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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妮尖叫起来。她不敢想象自己从小引以为傲、引以为荣的父亲,竟然会在自己的女儿都长到二十多岁的时候,来一出移情别恋。学人家搞外遇,包二奶。更难以置信的是,这种家庭的龌鹾跟不幸,会降临到她的头上。一个转身,从来没有过这么迅速的动作,从来没有跑得那么快过。她不要再回去,不要再看到让她感到可耻的父亲!
梁父没有追上,找了半天没找到,只好回去打给乐。小妮一不开心就往乐家跑。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但这一次,小妮没有。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其他人,哪怕是最最贴心的乐。要她怎么讲?她爸行为不端,在外面搞都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女人?!她爸妈正在闹离婚?那么她眼看就要定下的婚姻呢?!
小妮去了家附近的酒吧,喝不来酒,却硬是要喝。昏昏沉沉。有一群人,在角落里,虎视眈眈。
——乐拼命打小妮的手机,不通,碰上戒,乱了方寸。
“她会上哪儿去?”
“上我家。”
乐脱口而出。但是小妮没在。乐骑了单车,让东在自家门口守着,戒开LPG,两人分头去找。才要走,乐的电话响起来。
“喂,乐——呵呵——”
“小妮,小妮你现在在哪儿呢?喂——”
电话不久就断了。
“电话里很吵,小妮的声音听上去怪怪的。像是喝醉了。”
乐猜测,看着戒。戒果断道:
“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周围酒吧不多,一个个找过去。”
“HITHOT肯定不会在。我估计在三更。”
“那你去那儿附近的几个看看。我去HITHOT周围的看看。”
两人火速奔向目的地——
小妮在软沙发里,如一摊烂泥,思维混沌,几乎没有自知自觉。过来六个人,一看就是小阿飞。把小妮团团围住。
“哟,小姐,一个人啊,我们陪你喝啊。”
“好,我还要喝。”
小妮根本已经酩酊大醉。将酒瓶往桌上一放。六人贼贼地笑笑,拿走了桌上的手机跟小妮的皮包。然后带头的拉过小妮的手,搁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她拖起来。
“走,哥哥们带你去乐呵乐呵。”
“我要喝酒。”
“喝,去喝个够。”
淫笑声此起彼伏。声音都嘶哑了。
三更是这一带出了名的酒吧。酒出名、DJ出名、流氓也出名。
三更离小妮家最近,小妮跟乐吵过很多次说要去,乐不同意,是因为她知道三更的混乱才不同意。乐的直觉告诉她,小妮一定在三更。她只奔过去,但找了三圈,没见着人,更急。四处找,直找到三更后那条砍人时候才去的黑巷子。
——小妮被顶在墙上,酒已醒了一大半,带头的正在撕扯她的丝袜跟内裤。她开始挣扎、开始大叫,但是无济于事。只换来一阵高过一阵的得意跟浪笑。这条巷子最大的特点就是隔音效果好。平常没有人来。知道的人不多。
——阴差阳错,乐竟然会出现!
“操你妈的。”
乐边骂边给戒电话边朝巷底冲了过去,还顺手操起垃圾堆里的木棍。那一伙人见状,暂时松开了小妮,来了劲儿。
“哟,又来一马子,还特标志。来,一起玩玩。”
小妮瘫软在地,不断地打着颤,嘴里喃喃着:
“乐、乐——”
乐狠狠地开了打,憋足了一股子劲儿,冲到小妮面前,一手揽住小妮,硬是把已然没有气力跟意识的小妮托起来。冷不防后脑勺被人狠狠敲了一棒子,顿时眼冒金星,站起来,双腿颤微微。她强忍着,该死的优子戒,还不到!
“这马子够辣,老子喜欢。”
六人是越打越来劲,越打越有兴趣。乐的身上挨了好几下。脑壳生疼。显然不在状态。好容易撑到巷子口,该杀的戒终于出现。见状,脱下外套给小妮裹上。
“快,你先送她回去。这儿有我。”
乐对戒叫,转身去应付冲上来的人。戒刚要上车去,见一人竟然操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冲过来。一个转身,冲上去就是一拳。
“老子他妈宰了你。”
盛怒之下的戒,夺过人手里的刀子,直直地插进了人的腹中。一片混乱当中,戒也顾不得多想,骑着车带走了小妮。
“乐,你丫跑快些。”
乐没有听完整戒的话,就连车子离开的身影都是朦胧的。她摔了下去、深深地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地上、没有知觉和任何抵抗能力——
戒折回,在乐的家门口,碰上还守着的东。
“乐呢?”
东吃惊地看着戒。
“她没回来。”
“什么?!”
戒心下一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东见情形,有种莫名的恐惧。
“你们找到小妮了?”
“我让乐快跑回来的——她怎么可能逃不掉——”
“你把乐一人留下了?”
东的眼中充满了杀气,逼视着不敢去想象的戒,声音里没有温度。
“你怎么可以把严语乐一个人丢下!”
东大吼,五脏六腑统统爆炸。戒自己也不敢相信自己做出来的愚蠢的事儿。反应过来,两人一起朝巷子奔去——乐不会有事儿的!她怎么会那么轻易被逮到?!她不会连那群人都甩不掉的、不会的、不会的——
乐直直地躺在地上,还呼吸着,仅仅是有一点点模糊的意识。身上的衣服是残破不全的。下体竟是赤裸裸的。地上有血,但不是乐的。是被戒捅着的那个人的——人已经断了气。刀子该是破了要害。一刀毙命。
东的双手在颤抖、心在颤抖、所有的一切都在颤抖。他就这么望着乐——怎么、怎么可能?怎么、怎么会弄成这样——戒重重地跪了下去,在乐的身旁,在乐的面前——跪下去,如果这样的跪拜能够挽回、如果这样的跪拜能够抹却事实——他宁可从此这样长跪不起。
他宁可、宁可这样一生一世、长跪不起。
……
那是初春时分的缠绵季节。乐独自坐在母亲的灵位前,静静地抽着烟。脸上再没有快乐的笑容。徒留无言的阴霾——她还没有从那一个黑暗的巷子里走出来。又或者、她是从这一个黑暗走到了另一个黑暗里面去。
烟在空的房间内肆意缭绕。戒那晚杀了人,现在还在被刑事拘留。律师说,正当防卫可以免刑——可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是正当防卫。她至今还没有去见过那晚受到过度惊吓的小妮。更没有见过东、见过其他任何人。家里没有吃的,她可以不吃、或者一天只啃一片面包。她不想见人。只想见另一个世界的妈!
但是现在,她必须走出去。走出这一扇家的门。走出那一条深巷。走出心底深处这一片黑暗。为了戒,也为了她自己。他们为此所受的所有打击,都该由那一群畜牲来偿还。
小妮还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窗帘一直是拉上的。她们都一样,都不愿意再见其他的人。只是小妮是受了惊吓。乐是受了实质的攻击。而戒,可能为此付出一辈子——
“乐,你来了太好了,看看小妮吧。”
一场巨变,梁父梁母已无暇顾及彼此的矛盾。为了女儿,他们愿意放下所有的成见。只要女儿不再有任何闪失,什么他们都愿意付出。
乐点点头,苍白地笑,走进小妮的房间。
“妮子。”
乐在小妮的身边蹲下,伸手去抚摸小妮的头。看到她的脆弱,乐心疼到死。小妮一惊,回过神,定定地看着乐许久,眼神竟是陌生的空洞。乐皱眉,心是麻木的是死的。
“妮子,是我,乐。”
小妮呆了大半晌,猛地扑进乐的怀里,哭起来、又哭一场。乐紧紧搂住小妮发抖的身躯,全身是冰凉的。
“妮子,戒被刑事拘留了。他们现在需要证据,证明戒是正当防卫。”
小妮抽搐了一下。看向乐。
“证据?”
“是,现在只有你能证明他是正当防卫。他当时保护的人,是你。”
乐凝视着小妮,希望小妮能够尽快恢复过来。她不该比她想象的更软弱。现在,戒需用她、她也需要她。
“作证?为什么要我作证?”
小妮爬起来,开始激动。她怎么能去作证,怎么能去证明她被人意图弓虽。女干?!乐惊讶地站起来,冷冷地看着小妮。
“妮子,你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