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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喃一声,她停下进攻,重新观察石阵的布局,确定每一块巨石都各就其位,没有被移动。而且以慕容云舒的体力,也不可能移的动巨石。可,阵法为什么会有变化?她是怎么做到的?
离恨宫主百思不得其解,最后不甘地朝石阵后方看一眼,转身拂袖而去,心道:江湖上精通五行术数奇门阵法的人不在少数。抓一个来问问便知。蓦地,脑中浮现出一张脸,温柔地对她说——“青烟若想学,我便教,只教你一人。”
“鬼话!全是鬼话!”她将宽大的衣袖朝空中狠狠一挥,仿佛想挥去脑中的记忆,亦或是心中的幻想,恨意满满地说:“白夜风,你会后悔的!”
与此同时,石阵之内,慕容云舒大松一口气,安全了。不过只是暂时的。离恨宫主离去时的表情分明在说,待我搬来援兵再与你斗上三百回合。
慕容云舒轻叹一声,得尽快让楚长歌醒来才行,或者寻找其他的苦力。不然等离恨宫主找到高手后再杀回来,那就麻烦了。
方才完全是胜在出其不意。因为早料到离恨宫主还会再派人来,而楚长歌一时半会儿又醒不来,无法助她改变石阵,所以她情急之下铤而走险,在石阵之中又布了一阵。一般人不会想到阵中阵,所以离恨宫主才会上当,一心想破解石阵,被她布下的隐阵困住还不自知。但这种方法只够对付普通人,遇上布阵高手,只有死路一条。唯有改动石阵,才是御敌上策。
思及此,慕容云舒回头看向卧床沉睡的楚长歌,不禁忧心忡忡。不知他中的是什么毒。但愿不要太严重。
翌日清晨醒来,慕容云舒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没有食物。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她其实是饿醒的。彼时楚长歌静静躺在她身侧,呼吸流畅平稳。
“楚长歌。”慕容云舒在他耳畔轻唤一声。
“嗯?”一动不动,眼睛还闭着。
慕容云舒眉宇微动,该不会是说梦话吧?沉吟数秒,她又试探性地问:“你醒了?”
“嗯。”双眼紧闭,纹丝不动。
慕容云舒古怪地盯着他的脸,“醒了怎么不睁开眼睛?”
“省力。”
省力?慕容云舒的眉宇蹙高了几分,道:“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不。”
不什么?不是?
还真是惜字如金。
慕容云舒耐着性子继续问:“为什么要省力气?”
“饿。”
“……”三条黑线从额际飘过,慕容云舒凉凉地说道:“饿了就起来找东西吃,别躺在床上装死。”
“找过,没有。睡,省力。”
还冥顽不灵了!慕容云舒黑着脸道:“你要是忘了怎么讲人话就直说,我可以教你。”
“哎——”楚长歌长叹一声,睁开眼道:“我不是不会说人话,是在节省体力。我醒来后把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食物也没有。唯一的一壶茶,被你昨天扔掉了,不然还可以用来充饥。”
慕容云舒挑眉,此人喝春药喝上瘾了不成?还是说欲求不满憋坏脑子了?
“别挑眉,挑眉会消耗体力的。”
“……你怎么不干脆别呼吸?”
“呃。”
“我不打扰你等死了。再会。”说罢,慕容云舒起身下床。
楚长歌见状倏然跳起来,抓住她的胳膊紧张地问:“你要去哪儿?”
慕容云舒回头,道:“外面。”
楚长歌闻言更加紧张了,问:“你该不会是想丢下我独自逃生吧?”
“……你太看得起我了。”她要能逃早就逃出去搬救兵了,哪里还会在这里陪他坐吃等死。哦,不对,是坐等死,没有吃。要有吃的,那还好受一点。至少能有点儿事做,不至于太无聊。
“那你去外面做什么?该不会想与她们同归于尽吧!”楚长歌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同归于尽?他当她是炸弹啊。一个能炸死几百个。
慕容云舒无语地看向他,不咸不淡地说道:“晒太阳。”
糗、大、了。楚长歌松开手,干笑两声,道:“今天的太阳很好,适合晒衣服。”
“……”这里好像没衣服什么事儿吧?慕容云舒抿了抿嘴,道:“别笑了,小心笑着笑着就死了。毕竟笑也是一项体力活儿。”
“……”他只说节省体力又没说消耗体力就会死!
慕容云舒出去了,楚长歌觉得一个人呆在房里也没啥意思,便也跟了出去。
“你快停下来,走路太消耗体力了。”
“……”
“原地坐下,不,原地躺下。这样更能节省体力。”
楚长歌嘴角微抽,弱弱问:“你打算拿这事儿取笑我到什么时候?”
慕容云舒凝眉想了想,无比严肃地答道:“这要看你什么时候死。”
楚长歌满脸黑线,自嘲道:“我一定争取长命百岁,好好娱乐你。”
“长命百岁没必要,别死在我前头就好。”慕容云舒淡甚是云淡风轻地说。
楚长歌却为之一动,一股暖流从心底滑过,他状似无意地打趣道:“我一定比你多活几分钟,让你至死都能取笑我。”
“不要。”
呃。被嫌弃了。楚长歌一脸受伤,“为什么?”
“替我收尸,几分钟不够。”
“……”
“而且我还想要风光大葬。”
好大一群乌鸦飞过。“那你要火葬还是土葬?”楚长歌问。
“火葬。”
额际黑线顿生。楚长歌黑着脸喃喃道:“你还真想过。”
慕容云舒青眉一挑,不置可否。
“你该不会连遗书也写好了吧?”
“未雨绸缪。”
“……”未雨绸缪用在这里合适吗?楚长歌扶额,“你是怕哪天横死街头来不及交代后事吗?”
“不是。”
“那你为什么写遗书?”
“无聊。”
“哈?”
“有一天闲得无聊,就写了。”反正早晚要写的。
“……”这还真够无聊的。听过闲得无聊吟诗作赋的,没听过闲得无聊写遗书的。她果真是大业王朝的一朵奇葩!楚长歌正风中凌乱,忽听一阵脚步声传来,立时面容一冷,道:“有人来了。”
“几个?”
“三个。”
看来是离恨宫主搬援兵来了。慕容云舒眉宇轻沉,问楚长歌,“如果他们破阵而入,你有几成把握取胜?”
楚长歌不假思索,“零成。”
慕容云舒无语,“你的自负到哪里去了?”
“昨日受伤太重,中毒太深,我现在内力尽失,除了力气比你大之外,和你没啥区别。”楚长歌一脸无奈地说。
“失去内力还能改变人的性取向?”慕容云舒一脸奇异。
“……”她能歪得再远一点儿吗?楚长歌仰天长叹,“我指御敌能力。”若不是大敌当前,他一定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性取向。
听完楚长歌的解释,慕容云舒垂首沉吟半晌,然后一脸视死如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这样了。”
“硬拼?”楚长歌不赞同地皱眉。
“投降。”
“……”果然很符合她的性格。不过不符合他的性格。“宁死不降。”楚长歌果断拒绝。
“我代替你投降。”
“……”头一回听说投降这事儿还能找人代替。
*
两人经过一番争论,最终一致决定——不投降也不反抗,能拖就拖,不能拖就想办法拖,总之坚决不让对方把问题扯到投降或反抗这个严肃的话题上来。
当离恨宫主破阵而入时,见到的是这样一幅情景——
一对男女坐在院子里,两人之间放着一个长形的桌子,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两人的手却是不是来回动,一会儿像往桌上放东西,一会儿像从桌上取东西,口里还念念有词。
侧耳倾听,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来。
“你说咱晚上吃什么好呢?”
“人肉如何?”
“人肉早上刚吃过。换一个。”
“除了人肉,我想不到其他可以食用的东西。”
“好吧。那就吃人肉。你喜欢吃甜食,咱今晚就吃你的肉。南方妹子的肉甜。”
“为什么南方妹子的肉甜?”
“因为昼夜温差大。听说昼夜温差大的地方,动物的肉都毕竟甜。”
“北方大汉的肉精。我喜欢chi精肉,晚上吃你的。”
“好吧。那你想吃清蒸还是红烧?”
“油炸可以吗?”
“可以。不过我们没有油锅。”
“那就生吃吧。省事儿。”
“行。就这么定了。”
“我口渴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下完这盘棋,我就去放点儿血给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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