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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了,一旦退休后面接他工作的肯定是陈主任,所以,内忧外患,互相掐呗,你这倒霉孩子就成了炮灰了。”
“那我不接项目不就完了。”
“王院长让你拿下你敢不听?陈主任在底下恨不能马上把你拉下马顺便也把王院长也拉下去呢。你可千万别犯傻。”
“犯什么傻,我也没意要争什么。”
“话是这么说,道理也都懂,但嫉妒这个东西……很复杂,你知道的。”她用下巴点了点寝室里的姐妹们。
我也彻底无语了。5千块的项目,这要是在T大根本直接就扔给大二学生让他们玩去,发了项目奖金就直接拨到学生帐户上,普通教授、副教授一接项目最差的也都是几百万的,尤其是应用那个方向的,5千块的项目还能放眼里?可,B学院不一样,僧多粥少,而且还不是经常能拿到项目,一个没人要的小项目到了底下就跟漏下渣滓给饥饿的人似的,底下一堆人盯着那些残羹剩饭看。
想来太烦,干脆不想了,爱怎么地就怎么地,我周非缺了这项目就不活了?你们权利间互利互换,拿谁当三孙子呢?!我周非还就不吃这盘菜你能把我怎么样?!项目爱给不给,给我我就好好做,拿出个漂亮的成绩来,不给我也饿不死!我爹那话说的真有理,“能走到哪步算哪步,不行?不行咱就回家卖菜去,也饿不死人!”我周非就是这么轴过来的,也是这么混日子混过来的。
身子一翻,睡他娘地!
丁染墨要去参加学生会选举,他是助选之一,四处拉票不说生活也一下子忙碌了起来。进入秋季之后,他就开始咳嗽,几天都没好,我从他那借借书卡的时候就发现了异状,“秦月灵呢?她怎么没给你买药带你去看医生?”我狐疑了。
“哦,她们系组织教学交流,她已经去了十多天了,估计也快回来了。”他的脸色有点不正常的红。
我心一沉,“不行,你得去看医生,你这个样子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能出什么事?”他好笑的看着我,似乎觉得我有点大惊小怪。
我也不理会他,一把把他沉重的身子拉起来,往外就走。跟他们寝小桑借了自行车,让他坐在后座上,蹬上就跑。
他们学校的医院是本校的医学部,就在T大本部不远的地方。我骑着车子飞快的穿越T大校园,然后把他扶下车子,塞到了医学部他的同门校友手里。
抽血、化验、拍片子,我一个人楼上楼下的折腾,好在他手里有学生治疗卡,凭这张卡几乎花不到什么钱。等我满头大汗的折腾完之后,化验结果也出来了:肺炎。
果然!我差点没被自己的先知打倒!赶紧又骑着车子往他宿舍跑,让他们寝室的兄弟简单收拾了下他的东西,然后就办理了住院手续。
想想也不妥,赶紧又给他家打电话,联系他的老师、通知院系。等忙前忙后累到虚脱之后我才发现,他好象没正经吃过什么东西。赶紧又跑到医院窗口给他订病号饭。在窗口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订什么好,于是又跑到门诊和住院部问了许多医生,最后得出个比较满意的食谱,然后才又跑去了订餐窗口。
等我忙完一切,再推门进他的病房时,病房里已经站满了人,他的同学、老师、本城的亲戚都来了,就连秦月灵都赶在这个时候带着一身的风尘仆仆回到他的身边了。
我一看这场面,顿时有点尴尬,张了半天嘴,愣是一声没吭出来。想起来都觉得窝囊。想我周非也是混过日子、卖菜卖得什么人见过的,怎么在面对这种状况时还是觉得尴尬呢?!我到底算是哪根葱呢?一个B学院的跑到T大来充当主人翁,确实有点那啥……那啥……就是那啥——大煞风景呗。
我抽着嘴角,想退出去,门口却让人堵死了,我退出去的脚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挺软,还挺有质感。那东西的主子不干了,“周非,你踩上瘾了是不?”
尴尬与微妙
我一回头,正看到张叫兽。突然就泄了气,松了刚才的紧张,“张叫兽?!”
“是张教授!”张叫兽身后又多了一个人,刚才张叫兽高大身子一挡,我没注意,歪着脑袋一看,果然是那个罗叫兽,怎么每次他都知道我在说啥呢,真没成就感。
我赶紧让出门口的通道来,嘿嘿讪笑的打着招呼,“罗……呃……教授。”
看到他点点头,似乎很满意的样子,弄得我一头雾水:他还真是知道我在说啥啊?!
张叫兽一来就把提着的水果篮放下,走到床前问这问那,然后就开始批评丁染墨,“你这样可不行啊,当学长的竟然还给学妹添麻烦,要不是周非在你小命要还是不要了?”
众人都回头瞅着我,我就挠脑袋干笑,“不麻烦,不麻烦。”后来想想回答这个好象有点不大对劲,于是赶紧闭了嘴。
秦月灵就在旁边拉着丁染墨的手小声啜泣,红着眼睛抱怨,“你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幸好我回来了,幸好啊,你怎么都不跟我说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她在旁边絮絮叨叨。
众人一看人家感觉正好也都慢慢退了出来,在门口正遇上巡房的医生,赶紧拉着医生问病人的情况,那大夫跟个夫子似的,扶了半天黑框眼镜一脸的严肃,听完众人的七嘴八舌然后他倒是落下个痛快的结论,“这病没事,药一打进去就好了大半了,你们别说的跟要生离死别似的,再观察两天,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然后就扔下我们转身跑路了。
真是不负责任的蒙古大夫!我瞅着那背影,狠狠的。
“呀,我忘了,是不是该给丁同学订病号饭?还是让他同学轮流给送饭?不行,还得找人陪护才好,让他同学排个班吧!”旁边的辅导员嚷嚷着。
我一举手,表态,“病号饭我已经订好了,是医生推荐的营养餐,不过我只订了一份,没订陪护的那份。陪护的话,如果有需要也把我算进去。要用到的洗脸的用具、洗澡的用具、毛巾、纸巾、水果刀、拖鞋我也都拿了,放在他病床的床头柜下面了。看还需要什么?”
“诶,行啊!真看不出来,你心思这么缜密。把该我做的都做完了,那我做什么?”那辅导员拍我肩膀表示赞许,还调侃着。
“嘿嘿~”我一挠脑袋。
“行了,没你什么事了,他朋友同学那么多还能让你来陪夜?你呀,赶紧回去休息!……话说……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我们系的吗?”他突然皱了下眉问。
“诶……不是。我是B学院的。”
“B学院你跑到T大来干什么?还为救我们系的学生这么拼命。你学雷锋学到这程度,至于吗?”他似乎略有些不快,不过话里话外倒是多了些对B学院的歧视和对我的不耐烦,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客套。
旁边的张叫兽插进话来,“这是我在校外教学时认识的同学,目前是我的准弟子哦。”说完就笑,还揽过我的肩膀介绍。
旁边的罗教授把手插在裤袋里撇了嘴巴,字字如冰珠,“B学院怎么了?B学院的学生出来就做不得好事、当不成雷锋了?就你是人,别人都是三孙子?!”果然这话象他的风格,可以无视任何场合,可以随意发挥,可以任意嚣张。是他的个性。
那位辅导员显然一愣,场面立刻尴尬下来,旁边站着丁染墨的同学和朋友也都不知所措。我赶紧一抖揽着我肩膀的手臂,咯咯乐,“这怎么话说的,为我掐可不值啊,您可不能让我这雷锋做一半啊,也不能让我光忠于革命不忠于党吧?!我就是路过,路过,不小心抢了大家的头功,不好意思啊,你看你们都是一家人在这医院走廊里掐个什么劲?让人看着也笑话,回头您可千万别一个电话打到B学院去说我做什么好人好事了,我们学院别的不行就是对这种精神文明特重视,过后再给我送面锦旗,这荣耀可来得有点大啊!这么着,你们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给丁学长拿或给他带的,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说完转身就跑路了。
身后,罗叫兽还在用他特有的冰珠语讽刺,“听见没有?人家不邀功,您也别觉得别人抢了您什么,自己学生被别人救了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