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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浩。”声音倒满好听的﹐就是冷了点。
“年龄?”
董浩皱起了眉,两片薄薄的性感嘴唇顿时缝了起来,摆明了不答。
“他不说,我可以代他说。”他旁边的男人笑嘻嘻地开口了。吴紫的目光转落到他身上。他穿了件白T恤,牛仔裤,皮鞋,从头到脚都是名牌,看样子是个富家子弟。短发,健康的麦色皮肤,浓眉大眼,阳光帅哥一个。
“他叫董浩,廿二岁,中医大四年级学生,白羊座,身高一八四,体重七十五公斤,擅长击鼓,柔道跆拳各三段,喜欢黑色……”
“你倒知道得清楚﹗”吴紫拿怀疑的眼瞄他,被看的这位倒是大大方方地搭上了董浩的肩,得意洋洋地宣称,“当然,我和他的关系非同寻常。”砰一记闷拳陷入小腹,打得他弯腰捧腹半天,方才迎上吴紫怜悯的目光,讪笑道,“没关系,习惯了,我很耐打。”看来被打的历史还满长的。
“我叫黄鹤,廿三岁,中医大五年级学生,射手座,身高一八九,体重八十五公斤,同性恋,天底下只爱董浩一个,呜……”又一记闷拳飞到,“和、和这小子光着屁股一起长大,喜欢白色。”挣扎着说完,方才一个头倒进沙发光荣牺牲。
吴紫帮助可怜的裴京将下巴托回原位,方才扭头道:“房子看过了,物超所值,如果满意的话,我们开始签合约……”
“等一下﹗”
黄小鸟很不识相地举手叫停,招来吴紫眼刀射杀。
“黄先生还有什么意见吗?”
“关于房价,是否还有商讨的余地?”
“抱歉。”主戏开幕,吴紫堆出一脸假笑,“这种地段,交通便利,环境幽雅,设施一应俱全,三千元已经算是低价了,决不能再降。”
“我是无所谓啦﹗但是阿浩的处境特殊,他是孤儿,白天念书,晚上又要到好几个PUB兼差,收入也不算很高,要交学费、生活费,再交这么高的房租,恐怕……”他倒聪明,两眼直瞪着傻裴京,讲得字字心酸,催人泪下,顿时引出傻房东一眼眶同情之泪。
“阿紫。”
“没得商量﹗”
“不必了﹗”
吴紫与姓董的小子同时出声。看不出还挺有骨气的嘛﹗提起笔刷刷刷便在合同上签了字,起身便想走。
“等一下﹗”
“等一下﹗”
这次是黄鹤与吴紫同时出声。黄鹤一把拽住董浩的手腕,董浩连甩几下居然没甩开。吴紫眯起了眼,这对“情人”倒是满特别的。她心里有兴趣了。
“坐下来,你们可以杀个合理的价格来听听,或许我会接受。”她好整以暇地泶后倚在沙发背上,裴京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看得她直皱眉,他恨不能白让这两人住似的,到底是谁收房租啊?怄死人了。
“一千。”黄鹤立即杀掉三分之二,够黑。
“好,成交。”她答得太爽快,三个男人全愣住了。
再拟一份合约,丢给裴京签了字,再推给董浩,他还在瞪着她,不肯落笔。吴紫不耐烦了,叱道:“大男人,婆婆妈妈个什么劲﹗”无心语正中某人痛脚,董浩一赌气,签了。瞧瞧瞧,又不是卖身契,至于那么痛苦吗?若不是吴紫另有打算,才不让他这么顺呢﹗记住,恶女阿紫是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的。
“你,黄鹤,月租五千。裴京,签字。”
“喂喂喂,广告上说好的,怎么说涨就涨呢?”
吴紫斜睨着他手上的欧米加,哼道:“不住拉倒,我们他不缺你一个,董浩,你说呢?”
虽然冷着脸,他还是开口了:“没错。”
“阿浩,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黄小鸟立刻作西子捧心状控诉。
“我本来就不想跟你住,是你自己死皮赖脸跟着来的。”字字如冰雹,砸得黄小鸟蔫了,哭丧着脸,“我不要和你分开,一天见不到你,我就不想活了。”说毕,便想扑上去,被董浩一脚踢到沙发尽头去抱枕头。
“阿紫,这样不好吧?”老实人开口了,良心怪不安的,这分明是捧打鸳鸯嘛﹗
“你才开口﹗”横他一眼,让他乖乖闭嘴。反正他总说不过她。
黄小鸟闹一会儿,自然会签。看他的底好,五千块,毛毛雨,只不过想博取董浩一点同情罢了。
几分钟后,吴紫送客,笑咪咪地目送两人而去。黄鹤企图将头靠在董浩肩上,立即被拳打脚踢回去,一对冤家。裴氏公寓有得热闹了。
裴京犹自良心受谴,在厨房卖力地洗菜淘米,见吴紫进来,眼都不敢抬,脸先红了。咦,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拐人家钱干坏事的都是她,他脸红个什么劲呢?可爱纯洁也不是这么傻法的。看来得好好开导他,否则他今晚铁定失眠。
“裴京,我们今天一共收了多才房租?”不知何时开始,她已经开始称他和她为“我们”了,就像他的事她都忍不住要管一管一样。
“一季度一收,阿浩三千,阿鹤一万五千,一共一万八千。”他以为她算术不好,忙细心算给她听。
“那么按广告上所讲,我们预计可以收多少呢?”她笑咪咪地再问,犹如弱智学校的讲师。
“一万八千。”
“阿浩是穷学生,阿鹤比较有钱,他们兄弟情深,阿鹤想帮阿浩出钱,阿浩必定不肯,我们这样做不过是帮他们搭了个台阶罢了。况且我们又没多赚他们一毛钱,你说对不对?”
他想了片刻,总算想通了,大喜过望地扭身握住她的手,连声道:“对对对。”
吴紫不动声色地从他的湿手中抽出双手,在他的围裙上擦拭干净,返身找了个椅子坐下:“我饿扁了,你快点煮饭好不好?”
傻青蛙欢天喜地干活去了。吴紫有一粒没一粒地吃着水晶葡萄,他忽然回头瞅着她说了一句话,害她差点被葡萄哽死。
“阿紫,你真是好人。”
见他妈的大头鬼﹗他再这么说,她、她可要翻脸了。每次听他这么说,总要多长个良心楈来装着赞美词,再这样下去,弄不好她真会变成好人了。决不允许﹗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她可不要变成好人。端起葡萄,快溜快溜。
“阿紫,要下雨了,你别出去。”
果然,满天墨墨黑的乌云,弄不好还是场大雷雨。下午还有个名人专访,好可怜哦,卖苦力吃杂粮。她扁扁嘴,把最后一粒葡萄丢入口中,探头向厨房喊:“裴京,帮我弄个便当,冕上可能不回来吃饭。”能省则省,她的工资还在中层与下层阶级之门沉浮,一切都要精打细算,晚年才能有保障。
“你回来吃吧,我会等你。”
“算了,早饿死了。”坐下来,提筷开动,真不是盖的,这么好的手艺……
“裴京,你真的不打算开家餐馆吗?”
“不要。”他立即埋头碗中藉以逃避。
“可惜。”喝口汤,吴紫叹口气﹔吃口菜,她再道一声“可惜”带叹气,直叹到他羞愧欲死。老实人就是老实人。吴紫抿着唇笑,忽然发觉她并非真想逼他什么,纯粹想逗逗他罢了。这人实在老实得好可爱。
“阿紫。”
“唔?”她笑咪咪的,腮帮里塞了两粒肉圆,正努力地一鼓一鼓。
“你、你、你为什么……老盯着我、我……看?”
老天,就这句话需要讲得那么痛苦吗?
“我有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分明在盯着他看,还问﹗
“有。”他老实的答案引来她无语对苍天。笨吶﹗这句话是反问句,不是疑问句,不用回答的,问句中早有答案,就是——没有。
“哦。”从他碗里夹走青菜心,心安理得地放到嘴里,看在他立刻努力地朝她碗里堆菜心的分上,决定让他开心点,“因为你长得好看嘛﹗”
出乎意料,他没高兴,反而沮丧了。咦,奇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难不成他不喜欢啊?
“喂﹗”她举手在他眼前晃晃,“怎么了”
“阿紫你嘲笑我。”他的眼眶红红的,腮帮子鼓鼓的,好象生气了。
“喂﹗不会吧?我哪有?”她大声叫屈。有也不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