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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跟人小妮一起,怎么一点也不学学小妮?人读书好、性格也好,文文静静的,什么麻烦也没有。”
小妮朝乐吐吐舌头,两人偷偷摸摸笑得欢。小妮从兜里拿出些糯米团子之类的,塞了乐一嘴巴,边塞边说:
“你先掂着点儿,我晚点再偷写别的出来。你看看你,打不过还死撑,怎么不破相呀你。”
“人手轻了贝,我可是往死里打的。”
“你还好意思说,差点儿受处分,都要高考了,也不收敛点儿?”
“行了,怎么比我妈还罗嗦?还有没?饿死我了。”
小妮真被乐弄得又好气又好笑,有她这种人么。都成大熊猫了,还跟个没事人儿似的。
“疼不疼?你妈早晚被你气死。”
“不疼不疼。还不都为了你。”
乐塞的满嘴都是,嘀咕着。小妮斜了她一眼,两人又一起笑得像傻瓜似的。门外严母还在絮絮叨叨,门内两个女生偷偷说笑,装着还在看书。乐被罚惯了,就这么跪着跟小妮一起看,也不是一次俩次的事儿了。只不过可恨那该杀的优子戒,要不是她算准了她打不过他,不然她卯上的就是他了。
看着乐一个女生这么狼狈,小妮实在是心疼得紧。想来想去,她还是去了趟美院,有必要跟那个不配做男人的人把话给讲清楚了。她在门外等了很久,五月晴天的黄昏,和风拂面,吹得人心也一样温暖。大街上来往的人车匆匆,不少都向小妮投来惊艳的一瞥。
虽然戒料到小妮会来找他,但还是小小惊喜了一下,却还是酷着一张脸,凑近小妮,假装他们很亲昵。
“来找我?”
“你还装什么算?”
小妮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后退了一步,两朵红云飞上脸颊,在夕阳下更显娇羞。
“你为什么要把乐打成那个样子?你一个大男人,要带三个男人去打一个女生,你还算男人么?”
戒哧之以鼻,这些老生常谈有什么好多教训人的?他把脸凑近小妮,闻见小妮悠悠的体香,那是他魂牵梦萦的味道。他喜欢这个女人、从没有被如此强烈吸引过。
“我是不是男人,你跟我上床就知道了。”
“你、你要不要脸?”
小妮有些恼羞成怒,世上怎么还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人。戒耸耸肩,淡道:
“行了,我要不揍那逼,你能来找我?”
“你就是为了让我来找你,所以你就找乐麻烦?还把她打成那样?”
“我怎么她了?我跟我哥们可手下留情的很,谁像她,我那兄弟可是断了两根骨头,现在还躺医院里呢。那逼下手也忒黑了点儿。”
戒恨得咬牙切齿,后悔没把乐的骨头也打折了。
“我早说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我也不想再连累我的朋友了。”
“连累?!”
戒定定地望了眼小妮,只是淡漠地笑笑:
“有她在,你是该高枕无忧了,真聪明。”
小妮没弄明白戒的话是什么意思。戒伸手拍了拍小妮的头,柔顺的发丝,贴合住他手心的细胞,他的心,不禁纠结成了一团。他知道,他是动了感情的。动了真的感情的。像他这样的男人,认定了的,就是一辈子的。
每个晴天黄昏的校园,如同散场以后的戏院,偶尔有奔跑离去的人,静谧得只剩下温柔的和风温暖人心。戒挺拔的身影,在这个黄昏,孤傲地穿过他陌生的校园。在最后一屡金色里,追寻他梦寐以求的身形。戒向来匆匆而过从不为人停留的脚步,却在教学楼转角楼梯口的角落前停下,望定那蜷缩在黑暗里的人。
乐奔出教室,在角落里逗留,是为不让人看见她此时伤痛发作的脆弱。从小到大的坚强,再大的伤害她都能够自己撑,即使天会塌,她也一样可以咬紧牙去扛。
戒从没有遇见过乐这样的女生,性格如此坚硬,就连狼狈不堪也可以挺直胸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牵动着他心的某一角,狠狠纠结成一团。突然觉得,其实最需要肩膀去依靠的,该是她严语乐。
“严语乐。”
戒叫乐,乐抬起头,还是骄傲地回望戒。戒笑笑,伸出手翘起拇指给了乐一个钦佩的肯定——他佩服她这样意志坚强的女生,也愿意将肩膀借给她依靠,尽管乐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乐愣了很久,而后痴痴地笑起来。戒一定是个很够格的朋友。像戒这样的男生,爱就是爱、恨就是恨,从不会含糊。
“喂,找小妮?”
乐问。戒点点头,等着乐自己站起来走过去。乐感觉阵痛稍减,起身赶上戒。小妮正在教室里等她。她想,做戒的女人,一定是幸运的。
“你皮还真厚。”
乐损他。戒却满不在乎。
“要皮干嘛?做男人要了皮没法搞女人。”
乐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会意地仰头大笑起来。戒被这突来的放纵所震惊。他去看她,闪闪发光的严语乐。
小妮独自坐在窗边,望着围墙外车水马龙的大街。夕阳笼罩下金色的暧昧。该是恋爱的季节,连温度也和人心一起变得和煦。成双成对的幸福,落入小妮此刻含笑的双眸,她想起她或许即将到来的初恋。想起或许,她也会在这个美丽的季节,开始她人生中第一场温馨的遭遇。她想起了跃,她的班长。他们之间从来的似有若无,朦朦胧胧,她总觉得,他们之间,要比别人之间多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是与幸福有关的一点点。
跃的出现打断了小妮的遐想,斯文的跃,和小妮一样腼腆。他留下一张用印着漂亮图案的信封装着的贺卡,便匆匆离开了空无一人的教室。小妮跳动不安的心也被撩拨地更加紧张局促。她低下头,看见折叠整齐、一尘不染的贺卡。笑容里夹藏着无数羞怯与愉悦。
“小妮。”
乐清脆的声音吓了小妮一跳,小妮抬头,涨红了整张脸。乐疑惑地瞥了眼小妮的紧张,想起刚才在走廊上碰到一样怪异的班长,加上这丫都没对不请自来的戒大眼瞪小眼,就知道八九不离十的是,这俩有猫腻儿。
“这是什么?”
戒眼尖,早看出小妮让他嫉妒的甜蜜,顺手拿起桌上还来不及收不起来的贺卡。花花绿绿的,大老爷们的,还弄这玩意儿,真他妈没出息。小妮抢不回来,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戒,听他一字一顿、把那些文字统统念出来:
小妮:
你是我的唯一。
唯一,你无法被代替,虽然我不太懂言语。
回头一路上看着你,抱着我走过的足迹。
怎么能忍住泪水不颤抖。
唯一,你无法被代替,除非我忘记了呼吸。
就算来不及告诉你,听海都感动的窒息。
我愿意、只要为你、一辈子就站在原地。
我愿意、就在这里、我愿意。
你用一根指头,撑起了我整个宇宙。
十指紧扣、终于感受——
甚么叫永垂不朽!
跃
时间仿佛静止,大约三秒钟的时间,室内鸦雀无声。乐在三秒以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再一次,撼动了戒的灵魂。小妮早已羞的无地自容,坐在座位上生起了闷气。戒回过神,随意地又翻了遍手中的情书。心头有把妒火熊熊燃烧,烧得他疼痛难忍。可他还是把卡往桌上一扔,背过身,假装潇洒。只是拉长了嗓门,在叫:
“操他妈的烂歌词,这叫情书么?!”
“优子戒,你——”
“一次偶尔的错肩,就注定了我为此一生的期盼——这才叫情书、即兴原创!”
戒的话音,随着他的背影一起消失在了教室门口,剩下小妮与乐,面面相觑。
“一次偶尔的错肩,
就注定了我为此一生的期盼……”
乐反反复复地温习着戒的言语,才知道,原来文字的魅力,有时候远远剩过言语的多余。只一行即兴的文字,蕴涵的却是戒对小妮的一片痴情。她开始体会到戒深藏不露的才情与温柔,那些全被他放浪不羁的外表所掩藏的血性。那一夜,乐在空白的笔记里,写下了第一行文字——一次偶尔的错肩,就注定了我为此一生的期盼……
她开始写日记,开始写她自己的文字。
几天以后的早自习,跃鼻青脸肿的走进教室,着实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少。跃是所有人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