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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晴以为陆弘无话可说,也不愿与他多言,冷哼一声要绕过陆弘出去。
陆弘下意识挡过去。
“你想怎么样?”许晚晴冷冷盯着陆弘。
“我……”陆弘头皮有点发麻,本来他就不大愿意做这种事,可是许寿偏要他出力,他不敢得罪对方……我擦,许书记,你别一副死了老爹的样子站在那里呀,过来解释行不行?
陆弘猛地向许寿打眼色,许寿完全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之中,自己女儿见他如见仇人实在是令他伤透了心,不能自持之下也忘了陆弘之前开解他的话,多年养成的面对女儿会自责习惯让他沉默下来。
陆弘打眼色打得眼睛都累了,见许寿还是没反应,不由怒向胆边生,你不仁我不义,我也没义务帮你背黑锅!
看到许晚晴又要走,陆弘倏地抓住她的手,许晚晴挣扎不过恨恨说道:“陆弘,你再不放手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陆弘手儿松了松,赶忙说道:“许学姐,你听我解释行不行?”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许晚晴冷冷说道。
“我是无辜的。”陆弘指了指自己,又指着许寿,“是他……是许书记逼我这样做的。他说想念你了,而你又不肯见他,要我帮着想办法。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当然不愿意做让你生气之事,就拒绝了。谁知道他还不死心,说我不帮忙的话,就天天叫几个部门的人到我们公司整治整治,也不让我们倒闭,就天天找麻烦,烦到我答应为止。你也知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我们公司现在还在创建阶段,很多地方都还没完善,为了我们公司能够稳定进入正轨,我只能带你过来了。许学姐,你在公司也有股份,你总不希望公司被人耍小手段黑了吧?”
陆弘毫不客气地把责任全部推给许寿,别说许晚晴了,就连许寿听了都吃惊得张大嘴巴,愣愣看着陆弘,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做出掏耳朵的姿势,以为自己听错了。
话说当初可是陆弘建议他主动约见许晚晴,一切都是陆弘打点的,怎么这个时候完全是他的责任了?
陆弘暗地里给许寿打了一个你少安毋躁的眼色,心说反正许晚晴对你许大书记也不大待见,你是虱多不怕痒,债多不愁,再泼你一把脏水你也没什么损失嘛。现在关键是用话把许晚晴留下来,否则今晚的工夫就白费了,而且他还生生把许晚晴得罪得通透!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他陆弘可不想干,没有办法,只好委屈许大书记了。
陆弘的话果然起到了一点作用,许晚晴忘了要离去的目的,也忘了向陆弘问罪的理由,回身冷冷扫着许寿,直盯得许寿浑身不舒服。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许晚晴又怒又恨,“我早说过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再缠着我!你越是要这样,我就越痛恨你!”
“晚晴,我……”许寿头皮发麻,大恨陆弘的栽赃,闻言又大是心痛,父女之间闹成仇人般痛恨模样,渐渐年老的许书记是很伤心的。
“当年要你做什么的时候你什么都没做,现在你才来纠缠还有什么用?你再怎么说,我妈也不会活过来,我也不会原谅你!”许晚晴又怨又恨,冷冷看着许寿。
“晚晴……”许寿眼眶渐渐盈泪,语音呜咽,浑身颤抖,“是我对不起你们,是我的错,我没有资格求你的原谅,但是我……晚晴,你怎么说也是我女儿呀,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弥补?”许晚晴满满寒霜,“你拿什么弥补,你凭什么弥补?现在你认我是你女儿了?十几年前你怎么不说这样的话,我记得你是把我当垃圾一样扔到别人家的!”
“我……”许寿老泪纵横,双眼被泪水模糊了,语不成声。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别再找我!”许晚晴冷冷说完转身又往门外走去。
陆弘急了,一把拉住她:“许学姐,有话慢慢说嘛。”
许晚晴没给他好脸色:“放心吧,他敢找公司麻烦,我死也不放过他。”
陆弘头都大了,话说得这么绝,他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犹豫了半晌说道:“让他把话好好说完也是可以的嘛。”
“陆弘,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公司重要?”许晚晴涨红着脸大瞪陆弘。
陆弘挠挠头:“这个嘛……当然是人重要的。”
“我不想见到他,不愿意和他说话,我们走吧。”许晚晴很满意陆弘的话。
陆弘着急看向许寿,发现他只有干瞪眼的份,不由大是不满他不作为的态度,自责也就罢了,可是该强硬的时候还是得强硬呀,否则什么时候才能好好把话说清楚。难怪这丫搞了好几年只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越差,一碰到许晚晴,他就萎得不能再萎,哪有拿捏书记身份时的果敢与气势!
陆弘很鄙视他,又很同情他,轻叹一声,一咬牙,只好使出撒手锏了。
吸了一口长气,陆弘双手搭在许晚晴肩上,定住她的身体,双眼火热地盯着她明亮的眸子,酝酿了好半会终于深情柔声说道:“许学姐,我很关心你,这个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再看到你日夜痛恨这个痛恨那个,这样活着是很累的。我希望你能看开一些东西,快快乐乐生活下去。”
陆弘这些话说得饱含深情,语气与姿势还有表情都拿捏得很到位,简直是令听者动容见者动情,就是再罪大恶极的人听了也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许晚晴有点受不了他的深情,特别是那双火热的眸子都差点要把她融化掉,感觉浑身都有点发麻,愣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弘双手往下,用力抓住许晚晴的双手,给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柔声说道:“给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许晚晴潜藏在心底的感情大为触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弘放开了她的双手,转身往大门外走去,屋里的两人一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陆弘到了门外转过身来说道:“你们好好说说话。”说完给了许寿一个鼓励的眼神,砰的一下,把门给关了。
许晚晴大惊失色,终于回过神来,怒气勃发——陆弘这丫竟然逃了!
许晚晴奔到门边,想开门出去,谁知怎么扭怎么拉都开不了,显然,陆弘在外面反锁了!
“陆弘,开门……”许晚晴怒吼一声。
许寿精神振奋了许多,这会儿总算只有他门父女俩了,走到许晚晴身边柔声说道:“晚晴……”
“走开!”许晚晴瞪他一眼。
“晚晴,你就不能听我说说话吗?”许寿长叹一声。
“我不听我不听!”许晚晴双手掩耳,长叫几声,“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不用说,听我说就行了……”许寿眼睛愈发明亮了。
……
砰砰砰!
啪啪啪!
敲击房门的声音从里头响亮传出来,陆弘站在厢房门外,不为所动,他知道许晚晴很抗拒与许寿见面,但是对于许晚晴这种倔强的人,不下一剂猛药是不行的。
陆弘最后的撒手锏就是撒手不管。
把他们关在里面,许寿要说什么,不关他的事,许晚晴听不听,也不关他的事。
陆弘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许寿临阵退缩,说得好好的突然又因为羞愧不说话了,那就会前功尽弃。
对于许晚晴,陆弘自认还算了解,是一个很脆弱又很倔强的女人,脆弱是因为渴望别人完整的爱,特别是自小就渴望的父爱,倔强是因为得不到父爱而受到了心灵创伤之后的自我保护外壳。
要想打破这个外壳,只有触动她心中最软弱的一处——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让她解开心结,这个世上也只有两个人才能做得到。一个是她死去的母亲,一个是她还健在的父亲许寿,除此之外,就是她的前夫也不行,更不用说他陆弘了!
就是因为了解这一点,陆弘才帮许寿制定这么一个快刀斩乱麻的策略,先别管许晚晴是什么反应,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让她明白作为父亲对她有多么关爱。至于领不领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以陆弘对许晚晴的了解,她并不是那种真的可以无情绝情的人,外表冷漠,那也是极度渴望关怀的爱。也就是说,她心灵很脆弱,也很敏感,等她冷静下来,也许就能慢慢接受这样的关怀。至于这个接受的过程与时间怎么样那就难说了,也许是突然看开,又或者要好几年。不过总的来说也比许寿常常偷偷摸摸去看望她要有效果多了。
至少陆弘是这么认为的,他自认没有看错许晚晴的为人。
倾耳听了听,陆弘没有听到里面传来想象中的吵闹声,因为隔着门,一点都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陆弘有点奇怪,按理说许晚晴应该要大吵大闹的,难道许寿真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