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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在酒会上喝了点酒,胸中似有一口气吁着出不来。车子快到紫云区的时候,他让司机停了车,先下班,自己步行着往回走。
老远听到梁阿姨的声音,特有的南方发音,平翘舌、前后鼻音不分。她来B市的这些年,已经改掉了许多,只是偶尔碰到同乡,或是情绪激动的时候,便又打回原形。
“侬先家去,子衿等会子要回来了。”
随着梁阿姨小心催促的声音,大门嘎吱一声打开。
何子衿迅速的往回退,将身体隐在旁边的大树后面。
果真是她。
何子衿强忍住心中的悸动,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轻轻与梁阿姨拥抱。这些年,她似乎一点都没有变,心中虽不肯承认,她却仍是他心中那个最美的女人。
她的声音细细软软的,说:“吾走啦,那些东西,侬不要说是吾拿来的。”
梁阿姨点头,说:“吾晓得的。”
何子衿细细的盯着那个身影,似是清瘦了些,夜晚有些凉,她用手扯了扯披肩。他抿了下唇角,觉得心中有些难受。
梁阿姨转身,关上外面的铁门,走进去。
他在身上摸了摸,竟没有摸到一根烟,只好在外面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想着吕立仁对他说的话。
子衿,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他扯了扯嘴角,冷笑。
吕立仁第一次用这样的称呼来形容他,不是何先生,不是何总,而是,好孩子……
他努力了这么久,不就是与吕立仁平起平坐么?现在,岚合企业终于向他的子嘉国际抛出了橄榄枝。
不,或许不是橄榄枝,而是吕立仁踏入地狱的第一步。
何子衿推开大门,穿过院子,走进屋里。梁阿姨一脸惊喜,问他吃了没有。
许是嗅到他身上的酒味,皱了皱眉,说:“你这孩子,总是不知道疼惜自个儿。”
何子衿一边换鞋,一边听着梁阿姨絮絮叨叨着,半晌没说话。
梁阿姨又端来一杯姜茶拿给他,他接过来,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感觉顿时从喉咙里滑过,却仍是冲不走胸口的那里的郁气。
何子衿喝着姜茶,却一眼看到桌子上摆了一桌子吃的。食盒上还有苏记的标记,龙飞凤舞的,碍眼。他走过去,打开食盒,都是些他从前爱吃的东西。
也只是从前。
他又喝了一口姜茶,白色的热气涌上来,他眯了眯眼睛。
“子衿,来坐下来吃点儿。”
梁阿姨给他拉开椅子,摆好了筷子,又打开了另一个食盒,里面摆着保暖壶,盖子拧开,热气腾腾的,鼻翼间满是高汤的香味。
他没吭声,也没问梁阿姨怎么会让苏记送餐。尤其,苏记从没有往外送餐的习惯,也只有几个熟客能从那里带走东西。
他夹了一筷子酱萝卜,味道不对,一吃就知道不是苏记的味道。
她还是不会做菜啊,他苦笑。
梁阿姨看他笑,看着他问:“怎么样,合胃口吗?”
他轻轻点头:“还不错。”
梁阿姨松了一口气,笑着又从柜子里拿来白色的小瓷碗,给他舀了一碗汤,催促着:“那就多吃点儿。我今儿犯懒,没做饭,这,这是让人送来的。”
何子衿低头喝汤,也不揭穿。一碗汤喝下去,脑子似乎渐渐清醒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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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范围内,请容许我说些废话。
行文至此,因许多外界因素,导致自己心浮气躁,不能全心全意的来讲述这个故事。
所以,特别特别特别的感谢,感谢那些一直以来给予我关心、鼓励、支持和包容,并且和我一起坚持的你们……鞠躬感谢。
也谢谢那些及时给我提出中肯意见的亲们,对于身在局中的我而言,你们是良师益友,苦口良药。
——(
小文也行很多粗糙的地方,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我会在能力范围里更加用心和努力,坚持讲完这个故事。
如能一路相随,不离不弃,自是感激不尽。如小文不合您意,希望我下次讲述的故事,能是您桌上的那盘菜,届时我们再续前缘。
谢谢大家。
正文 【04】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7
更新时间:2011…3…20 5:55:16 本章字数:4769
连着几日,电视台里都在忙经济论坛的后期收尾工作。BCTV来的工作人员,也要离开这里,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徐思捷作为这次经济论坛的开幕式主持人,还有全程直播的驻场采访记者,出了不少风头。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整个活动直播的制片人。大家都猜测,活动的圆满落幕,也就意味着,徐思捷将要跨入她事业的另一个巅峰。
到了四月五日这天,台里给他们开了个欢送仪式。在常悠悠看来,这个仪式有些土气。红色的横幅,一捧捧的花束,BCTV的工作人员被他们围在中间,鲜花、掌声、致谢词。
临走时,徐思捷戴着大大的茶镜,对着常悠悠微微笑了一下,像鲜花盛开,美极了。她从手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塞到常悠悠手里。
魁“悠悠,不久的将来,希望我们有机会能一起共事。”
一句极平常的客套话,常悠悠咬着唇笑,接过录音笔,落落大方的与她拥抱,道别。
台里的同事送走了BCTV的同仁们,开始窃窃私语,接着纷纷将常悠悠围住,七嘴八舌的问她,是不是徐思捷跟她透露了什么内幕消息。
粮常悠悠莫名其妙,连忙否认。
旁人并不领情,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各台合作的事情,一时间又被众人拎出来说道。
丁笑涵悄悄儿的说:“是谣言吧?”
常悠悠耸肩:“不知道。”
“你就一点儿不担心?”丁笑涵又开始长吁短叹,“现在的孩子真是不知人间疾苦,我要是没了这份工作,以后连饭都没的吃。”
“你有老公养着,还怕没饭吃?”
“是呀,我还有老公可以依靠。你呢,悠悠,那儿可有两位极品王老五……”
“师姐!”
“好,我不说,我不说。”丁笑涵做投降状。
两人说笑着,开始了新的工作。
下午下班的时候,常悠悠踟蹰在街头。天气有些阴,天空灰蒙蒙的布满了厚厚的云层。她偶尔抬头看了看,觉得这天空显得分外狰狞,像是要把人整个儿都给吞没了似地。
照说四月份,天气也该转暖了,可她走在街道上,总觉得有恻恻的风,嗖嗖的往衣服里灌,就连心底都被吹的颤抖起来。
抖的有点儿疼。
云薇一早儿给她打了电话,问她今天怎么过,安慰了很久,也说了许多祝福的话,这才挂了电话。
杨杨也是如此,大呼小叫的,说被母亲大人勒令在家祭祖。
筱顺则是受工作时间限制,这个时间根本不能出来陪她。
常悠悠不想自己这么可怜的度过今天,就这么度过清明节,更不想这么度过她的生日。
常悠悠,你今天二十三岁了。她轻声对自己说。
她买好水果和纸钱,拦了辆出租,去城北郊外的墓地。
爸爸妈妈去世后,就葬在那里。墓地的位置很好,听应俊说,这里是风水大师看过的,很多名流身后都葬在这里。如今的墓地,不比房价便宜,这样好的墓地,自然是常有良选的。
爸爸妈妈生前也有些积蓄,她却从未花过一分。常有良请了律师,把财产折成现金,存在一张卡里拿给她。
人都不在了,还要卡做什么?
爸爸妈妈共用了一块墓,倒不是舍不得那钱,只是,他们是那样离开这个世界的。她看到的已经是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焦黑的,紧紧相拥的姿势。常有良来找她的时候,她便说,那就葬在一起吧。葬在一起,爸爸就会安心了吧。
想到这些,她开始恨常有良,咬牙切齿的恨。恨这个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尽管,她从不承认。
因为是清明,前来祭拜的人很多。像她这样,一个人来,并且打着出租车来的,估计是绝无仅有。
应俊说的没错,每到这时候就可以看出,这里葬着的人,生前定是非富即贵。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