之时,造两神物;
一乃蝴蝶骨,一乃七彩鸟。
于是,民间便有了这样一个说法——
皇后是蝴蝶骨托世而来。
只是,没有人知道。
从那时起,月童不再是神物蝴蝶骨。
她的内心已经充满了怨恨与愤怒,她已经彻底化作了邪恶的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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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96章
棘青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被一种莫名的苍凉充斥着整个个心腔。
她该说些什么呢?
她不知道。
因为她无法怨恨月童,她是那么的悲惨。
她也曾经尝试过那一种感觉——被深爱的人拒绝。
可她也无法去怪莲笙和空司。
这一场复杂的爱恋,从一开始,便注定每个人都会遍体鳞伤。
她埋首在双膝间,任凭时间流逝。她害怕听到任何一个即将来临的消息,她不想那两个男子死,一个也不想!
终于,笼子消失了。
棘青依旧一动不动。是站起来,去看结果;还是坐在原地,等待结果?
秋棘青,从来都是坚强的。
她对自己说。
无论是过去的人,还是如今的魔!
站起身来,风吹起她雪白的衣衫。迎着那陨落的夕阳,棘青义无反顾的向品神宫走去!
还未到达那里,已经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有人的血,也有魔的血。
推开了品神宫的大门,那一瞬间,棘青怔住了。
她亲眼看着棋爻一剑刺入狼尘的身躯,他眼中有着嗜血的冷漠与残忍。而狼尘在那一刻,身体变得僵硬,她似乎可以看见魔宫深处,那棵妖娆美丽的精元之树,正逐渐枯萎着。
“狼尘……”她小声地呼唤着,而他似乎与她心灵相通,慢慢回过头来,望着她,还是那么深情的目光,却在逐渐流失着光芒。
周围,躺着无数尸体。
夜樱和月童似乎两败俱伤,都躺在了地上。可她们都争着虚弱的眼,向她这边看了过来。
“青……”狼尘唤着她的名字,迫使自己的身体离开长剑,“啊……”一声低沉的呻吟,狼尘向后退了一大步,剑从她的身上拔了出来。
银色的血液不断涌出。
原来,魔尊的血是银色的。
像幽冷的泪。
晶莹而凄凉。
狼尘跌跌撞撞地向她走来——
“青儿,帮我报仇……”他低喃道:“棋爻,他使了……卑鄙的手段……”
棘青一愣。
身上的每一存肌肤都在叫嚣。
棋爻,他为了胜利,竟然不择手段!!!!!
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狼尘缓慢抬起了手,只需片刻,便可捉住她的手臂。
可是——
棋爻毫不留情,抬手挥出凌厉的一剑。
刺目的剑光劈了过来,打在了那摇摇欲坠的虚弱身体上!
“狼尘!!!!”当棘青回过神来时,已经太迟了……
那个为了自己,愿意给予一半生命的魔尊,那个骄傲狂妄,可面对自己却温柔似水的魔尊,已经——彻底——粉身碎骨了——
棘青走上前去,张开手臂,企图抱住那空气中飘扬的粉尘,却什么也包不住。
狼尘,那个对自己那么好的魔尊,走了……
“狼尘,不要……”棘青看着周围的一切,世界似乎在旋转,她什么也看不清,眼睛和喉咙异常苦涩,“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呢?……怎么可以这样呢……”
漆黑的夜晚。
丝毫没有夕阳的余光。
在这墨黑的天空,飘扬着羽毛般的雪花。
慢慢落下……
魔是无泪可流的。
那么,
就让这雪——为狼尘——流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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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97章
第九十七章 胜利
雪下得越来越大,厚重得仿佛要淹没大地。
棘青迷茫地看着前方,她看不清棋爻的脸,只看到了茫茫大雪下的影子。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着,悲凉的语气浮动在寒冷的空气中。
“我没有陷害他。”棋爻回答着,原来,到头来,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
“是吗?”棘青说着,无力地扶住了额头,“那狼尘为什么要对我说谎呢?他对我是那么的好啊……他没有任何理由在临死的一刻对我说谎!”
棘青越说便觉得越气愤。
她怎么可以喜欢上……那么残忍冷酷的他……
“既然你不相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棋爻低头,将绝望的眼神投向雪地,“从很久以前,你就没尝试过相信我。”
他的话听起来有些孩子气,甚至让棘青有片刻的心软。
不能这样啊!
棘青握紧拳头,让疼痛令自己清醒。
就在这时,棋爻又丧气地补了一句话——
“杀了我吧……为他,那个那么爱你的狼尘——报仇——”
“报仇”二字的音说得特别重,同时,也点燃了看见狼尘刚才粉碎碎骨时的愤怒。
棘青一挥手,龙剑即现。
雪的势头还是没有减弱,天空一片淡青色,灰暗而孤寂。
雪花落在棘青的剑上,一瞬间被炽热融化,冒出了缕缕白烟。
“你以为我不敢吗?”棘青以她鲜少有过的冰冷语气,淡淡道出了这句话。
“你当然敢。”棋爻无所谓地笑道,似嘲讽,却不知道嘲讽的,是他自己,还是眼前的白衣女子,“你可是出了名的坚强倔强。”
棘青眼神的怒火烧得更加烈,她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向着不远处的白衣男子奔去。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对于两人来说,仿佛是亘古的永恒。
他一身雪白的衣裳,血迹斑斑,显示着男人的疲倦。
他是真的累了……
活了一千多年,到头来却仍是一场空……
撕裂空气的声音在回荡——
“霍——”的一声,时间停止了……
棋爻睁开眼,看见剑尖正抵在自己的心口前。
刚才长剑带起的风,刺得他的肌肤隐隐作痛。
嘴角轻轻勾起,问道:“青儿,你还是舍不得吗……”
棘青看着他,眼神的忧郁仿佛可以滴出了蓝色的泪。苍白的嘴唇抖动着,如今夜的雪。
“不要……逼我……”她艰难地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四个字,将眼睛别向一边。
“既然你下不了手,不如……”棋爻温柔的说着,语调轻细得如春日的风,“让我来帮你……”
还未等棘青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棋爻已经保持着那灿烂温暖的笑靥,用力迈向前一步,伸手紧紧地抱着那个悲伤的人儿。
也在这一刻,剑没入了他的白衣,也同时没入了他的血肉之中。
风起,将悬浮在空中的雪吹得凌乱纷飞。
棘青震惊地回过头,看着那依旧微笑的男子。
原来,这就是宿命。
到最后,他还是因她而死。
在一个寒冷异常地雪天里——死掉——
棘青笑了。
从一开始的轻笑出声,到了最后的疯狂大笑。
直到雪停了,她的笑声仍然回荡在四周。
到最后,嗓子哑了,她就开始喘气,越喘越厉害,然后就吐出了一口鲜红的血液。
手一松,剑离手。
一直屹立着的棋爻,随着她的放手,缓缓地倒下了,由于雪地的柔软,只发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闷响。
这时,棘青才注意到了远处早已站了起来的月童。
眼睛渐渐有了焦点。
瞳孔映着了那高贵的女子。
一抹愉悦的笑意宣告着这一切——
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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