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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要出国,后来反正没回来过。”
佩兰沉默着喝着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妈,你认我不?”
脸也厚!佩兰严肃地把杯子递给戒,这儿子她肯认,这么些时日以来,要不是他的热心,恐怕乐早也支持不住,她也得不到那么好的照顾。是个好孩子。虽然淘了点儿。
“水凉了,给妈加点热水去。”
戒先是一愣,忽而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加水。复把茶杯递给佩兰的时候,激动地手都有些颤抖:
“妈,喝茶。”
佩兰笑着接过杯子,这杯白的水虽然淡而无味,她却喝出了不少温暖甜蜜。而戒在这个不寻常的夜晚,尝试了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温暖。有妈妈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只一瞬的鼻头发酸,戒竟又笑起来:
“改明儿得让乐喊我声哥!哈哈。”
佩兰奈何不了戒的顽劣,但话说回来,这俩兄妹还真挺像。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秉性。让人又爱又恨!
正文 第十章 不操不爱
清晨回到寝室的乐,疲惫不堪,瘫倒在床上的身体沉甸甸的,脑袋刚刚沾到枕头边儿,就昏昏欲睡了,全然不知寝室的人都已经陆续起床开始漱洗。小妮梳装完毕,来到乐床边,见乐睡地像是死猪似的,不忍心叫她,但又不得不叫。乐还迷迷糊糊得,小妮坐下来,给她几张涂抹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纸。
“这人应该是你爸,你自己看看好了。你今天上午没课?”
“没有。”
乐闭着眼,回答。听到“爸爸”俩字,脑袋忽然间清醒许多,只是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激动,才硬是闭着眼。
“去不去医院?”
“去。”
“那你还睡?!昨晚上干嘛去了?你现在到底在哪里打工呢?”
小妮去拖乐,乐不情不愿地爬起来,凌晨回到家睡了俩小时,天不亮又赶回来学校。回家的目的,主要是卸了那些该死的妆、换了那该死的露背裙!乐站起来,拍了拍小妮的头,笑笑:
“哟,好久没见,你力气大不少。”
“去!看你这张脸,怎么都倦成这样儿了?还有,这珠子,你干嘛不戴,要扔在寝室?”
小妮跟乐抗议,乐接过她手里的彩色珠子,漂亮的水晶漂亮的手链,她不是不肯戴,是她不想戴着这份纯洁去那种地方,跟她一样被糟蹋。乐顺手将珠子戴在了腕间,转身去拿牙刷毛巾,故意回避摊在床上的所谓她父亲的资料。她有些害怕,害怕找到了会让自己更痛苦更绝望。
“行了,你去上课吧,我洗把脸去医院了。”
“那你自己注意身体哦。我放学去看阿姨。”
“戒在,没事儿的。”
小妮愣在原地,心头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听到“戒”,听见从乐口里吐出来的“戒”,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一种酸涩哽在喉头?!她回头看乐,看乐疲累的双眸里已然无暇顾及到她的苍白。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已在不知不觉之中被乐忽视。而这样的忽视,是前所未有而让她始料不及的。
“傻妞儿,发什么愣呢?我跟优子戒可没你想象的那种关系,我们不过是哥们儿一场。”
乐戳了小妮的额头一下,小妮有些心虚地笑笑。为什么她还会对戒那么敏感,对关于戒的一切如此介怀?为什么……
乐不是不知道小妮在想些什么,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也没空闲去让自己知道。小妮已经有了蓝,在她不在小妮身边的时候,至少蓝还在。而关于她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她是无法向小妮、还有其他任何除了戒以外的人启齿的。她不知道未来还有什么在等待着她。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平静地度过这所有的遭遇。她买了早点,来到医院。她妈已经吃完了早饭,跟戒有说有笑。
“妈,你觉得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昨晚上挺平静。”
佩兰望着女儿憔悴的脸,好不心疼:
“都请了护工了,你别让戒陪夜了,你也别没事儿老往医院跑,有空多休息休息。”
“妈,这不是放心不下么?我没事儿,妹子对我多好,知道给我买早饭。”
戒没正经地抢了乐的话头,又顺手拿过乐手上的早点,冲乐哈哈笑。乐差点儿没晕,瞪着戒好一会儿,才叫起来:
“优子戒,你叫谁妈,谁是你妹?”
“哟,你就这么跟你哥讲话的?”
戒还不想放过乐,跟乐抬杠已然是他人生的一大乐趣。佩兰笑起来,把昨晚的事儿跟乐大概说了一下,乐更是气急败坏:
“你认干儿子也不问我一声。我不干,妈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喂,你丫别那么横行不?何况多我这哥,你又不吃亏。”
乐是气得一时说不出半句话。佩兰也拿乐没辙,只能劝她先去吃些东西,顺便送戒出去。乐一直绷着个脸,一路走到门口也没跟戒讲一句话。还是戒沉不住,憋着难受:
“丫,你至于气成这样么?”
“不是,你们至少得跟我商量下吧?”
“这事儿有你那事儿大么?你都跟谁商量了?”
戒停下脚步,其实心情一直很恶劣,想了一晚上乐的事,越想越烦。乐一愣,也停下来,望着戒。
“我真把你当我妹,你说做哥的能让妹妹去受那种罪不?”
“那怎么办?手术费谁付?”
戒抿抿嘴,单手抱着头,来回踱了好久,没法子,他想不出任何方法。就算靠社会捐助,动了手术,那以后的治疗费用呢?这不是要拖垮了乐么?
“你今晚真去等四十万?”
乐无奈地叹口气:
“有什么等不等的?反正也得上班。”
“你丫真是处女?”
戒瞪圆了小眼睛,盯着乐。乐哭笑不得地点头。戒突然的严肃让乐一时手足无措。她看不到戒脸上的喜怒哀乐,仿佛是摒弃全世界的冷漠。只在那一瞬之间的反复。乐只明白,戒是真的愤怒了。是对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事实发生、或者等待发生,却又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愤怒。她只是被戒感动。被戒疼惜自己的心而深深感动。
谢谢!
戒看了看手里热气腾腾的早点,重新塞回乐的手里。看也没看乐,掉头就离开了。乐想叫他,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戒头也不回的离开,要他怎么跟这傻逼讲?看她被人这么糟蹋,他、他他妈的心疼!
当严语乐再一次走进皇宫的大门时,她知道,因为自己这一次不该有的任性,她的这一生,将为此付出可能是她承担不起的代价。只是,她不知道除了把自己卖掉,还有什么别的方式去筹集这天文的数字来救她唯一的母亲。她只希望,这样的恶梦可以尽快结束。
在琉璃铺成的长廊里穿行,乐依然用长的羽绒服将自己裹紧。她憎恨外套下暴露的衣装,却又不得不,让男人肆意浏览。迎面,传来一阵冷幽的香味,乐抬头,东灿正由二、三人簇拥,向这方走来。
东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出众的外表让他在人群之中高高在上。只是冷漠而高傲地与乐擦身,全然没有在意身旁经过的究竟是怎么样的人。乐在东背后不到五步的距离内侧过头,看见东和一干人等进了身后的包间。门关上的那一刻,乐突然有种自尊连同人格一同被出卖的错觉。她突然问自己:严语乐,你丫在干嘛?
惶惶然,乐独自坐在休息室里发呆。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变地那么天真,天真到真的有人会遵守和一个妓女的约定。四十万!开刀的四十万。
“乐,你怎么在这儿?”
嘉奇出现在休息室,带着一丝酒意。乐回过神,淡道:
“没去接客贝。”
“哦。”
嘉奇拖来一张椅子,从包里拿出一盒眼影,给乐。乐打开,天蓝色的细粉,崭新的眼装盒。
“我记得你以前一直都化天蓝色的妆。天空的颜色,像你。我喜欢。”
乐的心一悸,看嘉奇。
“不用了,你一会儿化妆品、一会儿衣服的,我怎么好意思。”
“行了,你还和我计较这个。”
嘉奇拍拍乐的肩。笑笑:
“说到底,还是我害的你。”
乐还想说什么,被嘉奇的动作阻止。嘉奇起身离开了,乐却望着手里的天蓝色发呆——那个化天蓝色眼妆、抹鲜艳唇彩的女生——她曾在摩托车后座上疯狂尖叫、放肆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