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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傻傻的望着她。
一旁的叶之行心里嘀咕,这丫头该不会受大打击了吧,想个办法哄哄她开心……
一下子,他站在了可眼面前:“哈,林可言好久不见,让你见识见识我新练成的绝技吧,瞧好了。”没等可言反应,之行一挥右手在可言脑后虚抓一把:“看!”
可言:“干嘛?一惊一乍的?”
只见之行用右拳拍向左掌继而左手握成拳,右手摊开:“看,现在到了左手。”
然后他接着将左拳拍向右拳将左手摊开:“现在又到了右手……”
接着叶之行就左手,右手,右手,左手这么不厌其烦的来来回回,直至可言渐露不耐之色,他则将握成拳头的左手放在嘴边:“只要,我这么轻轻吹一口气……”说着轻轻往拳头上吹了一口气:“它就不见了。”摊开空无一物的手。
众人一片嘘声。
可言面无表情的望着之行嘴唇微微颤动了一下。
突然从她的嘴里飘出几个字:“谢谢你,叶之行……”
之行瞬间瞪大了眼睛:“嗯啊?……”
可言慢慢的说:“还有你,以诺,还有梓月,还有你们,我亲爱的同学们,这几天可言让你们担心了。你们知道吗,我能感受到你们的关心,真的好温暖……之行,你平时总爱和我拌嘴,但现在我知道你是想逗我开心是吗,呵呵,我们从小学就是最铁的朋友……(叶之行微笑的低下头)不过,您们不要担心(可言仰起头露出可爱的微笑)你们的班长我是很坚强的,任何难关都难不了她的!”
以诺望着她那清澈的双眼,却依旧是抹不去的忧伤。
静静的沉默了良久。
体育委员开口:“那个,班长,我们正商量要不要找人代替你上场,让你好好休息,你看需不需要……”
可言自信道:“这当然不成了,这可是我高中第一次校运会欸,再说我行头都带来了(说着拍了拍挂在课桌旁的运动用品袋),哎呀,你们就放心看我怎么拿冠军吧,待会跑的时候记得给我加油就是了。”
这时传来广播——各班请到体育场集合。 。 想看书来
第二章(3)
(3)
观望台上,梓月,可言,以诺,并排坐着。
广播里不时传来:“某某班某某来稿‘健儿们看到那天边零碎的云了吗,原本完整的它们就是被你们的热情所消散的,加油,终点期待着你们的拥抱。”
邹以诺觉得这句似乎写的有些别扭像是在刻意的堆砌辞藻。
梓月用双手托着下巴,微笑看着田径场上的喧嚣,她永远是那么安静。
以诺又注视着身边的可言,她两只手撑着座椅,以45°角仰着头,嘴巴微微抿着,眼睛睁开至三分之二,那诱人的缝隙里波动着忧郁的涟漪,注视着被秋风扯开的浮云。像极了一只美丽而忧郁的猫儿。
可言突然注意到了以诺在一旁注视着自己,轻轻的回过头来,以同样的眼神望着以诺。
四目相接,以诺发现她的眸子是那么的美,加上一丝淡淡的忧郁更甚于从前。
……
可言眨了眨眼睛,嘴角扬起一个轻微的弧度:“你看什么呢?”
以诺竟愣神了。
“呃,可言你知道吗,我觉得,你快乐时那双眼睛可以将空气中任何一个快乐的因子激活,而当你忧郁时那眸子可将视线所到之处人们的心揉碎,你的这双眼睛似乎就是上帝遗落人间的一对明镜,是世间独一无二的……”讲完以诺觉得,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好像太过于矫情,笨拙了,不禁用手挠了挠脑袋。
可言只觉得这话好像曾经听到过,只是淡淡的一笑,又抬起头望着天。
不久,之行抱来几罐可乐:“嘿,同志们,行少爷请喝了。”
可言,以诺抽过各抽过一罐可乐,冰凉的刺骨。
之行将一贯递给梓月:“梓月,喝可乐吧。”
梓月抬起头伸手接过眨了眨眼睛:“谢谢。
“那个,我能在你身边坐下吗?”
梓月浅笑:“嗯。”
之行战战兢兢的在她身边坐下,小心的打量着梓月安静的侧脸,她就这么用双手托着下巴,不时眨眨眼睛。叶之行有时觉得,桑梓月是那么让人捉摸不定,似乎每刻都是那么安静,但正是这种淡淡的神秘让自己的心完全被她牵着。
四个少年就这么肩并肩的坐在着喧嚣的看台上,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看着天边的浮云聚拢又被撕开,撕开了又聚拢,也许自己的心也是这么薄脆吧,风一吹就轻易的裂开了……
良久广播响起:“参加女子200米短跑的同学请到检录处检录。”
可言倏地起身,那好了袋子说:“好了,我去换衣服了,待回给我加油哦……” 。。
第二章(4)
(4)
可言站在塑胶跑道上,用钉鞋一下下扎着跑道,不时用指节揉着鼻梁。她将头发束在脑后,只留了额前的一缕在风中飘着,换上了田径裤,和短袖衣,白皙修长的腿暴露在初秋微凉的风中,她渐渐感到了秋的悲凉。
风渐渐大了,可言不禁环抱住自己的肩膀,真有点冷。
学校的跑道十分科学,200m的直道就连着400m的环形跑道,直道的尽头延伸100米又有一方沙池,又可作跳远用,节省了不少空间。
一旁的同学嚷:“班长加油!加油哦!”可言笑着对他们竖了竖大拇指。
这时裁判发令:“各就各位”!
可言蹲下做好了起跑的动作,眼睛盯着地面。
“预备!”
“砰!”发号抢响。
可言如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
……
风刮得脸有点疼,额前的头发紧贴着眼睛,于是她索性闭上了双眼,顿时广播声不见了,同学的喧嚣声不见了,甚至她听不到耳边的风声。
啊,这是种什么感觉,身体好像已不属于自己了,对!灵魂已于肉体离开了,她不是在跑,而是在飞,她能看到,是的她能看到那用手便可揉出绿色汁液的草,能看到那如大海般深邃的天,那承载着童年梦想的浮云。
对了,还那风筝,那个在小可言百般纠缠下,老人用挂历纸花了整整一下午裁裁剪剪才做好的纸风筝。在自由的风的风的带领下,并不自由的想在那线轴上逃逸。
牵着线的是一个慈祥的老人,边放着线轴中的线边低下头对看着飞远的风筝傻笑的小孙女轻言。
“言言,快跑啊,快追上风筝,它就是你的梦想,追上它,才能紧紧的将梦想拽在自已手上。”
她看见小女孩抬起头,望着越飞越远的风筝,撒开脚丫子,欢快的追着风筝跑……
无数藏在可言心中弥足珍贵的片段此时在脑海里倒带,
小学时,爷爷拿着冰棍等着可言放学;
在乡下,爷爷与小可言将菜地的的马蜂窝捅了然后抱着可言往家里跑;
与小可言下棋作弊被拔掉一根胡子;
在阳台的藤椅上给一旁的小可言讲着曾祖父反特务的故事;
在台灯旁教可言比各种动物的手影,可言比出一个笑着问,像不像爷爷,笑答,像;
小可言不专心写毛笔字在熟睡的爷爷脸上画下一个小乌龟;
背对着夕阳,用铜皮口琴吹奏那令人安静的曲子;
以及不久前,爷爷神秘的向可言提起自己上学时的秘密;
……
……
……
一切的一切,就像那次爷爷买回的泡泡水。与小可言一起在阳台上吹,一个个泡泡折射出美丽的光泽,却一个个飘向远方,继而破裂……
筑在心房边的堤岸瞬间崩溃,丰沛的情感一下犹如泛滥的潮水倾泻而出,撒了一地。
细心的人都看到了,跑在最前头的女孩脸颊上挂着晶莹的泪,被风刮落,落在塑胶跑道上,激起了大地的悲恸。
女孩冲过了终点,竟将别的选手跑出了好几米,裁判按下停表:“破了校记录!”
是女孩却没有停下就这么一直向前跑着,现在她的意识处在了迷离的状态听不见任何声响。
裁判惊异:“哎!同学,停下!”
可言仍是这样往前奔跑着。
邹以诺在远处,见状疾步奔向这里。‘可言……’
前头是沙池,可言仍未停下奔至沙池边,一脚踩空……
年轻的躯体,被地心引力狠狠的拽向沙池里。
砰……
可言在沙池里生生的拖了2米多远。这时邹以诺在远处刹住,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