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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中,只听徐少长的声音,“一千两第一次,一千两第二次,一千两第三次,成交。”
“恭喜窦世兄获此殊荣,”他笑着又将伞递与颜如玉,“还要烦请颜小姐赠伞。”
窦怀哲抬头仰视,只见台上的两个人,一个气宇轩昂,一个明媚可人……他落寞地将视线转到一旁,恰好看到帘幕被拉开了小小的一个角,露出一张巴掌大、略显苍白的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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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后台的许沅,在听到一千两这个匪夷所思的数字之后,再也坐不住了。山路文学
她悄悄地将幕布拉开一点缝隙,不巧正对上一双游离的如丝媚眼。
真正是一个漂亮的少年,皮肤白皙、五官干净、唇红齿白,只眉眼间略显阴柔。若是扮成红装,怕是还要胜过颜如玉三分!
嗟乎美人,我见犹怜。
许沅咂舌,忍不住朝他多看了两眼,据说他老爸是当朝宰相,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哦……
待窦怀哲从颜如玉手中接过那把价值千金的遮阳伞,徐少长直接跳过原定计划中发表感言一项,继续开始拍卖。
许沅还以为是他忘了,心中倒有些遗憾,但等她听到徐少长说每一位拍中者皆可享受颜如玉亲自赠伞之后,她又乐了。这个徐少长,她果然没有看错他。
如此一来,场上的气氛再度活跃,那剩下的二十二把,也很快一些被有心之人拍中。
至此,发布会完美落幕,徐少长代主办方致感谢词,向众人分发名片,随后来宾退场。
场外,悬挂着新品展示台字样的货架上摆满了依云轩的样伞,首次生产的百花系共计二十三种图案,划分为六个品级,价格定在二两到五十两银子之间。
围观的百姓们虽是啧啧称奇,也只是问价的人多,买伞的人少。袁本斋带着张升穿梭其间,服务热情周到,讲解不厌其烦。
等到那一众贵客走出来。看到这些华丽多彩地伞具。倏忽又想起了那个娇美绝世地容颜。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殊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不知是谁。有感而发。吟起了这首汉代名作。其间便有几个好男女之事者。面上不由恍惚起来。
窦怀哲一掷千金。不过是为博wàp字版美人一顾。并没有将那个什么伞放在心上。此时见它美观轻巧。别具匠心。倒动了旁地心思。想着宫中大姐姐、家里母亲和几位姨夫人。一向疼爱自己。不如多买上几把。送给她们讨个欢心。也省得再为这一大笔支出同父亲多费口舌。
他这样想着。便走到近前。却见一个女孩子正低头写着什么。
许沅听到脚步声走近。微微笑着扬起脸。“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又是那个小财神。呃。不对。是小正太。不知道钟小猫长大了。能不能有这个少年这般干净?
窦怀哲半晌没说话。要说买东西。他这儿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我是要买了送人地。你看着给挑二十把。”
“若是送人。最好选越绣牡丹。每种图样仅有一把。既体面又尊贵。只是价格也要稍贵些。这样。我给您拿一把。您先瞧瞧样子。”许沅正要转身。不料张升早机灵地一抹脚。抢在她前面去拿了。
窦怀哲却道:“不必了,你说好便好。一共是,多少银子?”
连算盘都不用,许沅飞快地报道:“一把五十两,二十把共是一千两,再加上您拍中的那把,总共两千两。”
她痴痴的看着他,心想,这下可发财了。
窦怀哲皱了一下眉头,“五十两一把,是不是太便宜了?”
啊?这是什么情况。许沅想起《乡村爱情》里,赵本山和范伟听到打折后的那番说词,没想到,还能在这儿亲身体验一回。不求最好,但求最贵,这才是大款的做派。
他见她如此,白皙的脸上泛起wàp字版一抹桃红,靠近她小声说道:“我留下条子,等下你派人将这些东西送到云台窦家。若府上有人问起,你只需说这伞一百两银子一把。”
许沅了解的点头,原来是做假账,“我明白了,请您放心。”
窦怀哲潇洒地在纸上写下几个字,然后扬长而去。
“白银两千两,窦怀哲。”许沅如珠如宝地将这八个字捧在手里,然后叫过袁本斋,让他带着赵党参去一趟云台胡同。
袁本斋接过那张条子,小心问道:“夫人,就我们两个?”
“是啊,就二十把伞,”许沅说着又有些明白了,“放心,是让你们坐车去。”
“这个,”袁本斋苦着一张脸,“两千两银子呢,搬运途中若是碰到什么歹人,我们三个人如何使得?”
“他付现钱?”许沅也傻了,结结巴巴地问道:“没有,没有银票吗?”
她在心中还自我安慰着,我不是山炮,我来自另一个时空,我没见过这么多的真金白银……
“银票都是他们自家钱庄上制的,出了中州,就是废纸一张。”袁本斋回道。
许沅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没事,拿银票就行。”只要宰相不换人,就不愁银票兑不了。
袁本斋心下佩服不已,暗想,果然是做大事的,这份胆量,就是一般男子,只怕都未必能有。便不再多言,自和赵党参去了云台胡同送伞拿银票。
说起来,这跟风,从来就是大多数人都具备的一项共同爱好,于是在窦怀哲之后,询问定购的顾客一下子多了起来。许沅见张升跃跃欲试,便叫他也上前招呼客人,小萝卜头似的赵三七则屁颠屁颠地跟在他的身后,做起了跟班。
等到袁本斋美滋滋地带了赵党参回来,那三百把遮阳伞早就销售一空,张升更是兴奋地一蹦半尺高,拉着他絮絮叨叨地描述之前的盛况。
分销商、代理商、专营店,这些陌生的词汇听得袁本斋如坠雾中,省去张升遣词的花哨,他准确抓住了主旨,综上所述,夫人成功的将那些东西卖了出去。
开门红。
至此,许沅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这一仗,她打得干净,赢得漂亮。
带着绿衣亲自将众位花姑娘们送回国色天香,安排好明后两天的事宜,又向严媚娘承诺三日之后定会请来钟景庭、徐少长等人在这开上一场庆功宴,许沅才得以脱身。
回到青台,得知钟景庭也是刚刚送走拜访的诸人,许沅便叫了胡安泗,一起前往中厅。
将这一天的收入汇总,扣除成本和花费,胡安泗算盘停下,得出了最终的结果。“回主子,姨奶奶,遮阳伞的净收益为四千七百三十一两。”
许沅掂了掂手里的一打银票,拍卖共得了七千六百两,那么,加起来就有一万多两了。她把小腰板挺得笔直,对胡安泗说道:“嗯,这样,你亲自带上五百两银子去一趟通州,将陆喜林、刘武等人的工资和奖金发了。然后告诉他,剩下的银子按照原定计划开始生产油伞和油纸伞。”
胡安泗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转身出门。
钟景庭拿了一锭银子在手中把玩着,这一天中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有些消化不良。
“我私下还留了几把,这会儿天还不晚,你给贡寺那边送过去吧。”许沅一边将银票装进匣子,一边向钟景庭说道。
“难为你有心,还能想着她们。”他抬头看着她那副财迷的模样,倒忍俊不住,“好不容易装好了何必再拿出来,难道平空会少了不成?”
许沅嘿嘿地笑,“我一看见钱便手痒,见笑见笑。”
钟景庭只当她高兴过了乱说胡话,并未在意,接着她先前的话说道:“既是要送,总不好只送贡寺,少卿府你母亲那里,也派人送去两把吧。”
这一切,都是她辛苦得来,没必要因为自己还避着她的家人。
“随你。”许沅又数了一遍,才合上匣子,落了锁,颇多感慨地说道:“说起来,那个窦怀哲还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他,这伞哪能卖得那么快。”
“哦?恐怕不只如此吧,我看你盯了他很久……”钟景庭的声音有些发涩。
“嗯,确实,只怪这孩子长得太漂亮了。”许沅斜了他一眼,“若是他能扮上女装唱上一出霸王别姬,那可就……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