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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但是整个李家庄上,没有一个私塾先生,因此,李家庄上二三百口人,竟然没有一个识字的!
却说孔夫子在卫国游历时,说道:“卫国的人真多啊!”冉有说:“人多怎么办?”孔夫子说:“让他们富起来。”冉有又问:“富起来以后,又怎么办?”孔夫子说道:“使他们受到良好的教育。”
这件事情以后,那李家庄上的人心里很是不平静:整个李家庄上没有一个识字的,连个‘皇历’‘万年转’都看不懂,以至于过春节都不知道是哪一天,真是丢尽祖宗的脸了。俗话说:养儿不读书,等于养窝猪。难道我们李家庄上都是猪一样的‘人’?所以,大家商量商量,共同出资请个先生来教馆。于是到处打听,说是隔壁庄上的张鴻儒先生,在这一带是水平最高的。这才有了张鴻儒进李家庄教馆的事情来。
但是,请先生教馆是以后的事了。而李传贵这一辈以前,都是不识字的。所以这个李传贵,头脑中哪有什么道德情操,法律意识,完全是受动物本能的驱使。动物整天的觅食,而李传贵整天的巴财,其宗旨是一样的,就是为了生存。所以,李传贵看到哥哥李传富把个二三十亩土地捐赠给和尚寺里,那心里是难受得不得了,总是想尽一切办法要把那二三十亩土地扳回头。至于是否符合社会伦理道德,是否符合法律规范,那是顾不了的;况且,这李传贵也是想不到的。
再说像李传贵这样的无知无识之人,因为什么都不懂,也是很容易被人耍的。那芈良星就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李传贵的。而像李传贵这样的人,如果真遇到个什么事情,又会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所以,那孙广干在衙门上把个李传贵为了得到哥哥的遗产,吓死嫂嫂,逼死哥哥的事情一说,就把个李传贵吓瘫了。竟然以为孙广干是神是仙,是妖是怪。再加上那大堂之上,两边的衙役,手持打人的大板子,个个凶神恶煞一般,那李传贵一见早已是魂飞魄散,竟然一句争辩的话也没有。
却说两个衙役押着李传贵回到李家庄。那李传贵家本是不穷的,是个独立的四合院。那两个衙役和孙广干就住在厢房中。那衙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看着李传贵,别让他跑了。那孙广干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跟李传贵算账。这样七算八算,把个李传贵又吓了一跳。按照孙广干的算法,那李传贵的财产,一个也不剩了,就变成个穷光蛋了。
却说这两天李传贵从衙门到李家庄,从县官老爷的大声喝斥,到孙广干的揭露和算账,那李传贵已是三魂出了窍,七魄离了身。到了晚上,吃了晚饭,那李传贵是头昏脑胀,摇摇摆摆,倒头便睡。哪知这一睡,竟然睡出个天大事情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11。19发】
古代剩女相亲记----外一篇
第四十四回
上回说到,【李家庄上本无知,传贵顿成穷光蛋】。这回说的是,【传贵魂游阎王殿,精神崩溃自缢亡】。
却说这两千多年前的先贤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曾子的意思是说:‘警惕啊!警惕啊!你怎样对待人家,人家也会怎样对待你的。’而长江下游两岸的熟语说:‘玩刀的,在刀上死;玩枪的,在枪上亡。’又有民谣说:‘为人莫贪不义财,不义之财是祸害。不义之财不义去,都怪当初不义来。’
话说这个李传贵当初用不义的手段,得了哥哥的遗产。哪知生了个儿子李万书,不知是什么星宿下凡,要听咂碗的声音才能睡觉。每当此时,那李传贵的老婆总是唉声叹气:‘怎么生了个这样的败家子,要听砸碗的声音才能睡觉。’而这个时候,李传贵就会劝说自己的老婆:‘还得了哥哥二三十亩土地呢。‘就假如’没有这个二三十亩土地噻!‘
这‘就假如’三个字是长江下游两岸地区民间的常用语,是‘假设’、‘就假设’的意思。
到了后来,这李万书染上了赌钱的坏习惯,而且一输就是多少钱。那做妈妈的不免心疼。这李传贵又说:“‘就假如’没有得到那二三十亩土地的噻。那么多的土地,够他输的呢。”
却说这个世界之上,就大多数人而言,如果是自己的辛勤劳动所得,往往是比较珍惜的。而如果是非劳动所得,往往也是不珍惜的。所以有些人铺张浪费时,别人就会说道:‘哪是偷得来的嗄,这么不当会事啊。’这李传贵因为意外得了哥哥的财产,也就不怎么上心了。那李万书要砸碗才能睡觉,以及后来赌钱输钱,这李传贵也就不当回事了。
而那个芈良星帮助李传贵搞哥哥的财产时,那芈良星就是看到李传贵的不义之举,才乘机捞一把的。后来,孙广干也了解到李传贵的不义之举,也就有了‘不义吃不义’的想法。这真是应了曾子的话:‘你是怎样对人的,人家也会怎样对你。’
却说这个孙广干拿了个条子,与那两个衙役来到李传贵的家,跟李传贵算账。七算八算,把个李传贵算得满头大汗,脸色发白。那家里的财产,已经被算得差不多了。
到了晚上,那李传贵三魂出窍,七魄升天,魂不附体,迷迷糊糊,头昏脑胀,如行尸走肉一般,倒头便睡。忽然之间,有两个凶神恶煞一般的人,一只手里拿了个叉子,一只手里拿了个铁链子,锁了李传贵,拉着就走。
这李传贵心惊胆战,如行尸走肉一般,任由两个凶神恶煞的人,拖拖拉拉,来到一个去处。那李传贵抬头一看,偌大的一个殿堂,灯火昏暗,人影模糊,阴气森森,好不吓人。突然之间,只听一声‘惊堂木’响,那大殿之上传来一阵叫唤,那声音如雷惯耳,震得地动山摇,使人肝胆倶裂。
这李传贵早已吓瘫在地。一瞟眼神,只见那大殿之上,一个黑黑的大汉,虎背熊腰,身长丈余;头戴一顶乌纱帽,两个帽翅微微跷;身着黑底大官袍,一条金龙当胸绕。再看那斯脸上:黑如锅底放光毫,两眉倒竖剑出鞘;一双大眼如铜铃,血盆大口近似妖。
那殿堂之上与县官衙门又大大的不同。那县官大堂之上,那些衙役们虽然凶狠无比,却也是人模人样;而这殿堂之上,个个都是怪模怪样;那县官大堂之上,衙役手中只是拿了个打人的板子;而这殿堂之上,那些怪模怪样的东西,个个手中都拿了个兵器,刀枪剑戟,无所不有。
那李传贵正在精神恍忽之间,忽然听到那黑斯一声大叫:“带原告!”那声音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撕心裂肺。
这李传贵心里骂道:‘你这个绝德的孙广干,已经把我的家财弄得差不多了,还想怎么样啊!竟然把我带到这个恐怖的地方!’这李传贵正在胡思乱想之际,飘忽之间,有两个人不知何时已经跪在李传贵身边。李传贵低头瞄了一眼,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跪在李传贵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李传贵的哥哥嫂嫂。
这李传贵又猛然想起,怪不得坐在殿堂之上的那黑斯好生面熟。那岂不是戏文中的包公包大人!这李传贵又忽然想起,这包公包大人是几百年的事了,据说已经到了阎罗地府做了阎罗天子。
这李传贵又瞄了一下左右。这一瞄,不得了:那殿堂之上站立的,哪里是什么衙役,原来全是牛头马面,丫叉小鬼!
这李传贵心里想道:原来,我李传贵已经死了,已经被牛头马面拿到阴曹地府了。
不说这李传贵正在胡思乱想,却说殿堂之上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只听得阎罗天子大声喝道:“好个李传贵!尔欺侮菩萨,阻止他人善心;争夺他人遗产,逼死人命。尔知罪否?”李传贵张口结舌,好像说了些什么,又好像没有说什么,自己都搞糊涂了。
忽有一个账房先生模样的小鬼,手里捧了个簿子,大声说道:“报阎罗天子:关于李传贵侵夺哥哥财产一事,其兄李传富已经化为‘讨债鬼’,转世投胎变为李传贵的儿子。到目前为止,已将李传贵的财产败光,并以双倍的价值抵偿了。这一笔账,就算结清了。只是李传贵吓死嫂嫂,逼死哥哥一事,还请天子定夺。”
只听得阎罗天子大声喝道:“自古以来,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也。但念尔哥哥嫂嫂非尔亲手所杀,乃被尔‘所吓所逼’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