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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还是我害的你。”
乐还想说什么,被嘉奇的动作阻止。嘉奇起身离开了,乐却望着手里的天蓝色发呆——那个化天蓝色眼妆、抹鲜艳唇彩的女生——她曾在摩托车后座上疯狂尖叫、放肆欢笑——她曾为所欲为放浪不羁——可最后,她听见他对她说——
“卸下你的妆,让耳朵听听你自己真实的笑声。”
——那是谁,是谁在肆意敲打她尘封已久的记忆之匣——她刻意回避又拼命想要遗弃的记忆——却又如此刻骨铭心——那个名字、那个她至今记忆犹新的名字——民、民——她听见曾经叫唤过却被深深埋葬的名字——民!
“乐,你怎么还在这儿?”
有人叫,乐回头,是“妈妈”——乐管她叫老鸨。
“还不快点,东先生要走了。”
说着一把拉起乐就往门外走,乐被弄得莫名其妙,一路跌跌撞撞,直到撞上了刚从包间出来的东。东已经有些醉意朦胧,定了定神,望了还一头雾水的乐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乐直觉得这笑容背后的,是无尽的凄凉与无奈。突然间,东的身形没有了先前的高傲。但让乐措手不及的,是东竟然一把撕扯开了她外套的领子。白皙而细腻的胸脯,起伏着无处敛藏。乐愤恨地一把甩开了东的双手,向后倒退了好几步。跟随东的人都低低地笑起来。
东冷笑了一下,感觉这样的女人有这样的反应很可笑。但他不计较,也没心情计较什么。只是一件玩具,玩完就甩的东西,何必在意她些什么。他伸手揽过乐的肩,向门外走去,却惊诧地发现了乐正颤抖着的全身。而她的脸,竟然和自己的一样无波无澜、冷若冰霜。
走出皇宫的大门,乐有些闷。她仍然在忐忑于自己在这之后的命运。而身边这个高大瘦长的男人,竟然让她有一丝前所未有过的恐惧。她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第一夜。
东的司机,是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穿着很整齐。中等个儿,有些发伏,看上去不苟言笑。东管他叫傅伯。傅伯下车开门的时候,瞥了眼乐。那夹杂着几丝鄙夷的眼神,让乐很不舒服。她仿佛听到他在说:又是一个不知廉耻的。
东没管乐,自己先钻进了后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下去。乐站在车门外,犹豫,傅伯却向乐的扭昵投来一抹诧异。乐咬了咬下唇,硬着头皮钻进了车。宽敞的后座舒适而柔软。乐把双手压在腿下,身子前倾,始终没有靠到靠背上。跟东之间一直保持着一段距离,她看着窗外飞般倒退的风景。
沉默、是冗长而教人窒息的静寂。
东回头去看乐的时候,乐正拼命想把那件可恶的黑色外套的领子拉高一些。他皱眉,望着那张被烟熏妆掩盖的面庞,他想象不到她卸去伪装以后的真实模样。但这些都与他无关,他有兴趣的,是她的处子之身、还有她出色的伸手。这让他觉得惊奇,会打架的女生,应该不会让他觉得太乏味——但他讨厌这件裹住她身体的外套。
乐没料到东会突然伸手过来扯她的外套。他的气力很大,手势娴熟。乐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东的唇角始终保持着一道上扬、带着三分玩味的弧线。仿佛是可以放肆蹂躏这到手的猎物的亢奋。乐越是挣扎,酒精就越让东疯狂——乐还是穿着那条嘉奇给她、她仅有的一条性感连衣裙。东显然有些失望。他至今还没有遇上过会穿同一件衣服给他看俩次的皇宫小姐。打开窗,将乐这件廉价的外套扔了出去。
乐没想到东还会有这一招,那是她唯一的一件羽绒服,是妈妈给她买的。天转暖之前,她只有这件厚实的外套可以抵御寒流。况且,她妈还会记得这件外套。
“停车——停车——”
乐突然叫起来,她开始相信自己其实厌恶用钱买身体的生活。在歇斯底里尖叫的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的神经,从邂逅东的这一刻开始就已经站在了崩溃的边缘。老傅放慢了车速,从后视镜里征求东的指令。东并不动弹,只是将头靠在靠背上,闭着眼按摩着自己的太阳穴。眼看车已离自己的外套越来越远,而东根本无所谓。乐一跺脚,打开了车门。老傅惊得慌忙踩下刹车。乐滚出了好几米远。
东睁开眼,回头去看坚持要捡回外套的乐,那坚定的背影、无视其他任何阻碍的坚持。心头竟然一紧,是前所未有的动容。他向老傅示意,老傅会意地取了件外套走下车去。
乐将外套重新裹住身体,颤抖地如同刚从冰窟里折回。而脑海中,竟然是一片空白。她明白,她在犹豫、她在踌躇。老傅上去,将手上的外套又给乐披了上去。这才看清了乐年轻的脸,不免觉得惋惜。为何现在的女孩子,都不懂得好好珍惜自己?年纪轻轻,却要走上这样的不归路。
“走吧,东少不喜欢等人的。”
老傅拍了拍乐的肩膀,那只大而苍老的手,让乐突然想起了爸爸的手——一双她从没有见过的爸爸的手。乐望见东冷漠的脸、四十万、换回妈妈一条宝贵的生命、卖掉一个阳光的人生!
东住在虹桥的别墅区里,房子自然很大。进门以后,东径直上楼进了卧室,把过分紧张的乐留给了管家美姨。美姨把一套崭新的沐浴洗漱用品、浴巾、睡袍等物什交到了乐的手里,转身要走开。乐深吸一口气,屈服于这样的鄙视。
“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您?”
乐故意措辞严谨,美姨一愣,奇怪地看了眼眼前这个说话谦卑的女生。
“哦,叫我美姨行了,我是管家。我带你去楼上的浴室好了。”
这一个热水澡,洗尽了严语乐二十年来的骄傲。她深刻意识到,当她走进这扇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可以用来炫耀的骄傲了。
她不过是个婊子,一个被千人骑万人踏的婊子!
乐披上睡袍,短发微湿,褪进铅华。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想去楼下找美姨,却在经过卧房的时候,被东暴怒的声音震住。他似乎在跟电话那头的人交涉。虽然是英语,但乐听得懂他说的每一句——他拒绝联姻。
东愤怒地将手里的电话摔了个粉碎,抬起头的刹那,却再也掉不开自己的视线。素面朝天的严语乐、那开朗而真诚朴实的面容、率直的让人欲罢不能。乐一惊,没成想东会这么注视她,她意识到自己穿着过少,转身正打算逃回浴室,却被东一把拉住。
被彻底压倒在床的那一刻,乐才知道“无助”俩字是怎么写的。她躺下,任凭东将她避体衣物统统撕去、任凭他在她的全身啃啄抚摸、任凭他想要穿透她时的疼痛加剧——她只是闭上了双眼,静静等待这一切的结束。她听见东沉重的喘息和兴奋的呻吟。下体却只有被强行穿透的疼痛,还有乳防被啃噬过后的痛楚。
东只是惊讶于自己这一夜被熊熊点燃的欲火焚身。面对如同死鱼般不作任何回应的乐,他竟然又一次对她欲罢不能。但,当月光照到乐消瘦的睡容之时,东竟不舍得掉开自己的视线,更本能地强行压下了油然而生的欲望。他明知乐没有睡着。他只是想起了乐出浴时的身形,如同下凡的圣女般出现在他的眼前。
可是,不应该的、她只是一个妓女、一个妓女而已!
正文 第十一章 强扭的瓜不甜
当阳光从明亮的窗外照射进来,洒到乐的身上的时候,乐还在梦里昏昏沉沉的。因为连续的缺少睡眠和疲于奔波,终于在又一个天快亮的时候安然入睡。不知道为了什么,她会对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渐渐减少了戒心。总之在乐醒来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沉睡,都感到意外。
房间很大很宽敞,但显然不是东的卧室。除了梳妆台和电视、音响之类的,没有其他的家具。乐确定,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而已。一个人坐在床上静静回忆天亮之前的一切,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下体隐隐的疼痛,让她的神经抽搐。看钟——她得赶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
乐庆幸自己翻身下床的动作依然利索,可她看见了雪白的床单上,赫然醒目的血迹——那一刻,她来不及面对自己莫大的惶惑和悲哀,她得赶回学校,她还要上课。美姨是在乐望着床单发呆的时候进来的。她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知道乐起来了,才进去的。她只是瞥了眼床单,冷冷地看看还在发呆的乐,搞不懂现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想的。
“美、美姨早。”
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