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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没那么严重吧?下班后大家在河沟里洗洗手不就行了。”
“可能是怕知青偷吃,所以就改用‘六六粉’拌花生种,也不知是哪儿推广的先进经验?”站在旁边的老工人陈贵德一语道破。
等着领种子的知青们纷纷议论起来,“也对!裹点‘六六粉’,看这些嘴馋的‘害虫’们还敢不敢来吃?”“但是如果把‘害虫’们都毒病了、毒翻了,谁来种花生?”
“不要乱讲!陈贵德,你这个落后份子,就不会讲几句好听的。”
见大家都有意见,熊国杰也着急起来,如果受到煽动大家都不去种花生怎么办?赶快拿着陈贵德批评。好在各班班长都是有觉悟的,不会因为有危险就不干活计,仅仅只是发几句牢骚而已。
龙小鹰把种子拿来一分发,女知青们就嚷了起来,“有‘六六粉’呀,这是毒药!谁还敢去抓?”
“谁叫你们是女的,丢种子轻闲才让给你们干,现在吃亏了吧?”尚骁岗得意地说。
“今天换一换,我们要打塘,让男生丢种子。”
“同志们!大家不要吵闹。我们的口号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这点‘六六粉’又算得了什么?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们不种行吗?先干会吧,不行再交换。”龙小鹰赶快出来协调。
任务分配后看到大家还是犹豫不决,都不敢用手去抓拌有毒药的花生种,夏莲只好带个头,“小鹰!你打塘,我来丢种。”
“好的!”
他俩带头先干了起来。夏莲端起一只装有种子的簸箕,果断地伸手进去,一把把抓起种子丢到塘里,其他人一看,只好也跟着干了起来。男同志用锄头一角飞快地点击地面,由坡上至坡下点击出一溜溜密密麻麻的小坑,女同志抬着装花生种子的簸箕紧跟其后,从簸箕里面抓出三、五粒花生米弯腰丢进坑里,然后用脚将土盖上踩实,工作很快就有了进展。
火辣的太阳出来了,地气一蒸发,“六六粉”的臭味更重了,龙小鹰发现夏莲好像很疲倦的样子,悄悄问道,“昨晚没睡够?”
“没事,可能是太热了。”
“换我来丢种吧?”
“不用。锄头太重,你还是打塘吧。”
在毒日头下坚持到快下班时,龙小鹰发现越来越不对头,夏莲脸色苍白,伸到簸箕里抓花生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中毒了吧?”龙小鹰问。
“不知道?”
“你哪儿不舒服?”
“我受不了‘六六粉’的毒害,闻到它散发出来的呛人味道就感到头痛头晕,现在乏力站不稳,心翻想呕。”
“我看看。”
龙小鹰将她的手抓过来一看,手心上的水泡都破了,细嫩的手指也因沾上“六六粉”而变得灰白干瘪,连忙大声说道,“不妙!你的手破了,肯定是种毒了,快下山看病。”
看见夏莲不舒服,韩红铃和张雅倩跑过来问,“怎么了?”
“中毒了,你们来扶着她,我们一块下去,带她去找小兰。”
下了山,大家慌慌张张走进医务室,小兰正坐在的小凳上研究她的医书,见搀扶来个病人,马上起身问道,“伤到哪儿了?”
“‘六六粉’中毒,快看看是不是?”龙小鹰回答她。
当小兰知道今天的花生种里拌有“六六粉”后,赶快叫大家先用肥皂水把手和脸都清洗干净,然后又找来条氢化可的松软膏,让接触过“六六粉”的人涂敷在手上。
这几天小兰正跟傣族摩雅(医生)学民间单方,把夏莲送回宿舍躺下后,就把龙小鹰他们叫去帮她熬药,拿起放在药架上的几支兰花熬了一锅草药汤,熬好后她自己先喝点,感觉精神爽朗,小兰就把鲜叶煮的水分发给大家喝。
到中午下班时,这个敬业的小姑娘提着个装满鲜叶水的铁桶守在路口,见有人来了就大声吆喝,“大家先别走,我熬了点药汤给你们喝,这是具有清热解毒功效的‘农尚嗨’”
“什么‘农尚嗨’”下山的人都好奇地跑过来看。
“傣族摩雅告诉我,如果谁‘农’了,就是中毒了,喝点这个药汤病马上就‘嗨’了,就是好了。”
下山的人口也渴了,听说还有清热解毒的药汤喝,都乐意过来喝上一碗。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47 行李掉了
知青队伍在不断壮大,转眼间重庆知青又来了。
吃过午饭,严国定就到营部接人去了。现在,他的屋里已经装了一部手摇电话,罗震江就守在电话旁等候消息。一直等到黄昏时分才传来消息,知青已经接到了,马上就乘车前往连队,严国定要罗震江立即组织人手到橡胶林等着接人。
昨夜一场大雨把通往连队的道路冲毁,经过抢修填平了坑洼,但拖拉机驾驶员不敢走,怕新修出来的路段会把车轮陷进去,只能把重庆知青送到友邻连队的橡胶林里。这就需要有人帮忙扛行李,走一条又窄又陡的山间小道才能进入连队。好在现在连队上有的是劳动力,帮忙挑个箱子,扛个行李是没问题的。
放下电话,罗震江立即跑出房门去组织人手。
这个时候龙小鹰正在新草房里做检查,崭新的篾笆房内散发出阵阵竹子的清香,空着的床铺正等着新战友们来居住,重庆知青到来时天就黑了,要特别留意查看每个屋里放了小油灯没有?当他拿起一盏小油灯查看里面的煤油时,就听见屋外传来罗震江的喊声,“走喽!走喽!新战友已经从营部出发,拖拉机进不了连队,大家拿上扁担绳索,跟我到橡胶林去迎接新战友。”
“小鹰!小鹰!你在哪里?”屋外传来尚骁岗的叫声。
“来了!来了!”
龙小鹰跑出门外,道路上已是喧哗声响成一片,同志们肩扛扁担,手提绳索,三三两两结伴向橡胶林走去,来了新战友大家心里特别高兴,山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夏莲她们刚走,在那儿,衣冠鲜艳的那伙人。”王辰盛指着小路上的一伙人说。
“快追。”
一行人追了上去,刚跑到面前,夏莲发现龙小鹰还穿着劳动时穿的赃衣服,就对他说,“快回去换衣服!大家像过节一样都穿上了新衣服,你还穿成这个样子。”
“来不及了吧?”龙小鹰回答道。
“哈哈!班长来接阿拉时袒胸露背,衣服钮子没扣上,裤腿高一只低一只,脚上连鞋都忘记穿,站在车下对着阿拉大声嚷叫,阿拉还当是来了个港度。”朱丹萍笑着说。
“这是劳动人民的本色,这次我就要代表港度去欢迎他们。”
“听了还不改正!我听上海知青说,他们刚来时觉得你这个解放军战士的形象很差,让人感到很失望,不想下车,这次不能再麻痹大意了。”夏莲指责他道。
“接受批评,不过不用担心,等重庆知青到来时天就黑了,哪里还看得清谁穿什么颜色?”
“哈哈哈……”大家笑了起来。
来到橡胶林运送胶水的道路上,营部送知青的拖拉机还没有出现,罗震江对大家喊道,“同志们!原地休息,我们坐在路边等候。”
这是一片有着十多年割胶历史的橡胶林,枝繁叶茂,树杆上挂着一溜溜整齐洁白的胶碗在昏暗的林中显得特别醒目,经过多个雨季的牛踩马踏,运送胶水的道路已变得坑坑洼洼,龙小鹰在路边梯田上坐下。
“小鹰!来到农场后很失望吧?”罗震江走过来问道。
“为什么?”龙小鹰奇怪地问。
“看看眼前这片茂盛的橡胶林,多么吸引人,你们的远大理想不是来割胶吗?结果来到个一穷二白的新建连队,一切都要从头开始,砍坝、盖屋、挖地都很艰苦,吃了不少的苦,现在还连一棵橡胶树都没种下,割胶恐怕还要再等七、八年了。”
“也不一定要割胶,各有各的好处。您教育我们,从一张白纸开始,亲自参加建设一座橡胶园的全过程,这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这样就对了,不怕吃苦,喜欢挑战,这才是好苗子。二连的老李连长跟我说了几次,要把你调过去,你没答应吧?”
“没有。他那里知青太少,过不惯,这里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
尚骁岗坐了一阵,看到身边的胶树割口处残留着洁白的胶线,就跑过去将它们一条条扯了下来。
“骁岗,还要做胶鞋吗?”罗震江开玩笑地问。
“不了,裹一个橡胶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