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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说过。
每滴泪里都藏着一个美丽的梦
泪落下
梦就碎了
那么可言碎了三个怎样的梦呢……
可言都忘了自己是如何站在爷爷的书柜前的,掉漆的木板像是幅抽象派油画,书架上大多是旧版的书,每本都比可言年长吧,散发着老气横秋的腐朽气味。
可言一只手用修长的手指在一排书脊上划拉着,一只手用指节揉着鼻梁。
《红与黑》……
《悲惨世界》……
《鲁迅文集》……
《儒林外史》……
《神曲》……
《白蛇传》?!
可言不禁感到有点无奈,印象中爷爷一副读书人模样怎么书分类这么乱?
目光上移,随手取出了一本泰戈尔的《吉檀迦利》翻开其中一页。
假如时光已消逝
鸟儿不再歌唱
风儿也吹倦了
那就用黑暗的厚幕把我盖上
如同黄昏时节你用睡眠的衾被裹住大地
又轻轻合上睡莲的花瓣
路途未完
行囊已空
衣裳破裂污损
人已筋疲力竭
你驱散了旅客的羞愧与困窘
使他在你仁慈的夜幕下
如花般焕发生机
好的诗歌只需一眼便可让人动容,泰戈尔当年在书桌边一笔一画写下这行小诗时,似乎注定了大半个世纪后闯入女孩的瞳孔,拨动她心里柔弱的弦。
以往爷爷就对可言说:“言言,有时间要好好读读泰戈尔的诗,它能让你在痛苦和迷茫中得到种美好而圣神的感知。”
可言现在后悔当时的不以为然,小心翼翼地将这本诗集抱在了怀里。
书柜的右下角有一格抽屉,上面安着一个钥匙孔,可言好奇用手拉了拉,居然真锁着。叹了口气离开了。
诗集静静躺在可言的床上,虽然优美,但此刻她头一阵阵的晕。抬起头落地镜里的女孩瞪着空洞的眼睛望着自己。她慢慢靠近,抚摸着镜中的自己。
眼睛里笼络着丝丝的红,她又下意识的碰了碰额角的创可贴。
手机响起,
短信,
邹以诺,
“好点了吗,早点睡,明天没到正午别醒,别让不快乐醒来,让快乐跟随太阳升起吧^__^”
可言笑了笑,眼皮也跟着沉重起来,也许是该好好睡一觉了吧。想着倒在了床上。
……
“言言啊,告诉你一个秘密……”
……
三个少年的笑脸……
……
这是哪儿?有青青的草坪,哦是一座山的半山腰,山下一座座矮矮的学堂隐约可见。似曾相识的感觉,有那么不真实,时而传来铲子的声音,三个少年在藏什么秘密……
……
喵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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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6)
(6)
爷爷已去世将近一个月了,可言也恢复到了那个乐天的女孩,她相信爷爷只是去天国度假了,那儿比这儿好多了,至少不用常常测验。
当有一天可言忙完了人间所有的事也会到哪儿看到爷爷吧。只是也许要好久好久,但爷爷只是暂时离开了吧,也许他正在天堂看着可言天天笑呢,会指着她和身边的天使朋友说,看,那是我孙女呢长的漂亮吧……
校宣传栏前堆满了人,这里张贴了校运会的照片,但许多人都堆在一张照片前嘀咕,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叶之行挎着单肩包经过,一看一大堆人拥着,也好奇的凑过去。
“借过,让让,看什么这么好笑?”
一些人回过头来,瞅见之行竟然哈哈地笑出来,接着一哄而散。
之行莫名其妙,用手挠着脑袋,往宣传栏看过去,他的目光左一扫右一扫,最终焦点落在了一张照片上。他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绿。几乎想握起拳头给自己一下。
——“女子200米短跑”颁奖照上两个女孩站在两边,一个帅小伙站在冠军的位置上,正是自己。之行才后悔当时图个威风帮林可言去领奖,这会儿上面标着女子,颁奖台上站着个男生像什么话,之行跺了跺脚快速往教室去了。
班会课,班主任还没来,上周刚考完中段考,同学们的心情一下松弛了不少。老师不在都交头接耳的侃。
别的班如此的静,可言有点担心,不得不站上了讲台。
“喂喂喂,别吵了,老穆快来了啊……”
台下继续絮叨不断。
“安静点!”
吵得更欢~
她来气了,这班猴子,当我不存在啊!
一拍讲台大吼:“别!—吵!—了!”
吼完铁青着脸,鼓着嘴,眼睛瞪得想要吃人。
同学一个个僵在了那里,看着要吃人的班长都傻了。
僵持……
良久,不知哪里传来一阵战战兢兢的声音:“班……班长,别生气啊……”
可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全班都跟着笑了。
“好了好了,安静点就好。”说着回到了座位上。可言就是这么一个得民心的可爱班长,这点她每每想起也不禁自豪。
穆子礼进来时都过了小半节课:“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这节自习呢~”
叶之行小声嘀咕:“追女孩子追迷糊了吧……”
穆子礼带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一下噎到,心想,这小声也听得到?邹以诺一副活该多嘴的表情望着自己。
“咳咳,这节班会呢,我们总结下中段考的情况。嗯,我们班呢,总分平均分在二十个平行班里第三还是不错的,特别英语平均分在全级第一(说着笑了笑)这还得感谢叶老师呢。”
叶之行等偷笑。
“那么我宣读一下前十名的同学吧,
第一名,桑梓月;
第二名,叶之行;
第三名,邹以诺;
第四名,顾芷宁;
……
……
第九名,林可言;
……
那么这些同学呢都是我们班在学习上的代表,嗯,我看看,桑梓月同学入学考试成绩只在班上中等,这次进步飞跃哦大家要学习。 叶之行又是第二名,挺稳定嘛。邹以诺,不愧是我穆老师的课代表,长脸。顾芷宁同学进步也相当大的。
呃,这个林可言啊(可言正走神),林可言?”
可言:“嗯?啊!”
穆子礼:“嗯,这个第九名也不错,不过我看你语数英很好,文科拔尖,生化也过得去,怎么这物理才考了个五十多分啊,穆老师讲的不好吗?”说完微笑。
可言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不是的,老师讲的很好,就是,就是这物理怎么都差这么点感觉……”
穆子礼摸了摸下巴:“你是我选的班长啊,学习可要起表率作用,再说,唯独我这科扶不起来我很没面子的呢。”
笑了笑接着说:“这样吧,多问老师,还有周围的同学,欸,你后面的邹以诺(正拨弄着可言头发的以诺一惊抬起头)物理在我们班就数一数二,平时可以多求助哦。”
可言点了点头:“嗯……”
课间,顾芷宁坐在可言的邻行,她撑着脑袋看着对面这几个少男少女。
可言转过头去,揉着鼻梁拿着物理练习册问以诺,哎哎,你倒是和我说说这自由落体加速度g到底和这个重力常量g什么关系啊……以诺拿着铅笔指点着,呐,这个得先由性质上看……
他们的脸靠的很近,眼神里带着种默契,有时芷宁觉得这对男孩女孩真的蛮像一对小恋人似的,每天都一起上学放学,一起聊天,一起笑。干净纯粹的情感小心翼翼的在他们间发酵,他们却像是浑然不知,这旁观者最清楚了。
更吸引芷宁的是以诺身旁的之行,风一般爽朗的性格,还有那棱角分明介于成熟与青涩的脸让她心动。
她记得那次换了个新发卡,是他第一个注意到,自然的说了句,很好看,很适合你的发型。那次打水,他在旁边打好了往水里放着茶叶,突然递过来说,你要吗,我觉得学校的水有股铁锈味,放点茶叶好喝点的……
她看着之行写着作业,时而抬起头注视着前面的梓月,良久又低下头接着写。芷宁不禁有些失落感,她知道的,叶之行对每个女孩都很有礼貌很体贴,除了对一个林可言比较随意,像是把她当妹妹,另一个则是桑梓月。
他对梓月是倍加的体贴,梓月只是默默的接受,不时回以淡淡的微笑,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态度,但只要