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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也去不得!”
“你他妈别犯劲!”
“我他妈今天就犯劲!”
“周非!”
“叫我大号也没用!”
俩人在里头大呼小叫,门外那俩也都试图挤进这个小空间里拉我出去。我偏不走!
“这里是我家,你们来呢就是我客人,犯不着嫌弃我这非要我搬家,我住这挺好,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我瞪眼。
“周非,我们千里迢迢的从美国跑到这里为的谁?我们他妈的不就是放心不下你吗?你就是这么让我们‘放心’的?周非,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你是最喜欢的学生,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想让我和罗凡带着怎样的心情再回美国去?”
罗叫兽也红着兔子眼睛看着我,“周非,咱搬家行吗?这地方根本没法住人的。”
“没法住人?那这些住在这里的都他妈不是人?”我一瞪眼。
“周非!”张叫兽变雷兽中。
我周非也不是被吓大的,不吃那口素,“告诉你了,叫我的大号也没用。你们来做客我就奉杯茶,如果不是,就该干吗干吗去!”说完就把张叫兽往外推。
可你想,我虽然力气蛮大,但毕竟不是一个大男人的对手,结果,人家半步都没挪动,反倒更有把我往外拉的趋势。
租房
“周非,今天这事不怪两位教授,是我,是我跟踪你到这来的,如果你想发脾气咱们搬了家之后你怎么发都行。”挤不进来只能站在门外的丁染墨此时却插进话来,声音很低柔,似在同我打着商量。
“跟踪?”我抬头看着他,眯起了眼睛认真看着他。
“是,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我……我们不知道你住在这种地方……风投公司难道赚的很少吗?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他问出了所有人的疑问。
我他妈能说吗?能说我是买了个壳公司把丁染墨那批大豆的货压下来风险自己承担的么?我不能!
我就咯咯一笑,“我要省钱买房,你们管我住哪,我住这儿还挺好的,有免费歌曲听,有免费生活剧看,有免费A片夜夜上演,这是咱们下九流的人的生活方式,喜欢免费的东西,你们当然看不懂也欣赏不上去喽。我住的挺好,咱用得着又跟踪又拖人搬家的么?!”
“周非,这里人多,你跟我们走,咱出去谈!”张叫兽也插进了话来。
我看了看周围那些胶合板里住着的板友们都好奇的开了门看着我们,有人甚至拿着土豆边削皮边看我们拉扯,是够丢人的。于是我从门后的衣服钩上把大衣取下来裹身上然后锁上门跟他们三个人走了。
一走上地面就一阵呛人的风,干冷干冷的,跟地底下的那种湿气排不出去的那种闷湿感不同。我跟地下土拨鼠似的利用夜晚没太阳的时候才能抬头看看头顶的天,尽管污染严重看不到星星和月亮,但仍是感恩于一片天地,这片可以供人类生存和呼吸的地方。象我这种人,这城市太多了,生活得都卑微了,找不到什么方向,活着就好,天天祈祷自己别生病,哪里还能生出什么别的欲望和梦想?!要的太多消化不掉的。
跟随着他们来到小区附近靠近三环的一家咖啡馆,高级会馆里由于夜的降临而人来人往,咖啡馆里也人满为患。我要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喝在嘴里一股速溶的味道,水也不是什么好水,就这一杯还竟然要80多块钱,真他奶奶的抢钱。
“说吧。”我道。
“搬家吧。”还是那句话,张叫兽绝对有做祥林嫂的潜质。
“除了这个问题呢?”我问。
“说说你现在的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没什么具体情况,我生活过的很好,日子也舒坦,工作顺利,父母健康。”
“我没让你说这些粉饰的话,说具体的。”
“没什么具体的,你问问我们头儿,我工作认真负责、上进努力,收入也是年薪制计算的,没什么不合意的。”
“真没有?”
我点头。心里却补充:除了那几百万正在还的外债之外一切都好。
“真没有。不信就去问我们头儿吧,对了,学长的公司要上市不是也找的我们公司么?他经常去我们公司,他应该了解我的情况的。”我把一切推给丁染墨。
丁染墨皱了下眉头,但仍是点了头的。
“那……那你为什么还住在那种地方?”
“我不是说了嘛,我要买房给我父母住,我们家现在在B城还没房住呢,现在房子这么贵我们首付都有问题,我这不攒钱呢嘛。”
“真的?”
“啊,真的。”我不耐烦的一瞥眼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喝了口速溶咖啡,“呸,真他妈难喝,这么苦的破玩意儿也有人愿意喝。”龇牙咧嘴的苦了脸。
我那副表情让他们一笑,气氛放松下来,接下来的话题开始围绕着打算让我重新搬家住进张叫兽家,房租免费,只需要我给他们看看家就好。然后又抛出了许多有利因素,比如,他们家离我目前工作的公司很近,小区楼下就有地铁,地铁只要两站地直达公司楼下,早上可以多睡半个钟头,公交也只要六站路就可到达公司楼下;比如他们家购物方便,楼下一家小超市,往西、往南、往南各走几百米还另外分别有几家大型超市,公交车又多往来交通十分便利;总之,几乎都只有利而没有弊的,但我还是觉得欠别人的,感觉不舒服。
看出我的心思,张叫兽就道,“行了,你能免费给我看家就帮我大忙了,平时你就帮我打扫一下,照顾一下,什么时候我们回来了你也不用搬出去,我那是三室两厅的格局,你又要求不高,有你个睡觉休息的地方不就可以了吗?!我们回来呢就住主卧,我们不在的时候你随便住,觉得孤单就找了室友将房子分租出去,平时你就当个房东帮我照看着,这次我回来看到上次租房的房客把房子里一块地板都弄掉皮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正好,你住进去要想再租人的话还可以帮我看着点。”
我默了一下,琢磨了半天,最后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其实我这人吃软不吃硬,越是拉我搬家我越是不会动,但若是来软的,再把对方的要求和条件提一提至少不会让我觉得占着别人的便宜了,我自然也会算计对我来说比较有利的因素。好吧,那就搬吧,至少搬过去之后每天早上还能多睡半个钟头的觉,而且那是片高尚小区,环境幽雅,来往的人也不那么杂乱,看上去,确实很有诱惑力,对我来说。
正式搬进叫兽家的时候丁染墨来帮的忙,张、罗也帮我搬东西安顿好,然后两男一女三个人开始了同居的日子,同居的日子不到一个星期张、罗两位叫兽就上了飞机回了美国,于是,一个大房子就剩下我一个人。想着前一晚还热闹着边喝东西边拍照边聊天热闹着,突然就安静下来让我有些不适应。于是就上网开始招房客。
本意是想找个女房客,分租一个房间出去的,结果,就别提了。第一次看房来了位自称是女大学生的,进门鞋子也不脱,还是我提醒她她才不情愿的脱下鞋子里里外外看了三圈,提了许多改进意见,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而我只想提醒她至少她该改进一下她自己的卫生状况,那双袜子都露了脚指头了还在穿,且至少一个礼拜没有洗过了,脱下鞋子散发着让人难以忍受的异味;第二次看房的是个自称是白领LADY的,一头黄黄黑黑的羊毛卷用根闪着假钻的夹子夹在脑后,春风料峭她只穿了件小小黑皮裙,屁股紧紧的被皮裙裹住,小肚腩微凸,黑丝袜,性感高根鞋,脸上则化着大浓妆,勒得我是没看出来,倒看出了洗头店里店员的潜质;第三次看房的是个自称是女护士的,进门先把我上下看了个遍然后不无感慨的说了句“你是我见过的最健康的女性,平时多长时间去体检一次?”以及胆固醇、蛋白、血氧……类似这种的名词一个一个的往外抛,提到针头就一脸兴奋,提到人体就满眼冒绿光,我生怕她半夜突然来了兴致从厨房操菜刀把我摁床上分尸解剖……
于是,到了最后,干脆叹气。女的没个象样的上门租房,男的就更别想了,谁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模狗样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