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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屈辱史,能把血气方刚的人,气出心脏病的!
到了宋神宗的时候,神宗皇帝一心励精图治,于是启用王安石变法。王安石变法也是名目多多,不必细说。这里只说一点,那就是,如何把宋朝这只大肥羊,变成一只大老虎。不过,怎样变?倒是一个大难题。搞军政合一,肯定是不行的。这不仅有历史的教训,更是宋朝皇帝的忌讳,甚至说,是宋朝皇帝的一块心病。于是,王安石就另辟蹊径,取消府兵制,扩大募兵制。所谓‘府兵制’,就是以‘府’为单位,挑选某些精壮之户,列为‘军户’。这些‘军户’,另外造册,不受当地基层政权组织管理,而直接由‘府’管理。这些‘军户’,平时种田,农闲之时,就由‘在役军官’负责训练;要打仗了,这些‘军户’家中的在册精壮之男丁,就拿起武器上前线。这种‘军户’相当于今天的‘预备役’。好处是,国家负担轻;坏处是,这些‘军户’又种田又训练,哪有那么多的精力,自然军事素质不高,所以,常常打败仗,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于是王安石就废除‘府兵制’,扩大‘募兵制’。所谓‘募兵制’,就是拿钱买人当职业军人。这些职业军人,天天训练,当然素质要高些了。不过,王安石心里也明白:当时的宋朝,重文轻武,文人、太监指挥军队,甚至皇帝自己在皇宫里闭门造车,画了前线的作战阵图,叫前线的武将按图索骥。这种荒唐的指挥,怎么能够打胜仗的?
于是王安石又绞尽脑汁,想了一个绝招。这个绝招不是别的,就是模仿商鞅搞‘什伍’,搞‘全民皆兵’。不过,王安石不把它叫‘什伍’,而叫‘保甲’。保者,堡也;甲者,盾也。王安石把十到十五户组成‘一甲’,十到十五甲组成‘一保’。王安石的意思是:把家家户户变成‘盾牌’,村村寨寨变成‘堡垒’。到时候,不怕你辽国、西夏再凶狠,这遍布全国的‘盾牌’‘堡垒’,也叫你够受的!
却说这‘保甲制度’本是王安石‘全民皆兵’的招儿。到了后来,慢慢地演变,这保甲制定不仅用于对付外国敌对势力,也还用于国内的防止叛乱和防匪防盗。再到后来,又衍生出防止‘保甲’内部的犯罪:各家相互监督,如内部有‘不轨之人’,你就要主动举报;如果不举报,你就是包庇窝藏之罪。再后来,这种‘保甲制度’,又慢慢地演化成了农村的基层政权组织。
再说这‘一口国’,历来受中华大国文化的影响,这种‘保甲’制度,也就存在好长好长的时间了。
却说在这‘口山冲’,由于‘又’家的历史辉煌,那‘又’老伯就被指定为保长。‘又’老伯去世了,‘又’大伯又被指定为新保长。
这保长本是保一方平安的最基层的领导人。但是,那‘又’大伯的外甥‘干矢木’,却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革命’的旗号,抢劫杀人。那些胆大嘴快的村民,就责问‘又’大伯道:“你这个保长是怎么当的?你枉为一代名相的后代!你枉为一个做舅舅的!你的外甥‘干矢木’,蛊惑无知的青少年,杀人抢劫,心毒手辣,坏事做绝!按照‘保甲法’,你自己要犯‘连坐罪’的,甚至要杀头的!”。那‘又’大伯被责问得哑口无言,只恨无地逢可钻。那‘又’大伯气不打一处来,依仗着‘舅舅为大’的古老的社会习惯,就去教训‘干矢木’。
哪知‘干矢木’本是猪蛇鬼匪投的胎,乃天上下凡的一代孽障,哪里会听‘又’大伯的?这个孽障,不仅不知悔改,还不停地顶嘴,毫无羞耻悔改之意。那‘又’大伯心里想到:“这个孽障,留着会祸害家人、祸害人民、祸害民族、祸害国家,甚至要祸害世界的,不如早把它灭了!”
却说那‘一口国’的‘月矢’省乃地处北纬三十三度左右,到处都是竹子。家家户户,为了晾晒衣服和粮食,家里都有竹杆若干。那‘又’大伯一顺手,就拿起一根竹杆,对着‘干矢木’没头没脑地抽打起来。那‘又’大伯的意思是:‘这个天生的孽障,留在世界上会祸害一切,不如早把它灭了;不把它打死,至少把它打残,叫它作不起恶来’,所以,下手就特别的重。那‘干矢木’一看情况不对,瞅个空挡,脚下抹油,溜之大吉。
前面说过,那‘干矢木’本是猪蛇鬼匪投的胎。它的妈妈,是与青蛇交配过的;所以就生下了这么个孽障来的。‘干矢木’的妈妈怎么就跟青蛇交配的呢?原来,这个‘干矢木’家有块山地,在这山地里,有个山洞,叫‘流油洞’。那‘干矢木’的妈妈,就是因为在‘流油洞’中午睡,才与青蛇交配的,于是就生下‘干矢木’这个孽障出来了。后来,‘干矢木’被它的父亲‘干页土’逼着到山里干活,‘干矢木’偷懒,在‘流油洞’中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梦中遇见青蛇,方知自己乃是青蛇投的胎。不过,这个‘干矢木’不以为耻,反以我荣。‘干矢木’心里想道:‘管他妈妈的蛋!人生苦短,只要在世时能够快活,管它什么日后的遗臭万年。’
却说‘干矢木’被‘又’大伯打跑了,黑灯瞎火的,‘又’大伯也不知到哪里去追它,就骂骂咧咧地扬长而去。
‘又’大伯一走,‘干矢木’的两个弟弟,赶快找来了‘侯三’一伙,立即去找‘干矢木’。其实,找是不要找的,他们知道‘干矢木’在哪里的。
这‘干矢木’不在别的地方,就在那‘流油洞’中。原来‘干矢木’一伙,打着‘革命’的旗号,杀人抢劫,把那些抢劫得来的金银财宝占为己有,号称‘做革命的经费’。这么多的金银财宝总要有个隐藏的地方,于是这些孽障,就把这些金银财宝藏在‘流油洞’中。因为这‘流油洞’在‘干矢木’家的地界范围内,别人是不会去。这‘流油洞’,也成为‘干矢木’一伙秘密聚会的地方。
却说‘侯三’一伙见了‘干矢木’吓了一跳。只见‘干矢木’是鼻塌嘴歪,青一块紫一块,不成个人形了。不过,‘干矢木’就是‘干矢木’,不愧是猪蛇鬼匪投的胎,真正是猪皮狗骨,吃得消打的。那‘干矢木’强打精神,装得若无其事,坐在地上,点了一支烟,说道:“伟大的‘驴吊子’真是伟大!这个世界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父子儿女亲戚之情,人是划分为‘楼梯’的。那个姓‘又’的,虽说是我的舅舅,但是,我们不是一个‘楼梯’的人!他是阻碍我们‘革命’的‘反动保长’!”
恰在此时,那‘干矢木’一转悠,一双阴险毒辣的蛇眼睥见了陈兆义,忽然想起陈兆义亲手杀了哥哥嫂嫂的事情。‘干矢木’说道:“陈兆义同志,真是一个坚定革命的好同志!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嫂嫂------------一对万恶的富豪富婆!我作为‘革命’的领导人,更要‘大义灭亲’,我也要杀了姓‘又’的这个‘反动保长’!”
侯三、陈兆义、陈志平等一伙一听,立即掌声四起,叫道:“不愧是伟大的‘革命’领袖!‘大义灭亲’,佩服佩服!”。
那‘干矢木’叫来侯三、陈兆义、陈志平等一伙,耳语一番,如此这般---------
那‘侯三’一伙,急急忙忙去了附近的小镇子,找了个药铺,买了砒霜若干,买了肉包子若干。到了晚上,那‘侯三’一伙,把砒霜塞进肉包子里,隔着院墙,把带砒霜的肉包子扔进‘又’大伯的院子里。
原来,‘又’大伯家有条大狼狗,是用来看家护院的-----------这是当时一般有点财产的家庭的通常的做法。
那狗闻到肉包子的香味,哪里忍得住,三下五除二,早把几个肉包子吞食而尽,于是便一命呜呼。遵照‘干矢木’的安排,‘侯三’一伙,鬼鬼祟祟地,把几家有狗的,都投了毒。于是一夜之间,‘口山冲’的狗狗们都‘见引西方’。不必细说。
到了第二天早上,‘口山冲’有狗的人家都大骂起来,说“哪个绝德的,药了我家的狗!”整个‘口山冲’骂声不绝。大家相互一通气,原来,整个‘口山冲’的狗狗们都被药死了。
再说,在农村中用毒药去药人家的狗狗,也是常有的事。不过,只是这次一下子药了这么多,确实有点反常。
又过了两天,天上下起雨来。再说,这南方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